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我被張素素指的一臉莫名其妙。
“你這是什麼姿勢?”張素素比劃着我拿起羊皮手稿的姿勢。
“沒見我正在看東西啊?”我對她翻了個白眼。
“看東西?看什麼?”張素素的兩隻手在空中暢通無阻的來回擺動:“看空氣?”
看着張素素的手在自己打開的羊皮手稿裡穿過來穿過去,我的眼裡頓時寫滿了震驚。
“你怎麼了?”發現我不對勁了的張素素緊張的問道,她從來沒見過我有過這樣的表情。
“呃,沒,沒什麼。”我趕緊穩住心神的答道。
“真的沒事?”張素素不放心的問道。
“真的沒事,我剛纔在回想昨天看過的一篇瑜伽報道,正在回憶該怎樣做呢,就被你給打斷了。”很快恢復正常的我神色自若的按照張素素的思路說道。
“哦,我就說嘛,你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姿勢,像在看報紙卻又沒有報紙在手中……”張素素這才放下心來,打了個哈欠,轉身往自己的臥室走去:“繼續想吧,學會了一定要教我啊。”
“嗯。”一見張素素離開了,我飛快的朝衛生間跑去。將門從裡面打下暗鎖後,再度拿起手裡的羊皮手稿,這裡摸摸,那裡揉揉,甚至用力撕,用牙咬……不論我怎樣做,不僅不能損傷手稿半分,而且也無法像張素素那樣在這樣結實的羊皮手稿裡穿來穿去。
最後,我不得不放棄了對這塊羊皮的繼續研究,正準備再度看向手稿裡的內容時,眼角的餘光嚇得我差點驚叫起來。
我瞪大眼睛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尤其是兩隻什麼也沒拿的,空空的雙手。可在我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時,真實存在的羊皮手稿就在手上,同時手也能感覺到手稿的存在。
我就這樣來回在自己的手和鏡子之間,反覆看着。
當我眼裡的驚異越來越趨於平淡後,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這種羊皮手稿就像陰魂一樣,只有第三世界的人才能看到和摸到,而在正常人的眼中就像空氣一樣看不到也摸不到。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的我才真正淡定自若起來,我將羊皮手稿卷好,用上面固有的絲帶綁好便隨意放在了某處,反正也沒人能看得見它。於是,我開始了洗漱。
……
我像平常一樣,7:30就按時到達了警局門口。
“楊叔,早!”我習慣性的對着每天都會比我早半小時開工,負責警局內場地衛生的楊慶生打着招呼。
60歲的楊慶生停下了掃地的動作,笑眯眯的看着走來的我:“早!”
若是在往常的話,我打完招呼就會直奔自己的工作室停屍間。可是今天,我卻在楊慶生的身邊停了下來,瞪着一對好奇的眼睛對楊慶生上下看着。
“嘖嘖嘖,真沒想到默默無聞的楊叔竟然是位修行者。”我邊說邊露出了佩服的神情,知道這一事實還是今早從第三世界的快報裡知道的。只不過,我還不瞭解什麼叫修行者,但是能成爲第三世界的人就一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