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仗棍下的靈瑤後背血變得肉模糊,酷刑下的她已是傷心欲絕。她怎麼也想不到夜長空會選擇放棄她,最終是自己太把自己看重。
就在她要堅持不住杖刑折磨時,卞玉匆匆趕來制止到:“住手。”在卞玉的身站着太子,顯然太子一臉懵然。
當卞玉看到手腳已廢的靈瑤趴在地上,渾身血肉模糊,讓他於心不忍,對宮廷的陰謀算計又疾又恨。
大王看到卞玉與太子的一同出現,心裡更是怒氣高漲:“卞玉,你居然敢利用太子插手**的事?”
卞玉:“大王,我也是實屬無奈,才利用太子帶我到**,但是靈瑤確實是被冤枉的。”
大王氣惱的問到:“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卞玉:“我只知道靈瑤是被冤枉的,今日我敢踏足**自然沒想過要回去。”
大王:“冤枉?你是說孤冤枉了她?你倒是說說孤怎麼冤枉她了?”
卞玉:“殺死蕤姬的人是我,並不是靈瑤。我自幼進宮成爲太子陪讀,但是蕤姬刁蠻跋扈,滋事後宮,多次爲難與我。我與蕤姬的恩怨由來已久,昨夜我在荷塘蹲踞許久,就爲了殺死蕤姬一吐羞辱。”
大王男色鐵青得難看:“你殺了蕤姬?這話說出來有人信嗎?”
卞玉:“人就是我殺的,昨夜我殺死蕤姬後,靈瑤公主正巧喝醉了酒,我見她喝得神志不清倒在淺岸,所以我就起了歹心,想要嫁禍給她。”
大王:“那你現在怎麼又要承認人是你殺的?”
卞玉一臉的傲氣堅毅:“因爲我認爲嫁禍錯了人。靈瑤畢竟是百祿錦侯的人,夜長空的手段天下人皆知皆怕。我怕東窗事發,我死無葬身之地就算了,並不想連累年邁的爹爹。”
大王譏諷的冰冷一笑:“你倒是孝順,懂得爲別人考慮。那你可曾想過,就不怕孤誅你九族嗎?”
卞玉:“爹爹是大王的忠臣,我相信大王與殘暴不仁的夜長空不一樣,禍不及家人,我願一人做事一人當。”
靈瑤吃力的微微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卞玉,淚珠直落,聲音微弱:“不要救我了,走吧,你走吧。”
卞玉回身看着她,眼裡乏過落水柔情的淚光,他彎身而下,顫抖着手撫摸她那污穢的臉。就在那時,大門外,刀劍砍碰聲響起。
衆人看向門口,夜長空手持血淋淋的長劍站在門前,滿眼的殺氣看着大王。兩隊侍衛持戩跑上來,他冰冷無情的血洗着**,毫無一點手軟。
靈瑤看到他的出現,更是落淚得厲害,想要向着他爬去,微弱聲音哭喊:“長空......長空......”而這一切都被卞玉看在眼裡。
片刻,**到處橫屍遍野,血腥味兒撲鼻的刺激。夜長空持着長劍看着大王一步一步靠近,大王生硬的站在原地,毫無退縮緊盯着夜長空。
卻不想,夜長空怒發一劍刺殺的卻是卞玉,靈瑤頓時錯愕的睜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卞玉被夜長空刺穿了腹部。
夜長空陰邪一臉,看不懂死人是鬼:“冤枉什麼人不好,冤枉我錦侯府的人。”
卞玉雙眼含淚的回頭看了看靈瑤,淒冷輕笑:“對啊,是我冤枉了靈瑤。”語罷閉眼倒地。
靈瑤看着眼前這幕,痛心疾首的恨,痛泣得許久發不出聲。等她緩過來發的聲卻是:“夜長空,你當真是妖是魔,毫無人性,滾......”
