做夢也沒想到譚惜會這樣說,落落幾乎跳起來:“你胡說!”
譚惜擡起眼眸,不卑不亢地看着她:“我沒有胡說,我的傷就是證據,不信你們可以驗傷。還有蕭先生,他也是證人。”
蕭文昊皺了皺眉頭,譚惜轉過臉,與他審視的目光對了個正着,她就那樣看着他,目光卻像刀一樣雪亮。
她沒有辦法給予他真實的控訴,就只能用眼神宣泄自己對他的鄙視和憎恨。
可是落落早已睜大眼睛罵起來:“譚惜!你個臭婊/子!你惹不起蕭文昊就把事情都賴在我身上,你TM還有沒有良心——”
譚惜回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吧?今天晚上那些人,難道不是你找來的?我的身份背景,難道不是你告訴別人的?”
她頓了頓,握緊自己冰涼的手:“我說過,沒有下一次,我是不會軟弱的。”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已是深夜3點鐘。
蕭文昊意味深長地看了譚惜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女人。”
“我有一個條件。”譚惜低頭,神情冷冷的。
“你說。”蕭文昊挑脣一笑,點燃一根香菸。
譚惜抿了抿脣,說:“別判刑,關她幾天就算了。”
蕭文昊不禁嗤地一聲笑出來:“怎麼你對我就沒這麼仁慈過?”
“你見過不吃羊的狼嗎?”譚惜擡頭剜了他一眼,轉身剛想離開,腳步卻倏然間頓在了那裡。
如墨的賓利降下了一半車窗,周彥召靜靜地坐在那裡,空氣中有些涼意,襯得他月白色的襯衫愈發清冷。
然而,他的面容卻是那樣的蒼白清俊,望着蕭文昊時,眼神如暗墨的夜空。
心裡涌過一種異樣的情緒,譚惜沒有想到,他居然親自來了。
最驚訝的是,他居然命司機把車駛到譚惜的身邊,淡淡地說:“上車吧。”
譚惜捏了捏裙角正不知是進是退,蕭文昊卻哼笑一聲走到車邊:“她譚惜是我蕭文昊先看上的女人,那天借你玩一晚上是哥們夠仗義。別以爲我不知道,除了那晚上,你跟這丫頭壓根兒屁事兒都沒有!她又不是你的女人,你他媽今天唱這出是什麼意思啊?”
聽到這裡,譚惜不由得睜大眼睛。他明知道自己跟周彥召清清白白,還在包廂裡對她說出那樣的話,實在可恨。
然而,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
車裡那個素來清傲的男人,居然側過臉,對蕭文昊說:“從現在起,她就是我周彥召的女人。”
時光彷彿慢下來,如同電影中的定格。
譚惜不可思議地擡頭。
車窗裡,周彥召面容沉靜,漆黑的眼瞳,如同一汪望不見底的深潭。
心忽然間顫了顫,譚惜輕輕咬住脣,耳畔,蕭文昊已語帶慍怒:“周彥召,你誠心要跟我作對是不是?”
周彥召低眸,長睫落下黑濃的陰影,覆在他蒼白的臉上:“在北京你怎麼胡鬧我都不會管。但是別忘了,海濱,還是遠夏的天下。”
蕭文昊指着他道:“你也別忘了。遠夏還不是你的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