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是我一生最寶貴的財富,小紅、大惡、三寶,從前的戰友、還有牛大哥。我常常在想,如果我這一生中沒有這麼多可以生死相交的兄弟,那活在這麼個充滿爾虞我詐的世界上,即使能獲得財富、性、權利,又有什麼意思呢。就好象擁有整個月球的嫦蛾,卻只能一個人和無盡的寒冷爲伴。更何況我現在已經他媽一無所有啦,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除了那支斷劍我還擁有什麼?”
早上醒來,李翱走進浴室衝了個涼,颳了刮鬍子,使自己儘量保持清醒。但腦海中卻怎麼都揮不去殷叔、小紅、還有那個贏小卿死前的面容和絕望的慘叫聲:爲什麼不能阻止這一切發生?如果一個人可以改變未來,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不會給任何人機會。可現實是,既然這些希奇古怪的事,和莫名其妙的人接踵而至找上了自己,看來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李翱正在胡思亂想地埋怨自己,忽然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沒想到當他打開旅館房門時——看到的竟是那位萬嘉敏小姐
“李先生該不會怪我冒昧吧?”萬嘉敏沒有理會一臉錯愕的李翱,邁着優雅的步子徑直走進屋裡,然後很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
“哦,哪裡,驚喜還來不急。不過……萬小姐是怎麼知道我的住處呢?”(馬來人名字很複雜,象這個萬嘉敏後面還有很長的一串,包括父族的封號等等。李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所以只按中國人的習慣稱呼她)“吉隆坡是個小地方。”
雖然萬的這個回答有些牽強,但想想這是人家的碼頭,李翱還能說什麼呢?
見她今天穿了件很普通的馬來傳統便服,顯得很俏皮,而且神態輕鬆與昨天初見時判若兩人,活脫一個街上的馬來妹。李翱隨口問道:“萬小姐今天很不一樣,感覺很輕鬆。”
“很可愛,不是嗎?”萬嘉敏起身輕飄飄轉了個圈,微笑着說:“其實我不是宗教徒,可能因爲我在美國讀大學,沾染了美國人的自由風氣吧,最討厭女人把自己打扮的象椰子那麼密不透風啦。”
印象中馬來人不象中國人對曾經被殖民的經歷很痛恨,甚至很多馬來富人非常崇尚曾經的宗主國,熱衷把子女送到英國去讀書。李翱想起,他認識的二個馬來女子,贏小卿和萬嘉敏,卻同樣都是在美國受的高等教育?
他突然望着窗外若有所思,象在品味萬剛纔所用的比喻:“椰子?你的華語說的真好,椰子的味道也不錯。”
萬嘉敏笑起來眼神迷離,別有一番異國職業女性的成熟風韻:“李先生過獎了,其實這邊很多講閩南語的華人,我也會講兩句哦。呷緊弄破碗,呵呵,我說的對不對?”
李翱在福建當過幾年兵,知道那是欲速則不達的意思,隨便開了句玩笑:“我到是個急性子的人”
萬嘉敏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付着:“看得出來……”
一小時後,兩個緊緊纏繞的身體躺在浴缸裡,暖陽陽混濁的日光透過旅館窄小的窗戶照在身上,萬嘉敏粉嫩的酥胸兀自喘息不已。空氣中瀰漫着香水混合了**磨**道分泌物的交合味道,很象椰子,而她成熟女性的肥嫩生殖器也真的很象是椰子……
剛經過一番酣暢淋漓的**,感覺就象兩隻野獸在搏鬥,此刻懷中溫馴的女人剛纔簡直就是個瘋狂下流的**,邊做還邊用英文罵着**幹我之類的污言穢語!不過那的確讓人很興奮,李翱想,大家恐怕都只是在發泄自己。
臨別時萬嘉敏留給他一個雪貓會所的地址,邀請他晚上參加一個私人聚會。“有位大人物很想見你,這對你可能是件好事哦。”
“好事?”
下午李翱依然穿着那件兩天沒洗的體恤剛走出旅館大門,一個馬來小弟迎面跑過來塞給他一個紙袋。他打開一看,裡面除了裝着小紅的手機,還有一張照片——是小紅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裡拍的。
這時手機剛好響了起來,他接起來聽到一個操着半生不熟粵普的男人說道:“你就是李翱?記着:春桃要見你,在他見你之前你最好找到贏利華,那是你唯一換回你和你女朋友性命的機會。”
“好,轉告你的主子,不管他要什麼,我都會替他辦到。但絕對不要傷害那個女人。”
“嘿嘿,放心吧,我們都不會動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一根毫毛。但你最好明白,沒有人能跟春桃談條件。千萬別耍小聰明,否則你會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贏利華?****!要找他應該去贏氏集團呀,我怎麼會知道那孫子在哪?不過知道小紅目前安然無恙,李翱畢竟塌實了不少,照片中看她神色堅強,傷口也被處理包紮過,應該挺的過去。心想,只要活着就一定有機會翻盤。
孩子?
小紅這丫頭行啊,蔫拉吧唧的孩子都搞出來了。不過這也不奇怪,在北京,同居和未婚先孕這點事早不算是新聞啦。而且她這人打小就愛趕時髦,啥潮流都陣陣不落。
記得她那小白臉經常開輛寶馬來公司接她去約會,自己也見過一兩次。小夥子蠻帥氣的,還算配的上小紅。
可不知怎麼,聽說小紅有了孩子,心裡卻總覺得有點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