最後的那聲“滾”她喊得尖銳走音,痛苦無奈。他冰冷的站着不去看她一眼,對於靈瑤的驅趕,他也沒有半點打擊。
夜長空擡眼看向大王,語氣中全是堅決,沒有商量餘地:“殺死蕤姬的人我已經幫你除了,我現在要帶我的人走。”
大王又是諷刺一笑:“你居然敢單槍匹馬的闖入王宮,肆意濫殺。要帶人走可以,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隨即兩隊帶刀侍衛踏步跑來將夜長空包圍住,夜長空明顯的憤怒,看向大王:“我沒有先爲難你,你倒是先爲難了我。你今日選擇動我錦侯府的人,那我誓必取你項上人頭以此泄恨。”
即便迅速彎身一手抱起靈瑤,當他抱起靈瑤時,靈瑤仰天痛喊“啊”。他才發現靈瑤已經不能站立,全靠他的扶持。
看到如此狼狽,奄奄一息的靈瑤,怒氣在他心裡像炸開了鍋,眼裡只有殺戮。就這樣,他左手扶持着靈瑤,右手持劍血洗着宮院。
不一會兒,靈瑤錦白的繡鞋沾滿了鮮紅的血,拖得一地血跡。她低垂着頭昏睡過去,他吃力的攙扶,任憑處於劣勢也都未將她鬆開半分。
一個侍衛一刀砍向昏睡的靈瑤,他即刻轉身轉換位置,用自己的身體扛下一刀,勢單力薄的他帶着累贅的她,一直處於劣勢。
可他怎麼也不放下她,用着自己的身體扛了一刀又一刀。漸漸的,衆人詫異,身中數刀的夜長空滿身血滯,看上去沒有常人一般的虛弱,對於他們來說,夜長空異於常人的能扛能打。
侍衛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而夜長空帶着靈瑤還佇立不倒,侍衛紛紛圍着他卻不敢上前。
夜長空緩緩回頭看着大王,眼中不僅充滿威懾還有怨恨:“今日的債我會讓你還回來,從今往後你絕無高枕無憂,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比死還難受。”
說完,他便轉身帶着靈瑤飛身上宮殿房檐上,大王即刻下令喊到:“抓住夜長空,別讓他活着出宮。”
夜長空的身影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侍衛奔跑尋找的叫喊聲,無論他們怎麼加快腳步向着宮門追去,始終沒有看到夜長空的身影。
寂靜的夜裡,夜長空飛快的趕着馬匹,以大王的智謀總會想到他會出京都城門,所以事先早已在城外設下埋伏。
夜長空不是沒想到,只是他那凡人身軀束縛,不能施展靈力,再拖着個靈瑤,他可以保全自己卻不能保全靈瑤,想要保證靈瑤的命,就只有快馬加鞭與手下匯合。
一羣殺手從前方古樹上飛身而下,夜長空橫抱起靈瑤飛身而去,打鬥一番便迅速抽身,直往前方奔跑。
備着馬車等候許久的手下,忽然聽到不遠處的追殺聲,尋眼看去。夜長空孤身一人當真把靈瑤救了,他一身的狼狽,滿身是傷,頭髮凌亂,雙手抱着靈瑤拼命奔跑而來。
看到活着的夜長空,手下驚喜的喊到:“是錦侯,準備撤。”護駕幾人匆忙上馬截後,夜長空兩大步飛跑,飛身上馬車。
夜行的馬車一行人,匆忙的趕着路。馬車裡,靈瑤昏睡不醒,發起了高燒,夜長空看着四肢已斷的她,整個人頹廢的坐着,木納的看着她,說不出是何感受。
他抱着她,她卻沒有生氣一般,手腳未曾動過半分。他木吶成偶,一動不動的緊盯着她,心裡全是說不出的心疼。
回到百祿,馬車剛到錦侯府門口,夜長空抱起靈瑤便跳下馬車,匆忙的走進錦侯府。
手下緊跟而上,對看府的下人交代到:“錦侯受傷了,趕緊去請大夫。”
夜長空冷言打斷到:“去請百祿最好的大夫過來。”
走進靈瑤的臥房,迅速將她放下牀,婢女們手忙腳亂的進出。換了一盆盆血水,不一會兒將靈瑤的污穢衣裙換了。
而夜長空從未離開過她的房裡,從未表現出緊張擔憂。不一會兒便怒吼到:“大夫怎麼還沒來?”
婢女:“已經去催了,應該馬上就到。”繼而雙手顫抖的爲靈瑤整理着污穢被褥。
牀上被褥很快就被靈瑤流血浸溼,看到婢女如此顫抖,夜長空更是暴戾:“你怕什麼?她又沒死,不會做就換別人來做。”
“是”,膽小的婢女即刻退下,換上手腳利索的婢女。
無論屋內婢女怎麼做,夜長空都看不進眼,一身的怒氣衝着她們怒吼:“一羣沒用的廢物,我也總算知道你們平日怎麼照顧她的,都退下。”
一屋的婢女匆忙退身,守候在一旁,等候安排。夜長空坐在牀沿,挽起靈瑤的衣袖,只是剛碰到她血肉模糊的手臂,昏迷的她還能感知疼痛,緊緊的咬了牙。
夜長空緊皺劍眉,痛心不忍,卻還是捏了捏她的手臂,卻讓他感知到她的骨頭碎了幾塊,難怪她四肢動彈不得。
他拿着紗布輕手輕腳的爲她包紮着出血的傷口,全然不知自己還在滲血的滿身刀劍傷。
侍衛滿頭大汗的跑進來,“錦侯,大夫來了。”
夜長空慌忙起身看向大夫,堅硬決絕的要求到:“我只要她能醒過來。”
大夫慌忙走上前,查看了一下靈瑤的狀況,一臉的爲難:“錦侯,公主怕是過不了今晚了。”
夜長空聞此一言,抓起大夫的衣襟,毫無感情的威脅到:“什麼叫過不了今晚,我告訴你,她活不了,你也活不了,你的家人也都活不了,我只要她活命。”
大夫也是敢怒不敢言,一臉的細汗:“就算公主救活過來,也是個廢人,那還有何意義?”
夜長空耐心似乎已經,咬牙說到:“我只要她活命,無論她醒來是不是廢人。”
大夫聽懂了夜長空的話,黑着臉坐下牀沿:“我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