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不贊成這事兒!”江漣興待任布衣出去後說道。
“說說,爲什麼?”龍武興道。
“自古都說伴君如伴虎!那朝廷向來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說書講古的不是常說,什麼兔子死了狗燉了,什麼沒鳥了弓也用不着了,像什麼卸磨殺驢啊,過河拆橋啊這些,都是朝廷的拿手好戲,咱江湖人就消停的混江湖得了,跟官面兒打交道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江漣興道。
“嗯,有你這麼一說,我也想到了,同時我還有另一方面的考慮,任師哥說了,這差事是針對天安教的,你覺得朝廷對付天安教和我們自己對付他們,哪個更容易更有把握?”龍武興道。
“當然是朝廷,天安教勢力再大豈能和朝廷抗衡!你的意思是,借刀殺人?”江漣興道。
“你這樣理解也可以吧,天安教存在問題是肯定的,這是我們都看到的,但那些都是小事兒,如今朝廷要查,說明肯定存在大事兒,我們若能推波助瀾,坐實其罪名,便可藉助朝廷的力量扳倒天安教,那絕對是轟動武林的大事兒,這樣既除去我們一塊心病,又對我們參加武林大會乃至開山立派都有利,不是嗎?”龍武興似乎看到了未來,滿懷期望的道。
江漣興聽後默不作聲,片刻後說道:“既然你這樣打算,那我聽你的老大,不過你要多加留神,可別陷進官家的坑裡出不來!”
“我心中有數,這件事兒我自有主張,放心吧老四,相信我!”龍武興道,江漣興這才點頭答應。龍武興心裡清楚,這事兒必須讓老四心甘情願才行,不然若是讓他帶着牴觸情緒去,指不定捅出什麼婁子呢!更何況他若是心不甘情不願,後面很多事兒也很不好辦,所以必須此時讓他真心接受才行。哥倆商量已定,遂將任布衣請進屋中,龍武興道:“承蒙任師哥看得起,我們相信義父也相信你,只要師哥你信得過,這事兒我們願意幫忙。”
“賢弟,此話當真?”任布衣大喜道。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龍武興道。
“哈哈!太好了!爽快!這可去了我一塊心病,咱可一言爲定啊,不許反悔,現在就跟回去見大人。”任布衣興奮的道。
“急什麼?快四十的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你這差怎麼當的?吃了飯再走不遲,老頭子我給你們踐行。”顧唯良突然出現在門口道。
任布衣臉微微一紅道:“是!師父說的是,弟子高興過頭了,這樣也好,沒能陪您過年,今天正好補上,陪師父喝兩杯。”
“哎!這還像個樣兒。”顧唯良道,同時吩咐備席。爺四個坐屋裡閒聊,不多時酒宴擺好,四個人圍坐,邊吃邊聊。龍武興就問:“師哥,不知大人現在何處?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我們哥倆好準備準備。”
“我離開時,大人還在江浙一帶,因爲我到這再折返需要些時日,所以臨行時我和大人相約在南昌府匯合,咱們直接去南昌府便可。”任布衣道。聊了一會兒這事兒,任布衣話鋒一轉問道:“賢弟,剛纔竟說我的事兒了,我記得你說你們對天安教沒什麼好印象,還有點過節是怎麼回事?能具體說說嗎?”
