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傲就站在人羣中的一個角落,陸山民走過去,問道:“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人物”。
蒙傲疑惑的搖了搖頭,“山民哥,你是不是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陸山民仔細掃視了一圈人羣,“我總感覺有人在盯着我”。
“山民哥,你現在可是酒吧裡的風雲人物,有人盯着你不是很正常嗎”?
陸山民搖了搖頭,“你去告訴周同,叫兄弟們都留意點”。
蒙傲離開後,陸山民來到海東來和阮玉的那桌。海東來看起來心情不是太好,一個勁兒的猛灌啤酒,阮玉也沒有理睬他,和瀟瀟兩人有說有笑。
陸山民坐下之後拿起一瓶啤酒和海東來碰了一下,“海大少好像心情不太好啊”。
看了一眼陸山民,海東來揶揄的說道:“大英雄來了”。
陸山民一頭霧水的看向阮玉:“怎麼了”。
阮玉沒有說話,瀟瀟笑呵呵的說道:“有人的醋罈子打翻了”。
陸山民笑了笑,“他們是在說你嗎”?
阮玉哼了一聲,憋了一眼海東來,“切,還不服氣,說你兩句就像個小孩兒一樣打白撒氣,你就是不如山民哥”。
陸山民呵呵一笑,總算明白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估計是自己霸氣側漏的出場打擊到了這位愛出風頭的海大少。
“笑什麼笑,我很好笑嗎”?
陸山民喝了口酒,咧嘴笑得更開心。
“喂,幸災樂禍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吧”。
“我不是幸災樂禍,我是高興”。
“哼,看見我吃癟你高興,你有沒有點公德心”。
陸山民搖了搖頭,想當初白靈在自己面前也不止一次的撒嬌慪氣過,那個時候進山打獵,白靈喜歡在出山的路口等自己回來,有時候回來晚了,超過了約定的時間,白靈也會對自己撒氣。
“有個人跟你慪氣,難道不是件幸福的事情嗎”?
海東來愣了愣,看着一臉不高興的阮玉,略帶慍怒的臉顯得別有一番風味兒。
“感覺到了嗎”?陸山民笑着問道。
海東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好像苦澀中是有那麼點甜味兒”。
陸山民拍了拍海東來的肩膀,“記住你說的話”。
海東來轉頭看着陸山民“什麼話”?
“揮刀自宮”。
海東來低頭看了眼,雙腿打了個寒顫,嘿嘿一笑,“不敢不敢”。
“不敢辜負阮玉還是不敢自宮”?
海東來訕訕笑道:“都不敢”。
夜已漸深,酒吧凌晨兩點打烊,一夜的狂歡,大部分人東倒西歪的三三兩兩的離開酒吧。陸山民回到出租屋,換了身衣服,繞開民生西路的大道,從僻靜得很少有人走的小巷繞道金融高專。左丘是自己的一張底牌,悄悄的學習散打也是一張底牌。學會了發力技巧之後,陸山民發覺散打的招式並不是太難,不管是直拳、擺拳還是勾拳,萬變不離其宗,現在自己所缺乏的是反覆的練習,把這些拳法動作練習到條件反射的地步。
穿過幾條小巷道,再一次感覺到了剛纔在酒吧那股若有若無的目光。陸山民停住腳步,轉身冷冷道:“盯了我一晚上,出來吧”。
巷道理閃出一個人影,身形高大魁梧,一身黑色的風衣,淡淡的看着陸山民。
陸山民眼神冰冷,“你是誰,爲什麼跟着我”。
風衣男子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走進陸山民。
陸山民全身緊繃,漸漸擺好散打的姿勢。
待來人與自己相隔一臂距離的時候,陸山民冷哼一聲,率先出拳,直拳夾着呼呼風聲直奔那人面部。
風衣男子沒有明顯的架勢,但出拳的速度快得出奇,幾乎就在陸山民出拳的一剎那,對方轉瞬間就是一拳。
“砰”,兩個拳頭狠狠的砸在一起。
強大的拳勁從手臂傳遍全身,整個身體竟然抵不住這股巨大的力量,微微後退了一步。陸山民驚訝無比,打了這麼多次架,這還是第一次在力量上輸給別人。不及細想,對方的一記擺拳接踵而至,陸山民不敢猶豫,擡臂格擋。“砰”,整條手臂傳來紅辣辣的疼痛,不得不再後退一步。
“啪”一記低鞭腿打在陸山民小腿,腳下一滑差點摔倒,陸山民這個時候已經看出,對方的拳法也是散打,不過他的力量速度技巧,以及在抓住空檔的能力上實在是太強大,強大得比牟東雲都要厲害得多。
不及陸山民重新調整好重心,“砰”,一腳勢大力沉的正踢,踢中陸山民胸口。本已重心不穩的陸山民再也站立不住,狠狠的摔倒在地。
倒地的瞬間,陸山民就勢向後翻滾,躲開對方連續攻擊的範圍,迅速站立起來。面色冰冷,雙目通紅,狠狠的盯着對方。
風衣男子沒有繼續進攻,平靜的站在那裡,沒有再出手的意思。
男子的眼神閃過一剎那的驚訝,轉瞬間又恢復到平淡。只聽他淡淡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你高攀不起的”。
陸山民冷哼一聲“比如”?
