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之歌1 凌晨歌聲
“看,那是海,真的是海啊!”大蝦興奮地叫着,像個孩子。本章節由";鄉";";村";";小";";說";";網";的網友上傳,";鄉";";村";";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
學校放暑假了,我們宿舍的哥們合計了下,放假後大家得近兩個月見不着面,於是決定在各自回老家前搞一次自助遊。
自助遊的目的地被胖子這個團長敲定在青灣。青灣不是灣,它是個海島,我們穿州過省的,還得搭船過海才能去到被評定爲省一級旅遊資源的青灣島上。
現在我們正在海港邊,等着那每星期一班的輪船把我們這羣人送到青灣那邊去。
此時還不是旅遊旺季,所以去青灣沒有多少遊客,坐船的多是青灣島上的原住民。這些皮膚曬得黝黑的漁民們聽說我們要到島上旅行,人人都挺熱情,拼命給我們介紹着島上有哪些古蹟名勝還有吃食住行。
不多時開船了,我們揹着大袋小袋,和青灣島的住民一起坐着輪船渡海。我老家靠江,平時沒少做船還好些。胖子他們可就不行了,特別是強子這個東北大漢,船拼命地搖,他大哥拼命地吐。等到了青灣港,個個綠着臉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我們不是文人墨客,對於島上所謂的名勝興致缺缺。胖子提議咱直奔海邊,大家舟車勞頓的,也實在沒心思逛其它地方,於是胖子這個提議得到一致通過。我們在港口找了當地的電瓶小三輪,讓司機把我們拉海邊渡假村去。
說是海邊渡假村,其實也就是青灣島上的政府規劃出來的一片別墅區。[ 首發]別墅區建在青灣最美麗的雲畔,這裡清晨時分水氣最濃,再受到雲畔彎月型的地貌影響,會形成朦朧的霧氣,夢幻有如仙境,因爲得雲畔之名。
雲畔附近的別墅,平時是住着青灣本地的居民。但到了旅遊旺季的時候,除了沙灘邊一些旅館酒店外,其它的別墅也可以供遊人入住,讓每一個來到青灣的遊客,都可以享受到原生態的海灣生活。
充分考慮了我們的經濟情況後,大家揮淚灑別眼前那可以看到無敵大海景的五星級酒店,然後走向離海邊較遠處的別墅區。這裡的街道很寬敞,同時也很安靜,間或只有一兩個路人經過。但旅遊區的居民都挺好客,過往的路人一聽說我們要找便宜的旅館入住,立刻給我們介紹了好幾家由本地居民自己興建的家庭式旅館。
其中最便宜的,當屬一家名叫“知客”的旅館。可是當青灣的居民說起這間旅館時,卻勸我們最好還是別住進去,儘管他們收費便宜,可是這旅館有些“不乾淨”。
不乾淨自然不可能指的是衛生情況,不過我們並不介意。用胖子的話說,我們一羣大老爺們住在一起,氣場那是大大地旺,還會怕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但事實上,主要的原因還是“知客”在同類的旅館裡,收費很便宜。對於我們這羣窮學生而言,沒有比這更有誘惑力的了,至少,我們可以安逸地住上一個星期而不用爲住宿費發愁。所以儘管膽小的大蝦有些反對,可強子和阿標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架着他,跟在我和胖子的身後往“知客”旅館跑。
家庭式旅館比普通的別墅也大不了多少,“知客”也是這樣。前門進去是一個種滿花草的小庭院,佈置着水池、鞦韆和歐式的路燈,倒是挺有情調的。彎彎曲曲的鵝卵石卸通向旅館的接待間,我們按響了門鈴後,沒多久,日式的滑動門拉開,有五十歲左右的老婦人走了出來。
在表明了來意後,老婦人把我們請到接待間裡,我們坐在沙發上,胖子則拿着我們身份證讓老婦人作着入住登記。當一切辦妥後,老婦人輕輕搖動桌上的銀鈴,片刻後,從接待間轉角的樓梯上走下來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他長得很秀氣,柔順的瀏海模糊了額頭的輪廓,戴着的黑框眼鏡增添了幾分知性的氣質。穿着乾淨的白衫衣,赤着腳的男子朝我們微微一笑:“你們好,我是這家旅館的老闆劉旭。我媽已經給大家登記好了吧,那麼請大家跟我一起上樓,你們的房間我已經給大家準備好了。”
就這樣,我們在旅館裡住了下來。這旅館只有三層,除了二層是提供給遊客入住,三層卻是旅館母子的居所。二層僅有的四間房我們就佔掉了兩間,我、胖子和阿標住一間,強子和大蝦則住在隔壁。
總的來說,“知客”旅館還是不錯的。居住環境什麼的都讓我們挺滿意,就連店主母子也很平易近人。當天中午,劉阿姨還給我們做了一頓海鮮大餐,而且不收我們的錢,這意外的驚喜讓我們淡忘了從路人口中聽到的關於“知客”旅館的不利傳聞。
玩了一整天,大家都有些累了,而且爲了明天早晨去看雲畔那如仙境般的景色,大家都早早上牀睡覺。我一躺下就睡了個天昏地暗,本來估計着第二天早上會給胖子給叫醒過來的我,事實上卻是被一陣若有若無的歌聲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遠方的天已經透着濛濛的白光。就在這凌晨的時分,卻有淡淡的女子歌聲從天花板上傳來。
…………
穿着你送的黑色長裙,踩着紅色的靴子在半夜覓覓尋尋
城市是灰色的剪影,流動的風是你說抱歉的聲音
我的嘴角在笑,記憶是歇斯底里的逃
誰對誰的依賴,誰卻成了誰的無理取鬧
你欠我一句承諾,我欠你一個擁抱
永遠結束不了,結局是你的溫柔微笑
和我的高傲
…………
那歌聲很縹緲,透着一種哀怨的味道,聽着更帶着些許傷感。老實說我不反對別人唱個歌什麼的,可吵到我睡覺就不好了。還沒有清醒過來的我,就在牀上吼了句:“大清早唱什麼歌啊,還讓人睡不?”
歌聲就這麼突然消失了,彷彿它沒有出現過一般。
然後我翻了個身,繼續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