於是,龍武興就把路上遇到火龍幫的事,簡單說了一下,不過只說了火龍幫如何橫行霸道、欺人太甚,並沒提龍鳳雙俠的事兒,而且還強調說:“我們這隻能算是和火龍幫的過節,是他們自己說,他們是天安教的人,到底是不是,我們也不清楚。”
聽了龍武興的敘述,顧老俠接道:“那火龍幫是有名的地頭蛇,囂張跋扈慣了,你們得罪了他們往後要多加小心了;還有天安教,最近幾年確實有點兒目空一切了,其所作所爲已大大超出武林的界限,是該好好查查了,布衣,你接這趟差事將要面對天安教,他們高手衆多,你要多加小心,儘量避免正面交鋒,待查清後交給朝廷處理就是。”
“是!謝師父提醒,弟子明白!”任布衣道。
“多謝義父告誡,我們會小心的。”龍武興道。
“多謝老爹,我敬您,先乾爲敬。”江漣興說道喝乾杯中酒。
“哈哈,好,我喝,老頭子我祝你們馬到成功,凱旋歸來。”顧唯良道。
四個人談笑風生,尤其老俠顧唯良,看着自己的徒弟和義子相處融洽,那是打心眼兒裡高興,不知不覺就多喝了幾杯。次日清晨,任布衣、龍武興、江漣興三人辭別老俠顧唯良,離開渝州,打馬直奔南昌府。三人馬不停蹄急匆匆趕到南昌府,按照事先約定的標記,任布衣很順利的在一家僻靜的客棧找到張大人一行。
任布衣先召集手下人,把龍武興哥倆介紹給他們認識,而後又讓他們各忙各的去了,還特地給哥倆引薦一人:“這位是‘風刀客’施吉,此行的副統領!我不在時他可以全權負責。”“幸會!幸會!”三人彼此見過“施賢弟,你先陪兩位小兄弟聊着,我去見大人。”任布衣交代完匆匆而去。
片刻後,任布衣回來道:“兩位兄弟,跟我走吧,大人想見見你們!”於是帶着龍武興哥倆去見張大人,在張大人所住房間外,任布衣又將張大人自帶的四名護衛介紹給龍武興認識,他們分別是孔武、曹文、嚴農、華默,還有張大人的書童張效行,龍武興一一見過並牢記在心。來到屋中,龍武興哥倆撩衣襟準備跪倒磕頭,大禮參拜,張大人趕緊一擺手:“兩位壯士不必拘禮,此處不比朝堂,出門在外一切從簡,你們也不用太拘束,我現在不過是一普通員外而已,呵呵!”哥倆謝過張大人,垂手往旁邊一站,任布衣給做介紹,張大人邊聽邊打量二人,待任布衣說罷才道:“好健壯,好精神的年輕人,我想任統領應該都跟你們交代清楚了吧,不知二位壯士還有何要求,儘管說出來,只要老夫能辦的到,一定盡力滿足。”
在此期間,龍武興也偷眼打量了一下這位張大人,見其五十出頭的年紀,中等身材,略胖,身着便裝,鬚髮都是黑白相間,一張慈眉善目的和善臉孔,正打量時便聽到了張大人的話,龍武興趕緊回道:“不敢,草民多謝大人擡愛,該交代的任統領都已交代,我們並無其他要求。”
“那好,往後就要勞煩二位壯士多多費心了!任統領,你帶他們補辦個手續,而後再來我這。”張大人吩咐道。
任布衣應聲“遵命!”帶着二人退出,所謂補辦手續其實就是寫一張聘書。路上江漣興道:“這位大人還真行啊!既沒官威也沒架子,挺隨和的。”龍武興也點頭稱是,任布衣道:“我沒說錯也沒騙你們吧,這回你們自己看到了吧,這位張大人的確是個好官,特別體恤下屬,對我們都很好。”三人說着、聊着,很快便寫好聘書,再次見張大人,張大人拿出印信,蓋在上面就算生效了,張大人叮囑一定收好,必要時可證身份,龍武興答應着將其收好。
見事情辦妥,任布衣這算鬆口氣,開口道:“大人,這二位是家師推薦的人,非常可靠,您大可放心,我決定將他們兩位安排在大人身邊,貼身護衛大人,您看這樣可好?”
“好吧,你看着安排就是,我知道你經驗豐富,一向考慮周全,我相信你。”張大人道。
“謝大人,那從此刻起,他們倆就寸步不離大人了,我呢,這就去準備準備,咱再休息一日,明日出發,大人意下如何?”任布衣道。
“可以,去安排吧!”張大人道。
任布衣看了看龍武興道:“賢弟,大人就拜託你了!”
