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本宮是皇上的妃子,也是你們這等人能碰的嗎?”祈妃霸氣側露的說道。
太監們遲疑了,你看看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放肆,威脅宮人,祈妃你長本事了,本宮倒要看看,你的膽子有多大,給我抓起來,有什麼事情本宮擔着。”
她今天就是要弄死她們,容貴妃一臉怒氣的看着祈妃。容貴妃的餘威還在,太監們由於了一下,就上 前圍住了祈妃,雙拳難敵四手,祈妃還是被控制住了。
“容怡你這個賤人,你別以爲的不知道,小婦養的賤人,皇上不會放過你的。”祈妃氣狠了,直接把容貴妃藏了好幾十年的秘密說出來。
她的母親不是容大人的正妻,是從妾升上去的,這事一些人不知道,可是京城的貴族圈裡誰不知道啊!
“賤人,你說誰呢?”貴妃一聽小婦這兩個字,腦袋充血,直接走上前去,一巴掌扇歪了祈妃髮髻,嘴角還溢出了血。
這是長青第一次這麼直面宮鬥,她原本對宮裡娘娘的封號毫不在意,她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官大一級壓死人。
容貴妃就因爲是貴妃,她就能扇祈妃的耳光,讓太監押住祈妃,能讓她們所有人的都不能說話。
那是不是也能殺死她們!
這個想法在長青的腦中一閃而過,她終於見識到後宮的殘酷性,渾身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這些嬌滴滴的女人,看起來人畜無害,可是狠起來,比十個男人還厲害!
“把她們帶……”
容貴妃冷笑,剛喊了一聲,就被皇上駕到四個字打斷了。
容貴妃極具膨脹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皇上?皇上怎麼來了?
總妃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淑妃起了頭,喊了一聲,“還不放開青妃和祈妃,皇上都來了。”
淑妃的仗義執言,讓賢妃側目,眼中滿是諷刺,這個淑妃還是真是會見風使舵啊!
淑妃其實也不想當好人多,她沒有忘記當初是誰讓她在後宮妃子們的面前丟盡了臉,不過皇上來了,這就另當別論了,她可不能破會了她在皇上面前的形象!
宮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了容貴妃,見她沒別表示什麼,連忙鬆開手,但還是被快速走進來的南莫澤看到了。
“你們在幹什麼?”南莫澤看着失神的長青,以爲她被嚇到,連質忙走上前去抱住她,一臉怒氣的環顧着在場衆人。
“臣妾,(奴才,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一屋子跪了一地的人,每個人都讓他萬福金安!
可他們做的事情,哪一件事是要他萬福金安的,簡直就是混賬!
“誰給你膽子敢抓青妃的,說。”
那兩個剛剛一個反剪着長青手,和捂着她的嘴的老麼麼,露出依賴你的惶恐,連忙跪地求饒。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不斷額頭着,血從額頭蜿蜒而下,卻讓提不起半點同情之心,黃鶯站到了長青的身邊,摸着脖子惡狠狠瞪着他們。
“恕罪!”南莫澤冷哼,“你們抓青妃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恕罪,現在知道怕了,來人啊拖下去,活颳了!”
南莫澤冷漠看着眼前的宮人,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老麼麼對上南莫澤的眼神,在加上活刮兩個字,頓時跌坐在地上,臉都白了。隨即才反應來,紛紛往容貴妃身邊爬去。
“娘娘救命啊,就命啊,老奴可是聽了你的話啊!”這都要被活颳了,那裡好想到什麼背主不背主的。
兩人均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容貴妃缺全然沒有看見,雙眼紅的可怕,緊盯着南莫澤,以及他懷裡的長青。
長青終於活過神來了,無意識擡起頭,正好對上容貴妃的眼神,頓時打了一個哆嗦,這眼神太過嚇人了。
這是一個人應該有的眼神嗎?
南莫澤盯着地上的兩個老麼麼,冷笑,“都聾了嗎?把她們過下去,一個也不準留!”
一個也不準留!
短短几個字,結束了在場一些人的命運,剛剛參與抓人的宮女和太監,全部被人抓走了。宮妃一臉惶恐,跪在地上都不敢起來。幾位妃子的額頭,甚至冒出了冷汗。
自她們進宮以來,皇上還是頭一次這生氣,也是頭一次下令殺這麼多人。
宮妃們都被嚇到了,這一刻她們再一次清晰的認識到什麼是皇權!
這些人都被拖了下去,哀鴻傳遍整個後宮,可是又能如何呢?
“容妃,你有什麼想說的。”容貴妃直接成了容妃,淑妃和賢妃,祈妃紛紛看了一眼,緊接着又低下頭。
噩容貴妃大腦一陣陣抽疼着,聽着南莫澤說出容妃兩個字,紅彤彤的雙眼彷彿要留出虛血來了。
“賤人,你去死吧!”
