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塹,長一智。”蘇柏指着自己的腦袋說道:“要是在同一件事情上失誤兩次,我是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雷哥說過,不要太快認定對方是自己的敵人還是朋友,蘇柏可是牢牢記着呢,剛纔他只是配合崔穎玩一下罷了,論演技,自己也比嶽青強。
嶽青冷笑一聲:“這位小姐……”
“我有名字。”崔穎沒好氣地說道:“叫我崔穎!”
現在蘇柏才發現崔穎的身高居然與自己一般,蘇柏瞅了一眼嶽青,大意是問要將這個女人怎麼辦,嶽青突然湊到崔穎的耳邊,低聲說道:“對不起了……”
蘇柏沒有看清嶽青的動作,崔穎的身子就軟癱下去,嶽青將她拖到一邊,見墓中陰冷,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你倒挺憐花惜玉的。”蘇柏沒好氣地說道:“剛纔你從她那裡拿來了什麼?”
“那個等出去再說?”嶽青說道:“我們先探一探這裡再說,她最多昏迷四十分鐘就會醒過來了。”
“這還不好說?”蘇柏拿着那支致幻劑:“這種致幻劑,按一下,就可能使人陷入昏迷,兩下就可以讓人出現幻覺,我小小地噴上一下就可以了。”
“喂,注意劑量,小心弄出人命出來了。”嶽青對那支藥劑有些提心吊膽。
“放心,交給我吧。”蘇柏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另一隻手按下去,噴在崔穎的面部,迅速地站了起來:“搞定,這東西不賴,國內有錢也未必買得到,我暫且收了,崔小姐,多謝了!”
安置好了崔穎,兩人在這墓室轉悠起來,片刻功夫就將這裡弄得一清二楚,這一處是宋代的夫妻合葬墓,外層爲石室,現在他們所在的是磚室,裡面存放着木槨,木槨兩側還設有木楔,用於固定木棺,這是一對有錢有地位人家的夫妻墓室,沒有什麼特定的機關,也沒有想象中兇險的毒藥。
重點是在要木槨中,兩人稱試機關後開棺,也戴上了手套,以免沾上屍液,與這墓室的規格相襯應,陪葬物還不算少,女性墓主人擁有不少銀飾,她所佩戴的菱形鏤空牌飾,十分精美,還有一對長約幾十釐米、隱約帶有刻紋的銀製臂釧,呈螺旋狀,共有15圈,爲了將它脫下來,蘇柏費了些精力,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將它們脫下來,可惜的是,這些銀飾一接觸到空氣,馬上氧化,表面蒙上了一層黑色,惹得蘇柏直叫可惜,嶽青催促蘇柏動靜快一些,自己將髮簪、牌飾裝進了揹包裡,又撿了幾件小巧些的漆器裝起來。
得了這些明器,兩人不再多作停留,重新出去,到溫泉底下,現在溫泉上的水全部滲到了下面的的明朝墓室裡,兩人轉而上去溫泉裡,崔穎是從那裡下來的,肯定留有通道,果不其然,溫泉上方處有一盜洞通向地面,兩人取出收縮梯子,到了地面下,先聽了下地面的動靜,上面聽不到一點人聲,兩人才小心翼翼地出去,這一夜的折騰,兩人從頭髮到衣服沒有一處是乾淨的,兩人就近找了有水的地方簡單清洗了一下頭髮和身子,換了身衣裳,就匆忙地離開那裡。
“喂,少年,我們現在趕緊去買票閃人。”蘇柏又累又餓,眼睛皮子一直在打架,走着都要睡過去了:“我擔心那女人還有同伴。”
“好,不過她真的是什麼小說家?”嶽青問道。
“長相是一樣的,名字也是一樣。”蘇柏說道:“我可沒有看過她的小說,她要是細問,我就露餡了,早知道不要裝什麼粉絲了,我只是在網站上看到過她的專訪而已,這個女人反正不對頭,快閃準沒有錯。”
一直藏在玉里的衛玠說道:“你從她包裡取出來的那個東西,陰氣很重,恐怕也是冥器。”
嶽青正準備取出來瞅瞅,蘇柏沒有了耐心:“回去再研究吧,先撤。”
他伸進去的手又拿了出來,兩人直接找了一輛農用汽車,付了兩百塊,一路去到了火車站,運氣不不賴,買到了兩張去北京的臥鋪票,雖然有兩張工作證,安檢時身上的文物還是引起了火車站工作人員的注意力,那位扎着長馬尾的小姑娘十分認真:“你們的身份我們必須要覈實一下才能放行,麻煩你們等一下,對了,工作證請給我們一下。”
居然要電話覈實他們的身份,這下子兩個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