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末將起所謂三災,諸人各起鬥諍,手執草木,即成刀仗;由此器仗,互相殘害。以是因緣,世間人民,刀兵死者,其數無量,是名刀兵災”
隨着那座神秘的巨塔化成了廢墟,整個世界似乎開始朝着另外一條怪誕的軌道傾斜,象有種蟄伏人心的邪惡力量被釋放出來。
吉隆坡,一片繁花似錦,綠草如茵。漫步在古老的街道,城市單軌列車會不時在頭頂呼嘯而過。傳統與現代交織在同一副凌亂熱烈的畫面中。這個摩天大樓林立而又甚囂塵上的都市,由於金融危機和**暴亂的雙重打擊,現在卻隨處可見排隊等候發放救濟食品的難民和光天化日下的暴徒;
事情的起因有些無厘頭,由於受金融風暴的嚴重打擊,雪洲(賽藍葛)附近居民不滿一些商人囤積居奇哄擡麪粉等生活必需品物價,紛紛聚集首府莎阿南舉行大規模集會抗議。遊行人羣高舉着‘要麪粉不要債券’,‘打垮金融匪幫’等反全球化標語,少數狂暴的‘西雅圖人’還把自己裝扮成‘麪條’譁衆取寵,並向一些華裔商人尋釁滋事,因此這次遊行又被一些媒體戲稱爲‘麪條遊行’。
但隨着事態發展,大批不明就裡的原著民羣衆被煽動進城劫掠商鋪銀樓,被壓抑許久的本地族羣和包括華印精英階層在內的衝突風暴很快席捲東南亞,隨後印泥爆發了那場震驚世界的**暴亂。雖說多年來這種針對華裔的不滿和衝突在東南亞許多國家都時有發生,並且從未真正停止過,但這次暴行的野蠻程度仍令世人側目,已到了神人共憤、忍無可忍的境地。
而在狂亂的暴民中又攙雜着一些有組織的匪徒,種種跡象表明:似乎某個別有用心的神秘組織一直在暗中煽動操縱,一切都預示着一場更大的陰謀
這幾天,每當想到小卿的死就會心中隱隱做痛,她讓李翱想起他三叔。到底是天道無常,還是天道爲公,這難道就是無法逃脫的宿命嗎?小卿是那麼與世無爭的女孩,眼睛透徹的彷彿一泓聖潔的池水,找不到一絲人世間的爾虞我詐。她還只是一朵含羞帶怯的花蕾,還沒有來得及體會到人世間的種種風花雪月,就。
從醫院醒來後一直煩躁不安的李翱,經常忍不住對小紅莫名其妙的發脾氣。
有一次他責怪小紅既然能把自己從湖裡撈上來,爲什麼不在附近仔細搜尋小卿,哪怕是找到她的屍體。
小紅解釋道,“可是當時你已經..."“我怎麼啦,難道小卿就不重要嗎?”李翱有些無理取鬧,好象在有意宣泄自己的懊惱情緒。
可看到小紅眼眶裡竟象含着淚水,更難聽的話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想想這些天她不眠不休的照顧自己,又不知經歷了多少艱辛才把自己從婆羅洲的熱帶雨林送到醫院搶救,連句謝謝還沒來得及對她說。可李翱就是這種東北男人,總覺得對從小到大的朋友啦,謝謝那詞兒太膚淺。
就在他和小紅滿載着失落和悲愴踏進雪邦國際機場時,四周呼啦一下涌出了幾十名荷槍實彈的輕型鎮暴隊員將我們團團圍住。
一個看上去精明幹練,上脣留着小鬍子的中年男人從人羣中走到二人面前,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說道:“兩位就是中國來的李翱和殷玉紅小姐吧,我叫霍達名,這是我的名片。警方現在對一起失蹤案要求兩位協助調查,我遺憾的通知兩位,恐怕你們暫時還不能離開大馬。
李翱接過名片掃了一眼,見上面寫的是:武吉安藍特別行動組霍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