“任師哥放心,只要有我龍武興三寸氣在,必保大人周全。”龍武興道,得到龍武興的承諾,任布衣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兩位壯士,有勞你們陪我這個老頭子,會很悶,希望你們不要介意,若是有反悔之意,可隨時跟我說,你們隨時都可離去。”張大人道。
“謝大人,草民雖然讀書不多,但還懂得言必信的道理,您不必多慮,從現在起我們會寸步不離,希望您別介意,您一切如常即可,我們儘量不妨礙您。”龍武興道。
“嗯!不急不躁,不卑不亢,年輕有爲!好吧,那我忙公事,你們隨意吧!”張大人讚賞道。
龍武興簡單觀察了一下,見大人住的是套間,裡間有一扇窗朝外,門則聯通外間;外間有門可進出,前後皆有窗,書童住在前窗下,便於聽喚,於是叫過江漣興低聲道:“老四,你守外屋後窗下,切記!無論任何情況都不要出去。”江漣興答應一聲退到外屋。龍武興不聲不響退到一旁,在窗戶下書案旁的一把椅子上坐下閉目養神,不去打擾張大人。過不多時,任布衣去而復返,稟告張大人一切準備就緒,明早便可出發,張大人點頭表示已知情。任布衣又問問龍武興是否適應,龍武興表示“沒問題!”
第二天清晨,吃過早飯,所有人皆着便裝,裝扮成商隊,張大人則是掌櫃打扮和書童乘馬車,其他人騎馬一行人往西南而行。一路上張大人體察民情,瞭解天安教動向,蒐集消息,這些事兒都是那些官差護衛們配合着做,龍武興哥倆則是一左一右陪在張大人身旁。數日下來,所見所聞對天安教竟是褒貶不一,既有頌揚之詞也有不利之言,張大人一一記錄在案。
這天,一行人在太陽偏西時進入一處小鎮,打前站的人事先安排好住處,今晚就在這裡過夜。任布衣安排好房間,點了吃喝,將馬匹交給店家刷洗飲遛,隨後陪同張大人吃飯,飯後各自休息。龍武興哥倆隨着張大人一起進了房間,龍武興檢查了一番裡外間,沒有問題,方請張大人進入裡間休息,隨後吩咐江漣興守住外屋,自己則進了裡間,在旁邊的椅子上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張大人整理了一下這些天蒐集到信息,又看了會兒書,二更天便上牀休息。就在三更天過去有一會兒的時候,椅子上的龍武興突然緩緩睜開雙眼,雙目放光,微微擡頭向上看了看,緊接着就聽到輕微的劃門聲,江漣興的聲音微弱的傳來“老大!”
龍武興輕聲道:“我聽到了,注意,別出去。”
“知道了!”回覆後再無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就聽外面有人大喝一聲:“什麼人?”然後是連串的破風聲響起,緊接着就是兵刃碰撞的聲音,喊殺聲不斷,龍武興只覺得房上,院裡,到處都有人在打鬥,聲音驚動了睡着的張大人,起身問道:“怎麼回事,外面發生什麼事了?來人吶!”
“噓!大人,您別聲張,請您慢慢穿好衣服,以防萬一,外面應該有刺客。”龍武興小聲道。
“哦哦,好!”聽到龍武興的聲音,張大人感覺踏實許多,答應一聲開始摸黑穿衣服,動作容鎮定,不見一點兒慌亂,穿好後和衣而臥也不出聲。
龍武興感覺外面的打鬥聲越來越遠,剛猶豫要不要出去看看,就聽到“嗖嗖!”兩聲,兩道身影飄落窗外,龍武興頓時警覺起來“調虎離山?”伸手抓起桌上的游龍劍到了窗口,凝神戒備。
窗外黑影遲遲未動,似乎在判斷什麼,猶豫了片刻後,一道黑影去了房門處,一個撬門,一個撬窗,兩人幾乎同時完成,而就在他們打開門窗的一瞬間,迎接他們的是一柄劍和一把飛椅,外屋的江漣興見門開了,抓起準備好的椅子就飛了過去,來人很警覺,身法也很快,見情況不對往旁邊一閃,椅子砸空,江漣興大喝一聲:“賊人休走!”拉出劍跳到門外,就跟來人交上手了。
龍武興這邊同樣一劍刺空,來人很狡猾,根本沒進來,龍武興也不傻,他也沒出去,只是往窗邊一站,守住窗口,聽到江漣興的喊喝及打鬥之聲,急忙喊道:“老四,速戰速決,若是分不出勝負,趕快退回來。”外面的江漣興答應一聲,仍在繼續動手和對手纏鬥。
窗外的黑衣人望着窗戶道:“朋友,咱們江湖中人講殺贓官除惡霸,爲民除害,閣下爲何維護這個狗官?”