容貴妃像條餓狼一樣,看着長青,然後在衆人毫無預兆之下,撲向了長青,場面一度混亂。
南莫澤下意識護住長青,對着撲過來容貴妃就是一掌,直接將她震出三尺之外,口吐鮮血!之後暈了過去!
淑妃和賢妃驚愕不已的看着容貴妃,覺得這個容貴妃是真的不想活了,這個不像皇上解釋,反而跑去打長青,這不是找死嗎?
“把她擡下去,從此以後這後宮再也沒有容貴妃,也沒有容妃,只有容答應!”
連降了好幾級,衆人驚愕的看着容貴妃,沒想到屹立在後宮多年的容貴妃就這麼倒了,淑妃都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這容貴妃怎麼也不可能就這麼倒了啊,畢竟是宮裡老人裡,淑妃看着倒下容貴妃,精神有些恍惚,她都以爲以前和她斗的容貴妃是不是假的。
以前是不是假的啊,想着自己鬥輸給這樣貴妃,她都不想承認了。
“都給朕滾下去,你們賬以後再算!”
南莫澤揮手,讓淑妃她們滾下去,后妃聽到這個猶如大赦,連風度都不顧了,紛紛退出宮殿。
祈妃是最後一個走出去的,她愧疚的看了一眼長青,又看了看南莫澤,這個她名義上的男人,也是她的相公,卻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心中說不上失望,只是對南莫澤的那點希翼消失了。
這個男人不是她的,永遠也不會是了!少年時期的那個夢想,在這一刻,終於清醒了!祈妃走在回去的小道上,擡頭望着這宮牆圍起來的天空,哪怕看起來依舊那麼藍,那麼寬廣,可卻不再屬於她了。
“沒事吧?有沒有那裡受傷?”待人走後,南莫澤打橫的抱起長青,往內室走去。
長青看着南莫澤,輕輕搖着頭,說道:“沒有!”
“黃鶯出去,找徐福,讓他太醫叫過來。”南莫澤看着沒有精神氣的長青,一點也不相信長青的話。
坐在牀上,從後背環住了她,這還是第一次他這麼抱着她,長青臉頓時紅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爲什麼臉紅。
“還冷嗎?”
他剛剛感覺懂啊長青打哆嗦了,以爲她的寒症越來越嚴重了,此刻才初秋啊,她的身子冰冷刺骨,沒有意思溫度。
很少抱過長青的南莫澤,一臉的沉重。
她就是這樣在這裡生存的嗎?沒有一絲溫度,渾身冷冰冰的。南莫澤爲長青感到不值,不應該過着樣的生活的。
“你的溫度一直這麼低嗎?”
南莫澤幽幽的問道。
長青聞言,有些詫異,不知道南莫澤爲何要這樣問,但她還是說實話了,“嗯,一直是這樣的,怎麼了?”
長青不止感受不到自己的體溫,也感受不到他人的溫度,所以她不知道南莫澤抱着她的手又溫熱逐漸變涼了。
“沒事!”南莫澤摸着長青的臉,輕聲嘆了一口氣。
黃鶯在門外敲門,緩緩道:“皇上,奴婢給娘娘送壓驚湯。”
南莫澤沉默了幾秒,屋外的黃鶯卻覺得很久,險些以爲裡面是不是沒人啊!
“進來吧!”
得到南莫澤的回答,黃鶯才把湯藥端了進來。
長青這纔看到黃鶯,“黃鶯過來我看看!”她想起了剛剛容貴命人抓她的時候,黃鶯衝上去拼命的阻止。
因爲她是娘娘的原因,那些人還不敢太過放肆,但是黃鶯就不一樣了,只是一個小宮女,她們下手就狠了一些。
黃鶯臉上還有一些抓痕,手都青掉了。
長青一眼,眼中滿是心疼,“你別伺候我了,下去休息吧!”說完,她又看了南莫澤一眼,“你讓太醫給她看看好不好。”
“好。”
南莫澤點點頭,結果黃鶯手中的湯藥,說道。
“娘娘,奴婢沒事,您別爲擔心。”黃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已經習慣後宮人的嘴臉,倒是不怎麼傷心。
“不管怎麼說,你受傷了,你就要休息。快去吧!”
“可……”
黃鶯很感動長青的心疼,可南莫澤畢竟是皇上啊,皇上伺候青妃,她這個貼身宮女去休息,算怎麼回事嗎?
“你家娘娘心疼你,你就下去吧!”
“奴婢謝皇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黃鶯連忙跪下,恭敬說道,而後才慢慢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