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內就剩下了郝燕和白溪兩個人,趙志成怕白溪吃虧只是站的遠了些,眼神還看着這邊,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總覺得白溪和弋陽似乎有點不一樣,那小子來的時候,雖然一句話沒說,不過那眼神可是沒離開白溪。
“你到底要說什麼,快點說了趕緊走。”白溪的心裡越來越亂,對於這種小女孩的心思實在是應付不來。
“我就想告訴你,弋陽是我的,你以後休想惦記着,還有……”郝燕看着白溪笑了一下,然後突然地伸出了手,直接的招呼了過去,“這是你欠我的!”
啪的一聲,比剛纔白溪打的還要狠。
走到樓梯一半的弋陽心頭一抖,連腳步都邁不上去了,他就那樣隔着樓梯看着白溪憋紅的臉龐,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
趙志成啊了一聲,趕緊的跑了過去,拉過了白溪,推了一把那個郝燕,“哎,我說你這孩子,真是的!”
“我這叫一報還一報,剛纔不是……”她話說到一半,忽然的就不說了。
樓梯上面傳來腳步聲,最終弋陽還是走了上來,一步一步的朝着他們走過來。
白溪扶着吃痛的臉頰看了過去,只見弋陽縱着眉頭忽然停了下來,嘴巴張張合合可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只是拽過了郝燕,很有保護性的拉到了身後。
白溪的眼眶變得有些模糊,伸手微微的推開了趙志成。
沒有人知道她要幹什麼,她只是朝前走着,可在路過弋陽的身邊,她還是突然的停下了腳步,“走了爲什麼還要上來,既然她是你的女朋友爲什麼不帶着她趕快的離開!”
弋陽一愣,而白溪已經走過了身旁,走進了洗手間的方向。
水龍頭嘩嘩的聲音淹沒了白溪低微的哭泣之聲,她告訴自己哭過之後就會沒事了,郝燕這一巴掌打的很對,也該是打醒了她了。
她和弋陽根本就是兩根平行線,就算有交集,最終也會越走越遠。
過了好一陣,她才推開門走出來,可卻看見弋陽就站在洗手盆那裡,她一愣,趕緊的垂下頭,卻看見他腳下好幾根沒有完全熄滅的菸頭。
她的心一下子就亂了。
“我不知道她今天會過來鬧事,對你不會有什麼影響吧?”弋陽的聲音有些沙啞,這句話在心裡醞釀了很多遍,可說出來卻還是那麼的生硬冷漠。
白溪搖了搖頭,然後擡起頭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微笑,“沒事,你快帶你女朋友走吧!”
“他不是我女朋友。”弋陽有些焦急的吼了一句,然後有些錯亂的看着她,慌忙的又解釋了一句,“朋友已經帶她回去了,她不會再來了。”
白溪點點頭,眼淚又有些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背過身子抹着眼淚,可越抹就越多。
弋陽看着不停抽搐的背影,伸出了雙手,然後又慢慢的縮了回來。
“你也別太在意,我已經跟那些人解釋過了,都是個誤會,如果還需要我做什麼,你就跟我說。”
白溪不知道現在心裡這麼亂到底是在在意什麼?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止住了眼淚轉過身,“解釋清楚了就好,這不都是誤會嗎!”
他們的視線有一秒鐘的對視,再然後就是分開,誰都沒有說什麼,也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有個項目估計過兩天還得需要你們配合一下!”弋陽想不出來該說些什麼,就將話題轉到了工作上面。
他想了他們還是這麼着比較好。
白溪也冷靜了很多,看着弋陽,陌生且熟悉,“這件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以後這事我就不管了,你找我們部門的林蕭玉吧,以後這些事都是她負責。”
弋陽的臉上劃過一道驚訝,再然後就是哦的一聲沉默了。
時間在不經意間溜走,兩個人的沉默像是連綿的山,一山隔着一山。
突然弋陽說了句好,然後看了看白溪告訴她,“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