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山田組組長,一個是鏡國神社的主持,果然狼狽爲奸!
“您好,安倍先生。”我向陰陽師行禮,他這才微微睜開眼睛,衝我點了下頭,又閉上了,這麼吊!
“蕭桑,今天找你來呢,就是爲了商談‘混元鬥’之事。”神崎組長從從沙發上探出上半身,手肘拄着膝頭,看起來很客氣。
我做了個“你說”的手勢,也坐起來,跟他一樣的姿勢,以示尊重。
“想必,蕭桑已經知道混元斗的來歷,雖然我們得到了它,卻無法打開,不知道蕭桑是否有意與我們合作?”神崎組長試探着問。
“合作?”我笑了笑,“怎麼個合作法?”
“蕭桑,只要你……幫我們打開玉璽,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神崎壓低聲音,慢悠悠,而又神秘兮兮地說。
“神崎先生,既然您這麼坦誠,那我也跟您實話實說吧!第一,我今次來島國的目的,就是把原本屬於蕭家的‘混元鬥’帶回華夏;第二,我與那寶物只有一面之緣,它便被令愛誆回島國,關於如何開啓寶物的事情,晚輩暫時還不知曉。”
“這樣啊……”神崎組長皺了皺眉,“蕭桑,你確實不知道如何開啓?”
“晚輩確實不知道。”我篤定地說,裴老爹臨終前,也沒有告訴我們傳國玉璽還需要開啓,但是從林瑤轉述的話裡面來判斷,“不是任何人都是使用傳國玉璽回到過去”,也就是說,玉璽的封印雖然已經解開,但仍需要一把鑰匙。
“那可就難辦了啊……”神崎組長輕輕嘆了口氣。
“不過,想必您也知道我和‘混元鬥’的特殊關係,那具石棺便是用我的血打開的,所以我雖不知道詳情,但如果您信得過晚輩,可以將‘混元鬥’交給在下研究幾日,也許,我會找到打開的方式。”我半認真,半誘騙神崎組長,這確實是一個辦法,而一旦玉璽回到我這裡,我不會輕易再讓它易手,至少,不會再輕易交給島國人!
神崎組長眯起眼睛,笑看着我,他也會讀心術,我感覺到了他的氣場壓迫過來,但我現在的心境靜如止水,不會讓他看到太多的東西,這是長生訣的功效,可是上述意思,我展現給他了,這是人之常情,想帶玉璽走是一回事,帶走帶不走是另外一回事,畢竟這裡都是島國高手,我方在武力上處於絕對的劣勢,如果我是神崎組長的話,會把玉璽拿出來,讓我試着打開,有風險,可一旦開啓玉璽,對島國人來說,收益遠遠大於風險。
“安倍大師,您怎麼看?”神崎組長不敢擅自做主,輕聲問安培清明,玉璽現在應該在鏡國神社裡放着。
安倍清明沒說話,滿是褶皺的眼皮動了動,顯然在聽,大概五秒鐘之後,他微微點了一下頭,准許了。
“好,在下這就給齋藤君打電話?”神崎組長又問。
安倍清明擡起左手,發出蒼老的聲音:“不必,我與他說。”
然後,他就又不說話了。
幾秒鐘之後,我聽得樓下傳來腳步聲,轉頭看向樓梯口,那個陰陽師齋藤提着白袍衣襟,急匆匆上樓,站在樓梯口,並未擡頭,對着我們這邊深施一禮:“師傅。”
臥槽,心靈感應!
“將‘混元鬥’交與蕭峰君!”安倍清明又說。
“是,師傅。”齋藤走向我們,從左手袖袍裡面變戲法似得掏出一個黃色絨布的錦盒,雙手呈遞給我,原來傳國玉璽一直在他身上藏着,由此可以斷定,此人武功定然極高,之前扇鋒劈裂地面,估計也只是小露一手罷了!
我起身接過錦盒,放在茶几上,齋藤對我微微一笑,倒退着離開,又下樓去,由此我又推斷,這個安倍清明的武功,應該比齋藤還要高,一是因爲齋藤管他叫師傅;二是因爲,齋藤敢於安心下樓,並不怕我硬搶玉璽。
“蕭桑,請!”神崎組長攤手指向錦盒。
我打開錦盒,果然是那個八階魔方,不過已經被還原,六個面,六個顏色,透過半透明的魔方方塊,裡面的機械結構看上去也順眼了很多,可能島國人覺得把魔方還原就能打開,結果還原之後,一點變化都沒有,這纔想到求助於我。
我拿起魔方,魔方跟我手接觸的地方,顏色發生些許變化,變得更加光豔耀目,但除此並沒有其他變化,我翻過來調過去地查看了半天,並嘗試擰動魔方,這特麼怎麼開?