“大小姐”。男子的聲音平淡無奇。
“誰是大小姐”?
風衣男子一字一頓的說道:“曾、雅、倩”。
陸山民愣了一下,他知道曾雅倩肯定是大富人家的千金,但也沒想到富到能養得起身手如此了得人物,現在看來曾雅倩還真不是普通的有錢人家出身。難怪上次她說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我答應過她”。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董事長絕不允許你們交往下去”。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雅倩的父親嗎”?
風衣男子沒有答話。
陸山民冷笑一聲,“就因爲我上次砸了他的門?他還真是小氣”!!
風衣男子臉上露出一絲不悅的表情,“上次要不是有大小姐在,我當時就會要了你的命”。
陸山民呵呵一笑,“那這次呢”?
風衣男子不屑的說道:“這次你的運氣依然很好”。
陸山民冷哼一聲,“如果你就是想告訴我這些,你可以走了”。
風衣男子緩緩從兜裡掏出一張支票,“這裡是一百萬,像你這樣的鄉下人,在東海打一輩子工也掙不了這麼多。回馬嘴村去吧,那裡纔是你的家,你不屬於這裡”。
陸山民呵呵冷笑,“你不過是一條狗而已,這句話你沒有資格說”。
風衣男子沒有生氣,只是眉頭微蹙,“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大小姐的父親說的”。
“哼,他也沒資格”。
男子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氣,他可以不在乎別人陸山民對自己的無禮,但決不能容忍任何人對董事長有一絲不敬,要不是董事長叮囑不能傷了這小子,絕對會毫不猶疑的衝上去撕爛他的嘴。
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那誰有資格”?
“除非雅倩親口對我說,否則天王老子也不行”。
風衣男子暗自搖了搖頭,要是大小姐能親口對你說,董事長就不會焦頭爛額,哪還用得着跑這一趟。
把支票放進兜裡,淡淡道:“真是無知無畏,自己好自爲之吧”。說完轉身離去。
陸山民鬆了口氣,揉了揉胸口,現在都還有些胸悶。被老黃擀麪下餃子十幾年,本以爲自己身體素質也算是萬中無一,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厲害的人。面對這人,陸山民非常的清楚,自己不僅僅是輸在技巧上,在力量,敏捷,反應,身體素質上全面輸給了這個人。
陸山民終於體會到曾雅倩上次所說的話,和她做朋友,要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壓力。本來今晚她說好會來捧場,但是最後卻沒有出現,不禁想到,她是否也在承受着這種常人無法承受的壓力。
來到金融高專的時候,牟東雲正氣得跳腳,指着陸山民的鼻子就破口大罵,“現在幾點了,當老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老師等學生。這大冷的天,深更半夜,寒風凌冽,我都這麼大把年紀了,我容易嗎,你看看”說着擼起袖子,“我雞皮疙瘩都冷出來了,才誇了兩天是個好學生,現在就開始偷懶了”。
陸山民滿臉的歉意,“對不起牟老師,剛纔有點事情耽擱了”。
牟東雲鼻子嗅了嗅,陸山民身上還殘留着淡淡的酒氣,“耽擱了,你忽悠誰呢,深更半夜能有什麼事情”說着冷哼了一聲,“別以爲我不瞭解你們這幫兔崽子,人小鬼大,是不是又跑到哪裡鬼混去了”。
牟東雲滿臉的幽怨,“你倒是醉臥美人懷,可憐我這麼大年紀還在這裡喝西北風”。
陸山民咳嗽了一聲,“牟老師,你才四十歲,正直壯年,一點都不老”。
牟東雲哼了一聲,指了指跑道,“先給老子跑二十圈”。
最快更新無錯小說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