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曼由於剛纔的劇烈運動,上氣不接下氣,滿臉通紅,黃豆般的汗水從臉頰劃過,原本乾淨清爽的衣服瞬間變得溼漉漉,像是剛從洗衣桶裡拉出來一樣,隨便輕輕一擰,立馬讓你聽見滴答答的水聲。
“累死人,沈志軒,你消停點!行不行!老孃我沒力氣了!趕緊放開我的手,老孃我不幹了。“
哧!沈志軒看着下面的氣喘吁吁的二貨靜,好氣不打一處來,想起昨晚她那陣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蛇吞象’而此刻居然變成一個任性十足的小女孩,原來二貨靜有這麼多可以深入挖掘的地方、她像一個不屬於這個充滿物質欲的世界,她應該是從遙遠的外星球來的吧。
“看什麼看,還看。沒看過是吧。”林靜曼原本希望上面那個面癱軒可以手下留情,放過自己一馬,沒想到居然在上面一動也不動地看着自己,這讓她更火了。
“二貨靜,你簡直弱爆了!這麼點山路,就招架不住,昨天那個‘泰式按摩’的女漢子到哪裡去了?昨天不是挺利索的麼?力氣不是很大?今天,怎麼着?歇菜了?”
沈志軒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水,清晨的陽光透過千萬片蔥鬱的樹葉緩緩散落在身上,烏黑的頭髮折射出微微的光,就像是那些大學校園裡充滿陽光氣息,散發着薄荷香味的腹黑學長此時正溫柔看着撅嘴的二貨學妹,臉上是暖暖的笑意。
“怎麼着?沈志軒,你這是在打擊報復是麼?昨天是口口聲聲哀求要體驗本女漢子的泰式按摩功底的?我只是小試一番,你長得這麼五大三粗的,居然經不起如此精湛的手藝,你壓根就是雌雄合體吧!”
林靜曼回想起,大早上,公雞還在跟母雞瞎搞瞎鬧,還沒有打領結準點上班的時候,自己就被沈志軒從沙發的被窩裡殘忍地挖了起來,在他軟硬兼施,威逼利誘的情況下,說好了十幾分鐘的晨跑,黑呀呀地被他跑了都快一個多小時了。
“說好的十幾分鍾呢?沈志軒!要不是要‘反咬’他們一口,我吃撐了好好的覺不睡,跟你來這裡像公牛一樣瞎跑到山頂。“林靜曼再也不幹這種汗流浹背的事情了,用力地甩開那隻緊緊握住的手,做出一副這遊戲,老孃我不玩的陣勢,一屁股坐在石頭砌成的臺階上,向他表決心。
沈志軒依然似笑非笑看着面前這個來自‘其他星球的生物’的‘脫口秀’表演。經他這麼一說,舉起手看了看時間,原來已經八點多了,沒想到跟林靜曼在一起的時候,時間可以流逝得這麼快,似乎上一秒他們正從家中出來,下一秒就準備折返回家。
“的確有些晚。”他雙手靠在山頂的護欄上,望着遠處小村莊煙囪上泛起黑色的煙,彷彿看到小孩子拿着筷子向碗裡拔着香噴噴的飯菜。滿嘴佈滿了米粒,大人們帶着溫暖的笑容伸出寬厚的手掌擦拭掉孩子嘴角的飯粒。這樣溫馨的畫面似乎早已變成泛黃的相片被印刻在自己的記憶裡。
什麼嘛!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充滿高尚情操的哲人,還是心內裝滿人生百態的詩人,這時候裝什麼深沉?沈志軒你壓根就是一個始終活在過去陰影裡,不敢對夏柔表白,沒事喜歡擺張臭撲克臉的腹黑男人。
“我們回去吧,看着我們精心準備的戰利品。”林靜曼還沒來得及將心裡的話一口氣吐出來,就被沈志軒的話語活生生的堵了進去,卡在喉嚨裡面,難受。
也許有一天,他也會像其他人一樣,有一個溫暖的家,一個賢惠的妻子,一個可愛懂事的小孩會是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