“蕭桑,可想到了辦法?”神崎組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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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時間,可不可以讓我帶回去研究,在這兒我有點緊張啊!”我放下魔方,訕笑道,他媽的把魔方給擰亂套了,無法還原。
“這個……”神崎組長又看向安倍清明,坐不了主。
“這裡是你們的地盤,兩位該不會是擔心控制不住我,讓我逃走吧?”我用話語激他們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起了作用,安倍清明想了想,點頭,但又慢慢擡起左手,閉着眼睛指向我,一字一頓地說:“老朽只給你兩天時間,且不準離開你所住之酒店。”
“可以,”我蓋上錦盒,先把玉璽帶回酒店再琢磨別的事情,在酒店裡,有他們保護,我反倒會很安全,“那晚輩先回去了。”
“慢着,”安倍清明睜開眼,“老朽會差人將‘混元鬥’送達酒店,請蕭峰君上樓,有人在上面等你。”
說完,安倍清明從沙發上起身,將茶几上的錦盒拎起,慢慢走向樓梯口,下樓去了,神崎組長也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離開。
樓上還有人要見我,會是神崎麗美嗎?
兩個老傢伙走後,我偷摸喝了口給我準備的茶水,潤潤嗓子,來到樓梯口,拾階而上,但是上了三樓之後,發現這層似乎並沒有人,只有一個推拉門敞開着,我疑惑走進,看向門裡面,有一層紗帳,隱約能看見紗帳後面跪坐着兩個人,一男一女,從輪廓看出,男人也是陰陽師打扮,袍子的顏色爲棕色,頭上的帽子很高,黑色,跟插着一塊木板似得,女人看上去穿的是花色和服,可兩人的臉都看不清楚。
“嗨,你們好。”我衝他倆打招呼。
“蕭桑,請坐。”那個男人隔着紗帳對我說,聲音聽起來也有一把年紀。
“好,謝謝,”我盤膝坐在紗帳這邊的一個圓形墊子上,不會像他們島國人那樣跪着坐,“請問兩位是?”
“咳咳!”坐在男人旁邊的女人咳嗽了一聲,男人向她擺了擺手。
“我叫……‘鳴人’。”男人說。
“鳴人?漩渦鳴人嗎?”我笑道。
“不得無禮!”女人壓低嗓子,訓斥了我一句。
“抱歉!”我憋着笑微微鞠躬,這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至少七十歲以上,拿他名字取笑,確實很不禮貌。
“我在1992年的時候去過你們華夏一次。”老者慢悠悠地說,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嗯,”我點頭,1992年,他去可能是爲探查傳國玉璽的下落,因爲1993年玉璽就自動解開封印了,“去的可是我國的長白山?”
“非也,只去了長城,”老者笑了笑,“那時,蕭桑還未出生吧?”
“沒錯。”我說。
“蕭桑,我想聽聽,你對華島兩國曆史關係的看法。”老者又說。
“一衣帶水,友好鄰邦。”我言簡意賅道。
“我的意思是,蕭桑對兩國之間的戰爭如何看待?”
“並非是兩國的戰爭,數次交兵,都是貴國主動侵略我們華夏,難道不是嗎?”我冷冷地說。
老者隔着紗帳,微微點頭:“蕭桑,請繼續。”
“雖然我是華夏人,但我能理解你們島國人的處境,邊陲海外一隅,人口稠密而資源睏乏,缺乏安全感,一直想通過對外擴張來爲本民族尋找未來,只不過,貴國的軍國主義武力擴張的方式太過簡單粗暴,也不切合實際,甚至有點異想天開、夜郎自大。最關鍵的是,它對東亞其他民族造成了嚴重、不可原諒的傷害!我竊以爲,如果沒有那段歷史,咱們兩國之間完全可以和平共處,一起抗衡西方勢力,說到根兒上,咱們纔是一個種族的人!可惜,現在貴國正府的某些勢力,仍然無法正視那段歷史,這很不好!”我軟硬兼施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老者沉默片刻,又點了點頭:“蕭桑,那你如何看待兩國關係的未來?”
“這完全取決於貴國對歷史的態度。”我直言道。
“嗯,美子說的果然沒錯,確實是個很有思想的年輕人吶。”老者笑笑,慈愛地摸了兩下那個女人的腦袋,美子?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