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嗨呀!真的是要死啦!她纔不是貪圖他的美色,看得移不開眼睛哩!
回過神來,她趕忙又是猛灌了一杯酒下肚,熱辣的酒液燙着她的喉嚨,燒紅了她整張臉,但卻叫她復又雜亂的心跳緩和了一些。
是他大搖大擺地只在腰間圍着一條手巾就出來了,不怕叫她看。那她也是不看白不看。恩,就是這樣,她也沒什麼好不承認的,她就大方地看了。反正看看又不會懷孕。這樣流氓地想着,她的臉色也就隨之恢復白淨。
應昊很快穿好了衣服又出來。溼潤的頭髮倒是和她一樣只能披散着,頃刻間又**了衣衫項口肩膀的料子。不得不說,人長得好看,溼身這種裝扮不是刻意也很是誘惑。
她便是忍不住又盯盯地瞅着他的脖頸鎖骨間吞了吞口水。應昊這小子,長得還真是俊啊!原本他性子也挺男人的,臉部線條表情就總是有些剛硬不失爲陽剛,這會兒長髮披散下來,則真正凸顯出了他的良好基因。聖上那樣一個大美人,生出來的孩子果然也可以堪稱“美”呢!
她放開來了看,便是一發不可收拾,雙眼很是紅果地緊緊盯着他,嘴下意識地微微張開,就差沒有流出口水了。
留意到她依然毫不閃躲甚至更加紅果的打量視線,應昊反倒有些不自在起來,心中無奈地笑着,丫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好像一臉流氓相盯着花姑娘呢?
嗟!這個念頭一閃出來,應昊便更是啼笑皆非。他,是花姑娘?纔不是哩!
他接二連三地逗她,喜歡看她有些慌亂羞惱的可愛樣子。這會兒她一臉皮糙肉厚反過來耍流氓,他可就遭不住了。默默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一時都有點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灼灼盯着他的視線,他卻依然能感受到,便是越發的不自在。
“咳咳!”應昊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嚨,道:“吃飯吧。”
“簌——”她猛地吸了一口氣,好像還當真吞了吞口水,這才終於把牢牢盯着他的雙眼移到了桌面上。應昊不動,這會兒下人們又早都被趕到了門外去候着,那麼,該她來掀開這些蓋子吧。
她手腳麻利地一一掀開那些蓋子,裡頭的食物果然已經冷得毫無熱氣了,唯有蓋子上附着的水汽宣告着它們曾經是熱的,是他們不珍惜!
還好,她最愛吃的幾樣即使是冷掉的也能吃,她便是不介意地舉起了筷子吃起來。
那頭應昊還是先是喝了一杯酒,然後纔敢看了她一眼,看她專注吃飯,便也乖乖吃起飯來。
吃了一會兒,明顯有幾道葷菜他們二人具是沒有動過。油腥大的菜冷掉了是真的難吃。應昊便還是衝着門外喚了一聲,招了知畫等人進來,要她們去把這些菜熱一熱。
“再拿些冰玉露來。”在知畫她們臨出門前,她急急地補充道。
知畫等人先是看了應昊一眼,應昊點了點頭,她們纔是應道:“是。”
知畫她們走後,應昊卻這纔對她道:“漸涼了,少喝冰酒吧。”
“嗯。”她含糊地應了一聲。反正人也是經過他同意纔去取酒的,今兒他總不會到現在纔來攔着她,她還可以喝。
說來,早先預備的都是溫酒,在這樣的天氣裡本也合適。只是這會兒他們相對而坐,明明都老老實實地在吃飯沒再搞事情啦,不知怎的,她和他卻都覺着從心底裡開始一點一點地又燥熱起來。喝再多的溫酒都沒用,就算一時能平復下來那紊亂的心跳,但很快卻叫他們自己都能感覺到臉頰更熱地燒了起來。應昊之所以同意了要知畫她們取些冷酒來,那是因爲他自己也想喝。
於是,等知畫她們熱了菜,也拿了冰酒來。她和他便是迫不及待地每人連喝了兩杯。冰冰涼涼的酒下肚,當真叫他們都舒坦了許多。
二人具是愜意地嘆了一口氣,放鬆之下向對方看去。然而當視線相撞的一顆,“砰!”地一聲,纔剛叫冷酒壓下去的熱度頃刻間又升了上來,並且迅疾猛烈如煙花炸裂。他們猛地別開視線,便開始猛灌酒。
然後便是誰也不敢看誰地默默吃飯。若是有誰不小心向對方看去,那下一刻馬上又要至少犧牲掉半瓶冷酒。
期間,知畫她們只取來了兩瓶冷酒,哪裡夠撲滅她們的心火,應昊又吩咐她們多取來了幾瓶。
他們陸陸續續地相繼都飲了好幾瓶,酒意便是不知不覺間上了來。不知何時起,他們又敢去看對方。
應昊還稍有隱忍,雖然忍不住視線老在她身上打轉,但不叫眼中因她而起的火焰叫她看破。她卻是又皮糙肉厚起來,他要看她就看咯,那她要看他,機不可失,當然要看個夠本。她的視線,越來越像最資深的宅男盯着最心儀的二次元妹子手辦,那叫一個……怎麼形容好呢?害怕!
應昊一愣,竟然覺着她的視線瞧得他心裡頭有些害怕。
“騰!”應昊再忍不住叫眼裡的火焰熾熱地勃發起來。
是她先用那麼誘惑的眼神肆無忌憚地盯着他看,是她在玩火,那就不要怪他……
咦?說好的在對方眼裡的火焰中融化呢?她叫他燃了起來,她卻突然又一本正經眼角餘光都不看他,開始專心盯着桌面吃飯了。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叫應昊一愣之下,覺得心裡是又憋屈,又窩火。眼裡的火焰閃了閃,差一點熄滅下去,卻是止住在小火苗的狀態,堅挺地不願意徹底熄滅。
他咽不下這口氣啊!怎可叫她這般玩弄?
“騰!”火苗猛地又熾烈起來。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嘴角咧起了一個邪魅的弧度,聲音略帶沙啞地喚道:“愛妃……”
“打住!你還是叫我珍兒吧。”每次他喚她愛妃她都渾身不自在。現在又沒外人,他何必這麼作呢!
應昊便改口道:“珍兒,你都不敬我一杯酒嗎?”
也是,她陪他吃一次飯,全程只顧自己悶頭吃飯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她便是依言向他舉起了酒杯,道:“那我就敬你一杯,謝謝你……”把房間又讓給我睡。
這後半句話因爲他突然而來的舉動而噎在了喉嚨裡。他、他、他,居然傾身就着她的手喝了她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