“江湖中人?江湖人行事光明磊落,豈有鬼鬼祟祟之理,你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又談何除霸安良,爲民請命?再說,你怎麼知道我們這有贓官惡霸?”龍武興道。
“朋友不知,在下和這狗官有深仇大恨,已經注意他很久了,得此良機不想錯過,還請朋友讓開一條路,在下若能報仇雪恨,必報朋友大恩。”那人道。
“對不起!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不會讓你傷害屋中之人。”龍武興道。
“還真是忠實的鷹犬,看來你是鐵了心維護這狗官,那在下只好硬闖了,說不得今日要大開殺戒,多傷一條性命了。”那人道。
“勸你最好別輕舉妄動,還是速速退去的好,不然,可沒有你的便宜!”龍武興道。
那人也不理會,轉身繞道門口而入,此時外屋已空,龍武興忙棄窗縱到門口,剛好裡屋門被一腳踢開,龍武興順勢一劍刺出,外面的人手握鋼刀,擡刀封擋,緊接一招“順水推舟”斬向龍武興,龍武興撤劍變招,又是一劍,倆人在外屋就交上手了,剛打了幾招,那刺客的刀劍就被龍武興的游龍劍給削掉一塊,刺客見狀知道是寶劍,不敢再碰是專找劍背,又過幾招後,龍武興心中有底,對方的刀法一般,想勝自己基本沒有可能,略微放鬆的龍武興開始注意對手,見這傢伙一身夜行衣,蒙着面,雖看不清容貌,但身型體態還是能看個大概,最讓龍武興心生疑惑的就是對方的刀法,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打鬥之中不及細想,龍武興是牢牢守住裡屋門口,只守不攻,以逸待勞,刺客多次嘗試,都無法突破到裡屋,幾次交鋒也沒能佔到一點兒便宜,無奈之下轉身縱出門去“屋裡狹窄,外面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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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武興手託游龍劍,往屋中一站道:“我不會離開此地的。”“孬種!”“不必白費脣舌,激也沒用,我不會上當的。”龍武興正說着,突然四周哨聲大作,龍武興知道差官們回來了,頓感壓力一輕,刺客自然也聽到了,於是也打聲呼哨,與江漣興交手之人突然猛攻兩招,抽身便走,二人先後縱身離去,還留下一句話“今晚算狗官走運,不過我遲早會取狗官項上人頭的。”話音猶在,人已消失在夜幕之中。
時間不大,差官們紛紛到來,副統領施吉進屋給大人請安,見大人安然無恙才鬆口氣,回頭對龍武興道:“龍兄弟,我留下幾個人給你,護衛好大人,我帶幾個人去支援任大哥,他追出去還未回來,我恐他遭遇不測。”
“好,那你快去,這裡交給我。”龍武興道,倆人正說着,任布衣手中提劍氣喘吁吁的回來了,顧不得其他,急忙問道:“人大安好?”
“師哥別急,大人沒事兒!”外邊的江漣興道,任布衣聽這話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他孃的中了調虎離山計,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纏住了,打了一陣,人卻突然都跑了,我還以爲他們得手了呢,真是謝天謝地,幸好有二位賢弟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師哥不用客氣,我們來不就是幹這個的嗎?”江漣興道。
“咱們兄弟待會兒再聊,我去看看大人。”任布衣說完起身,平復了一下氣息,整理整理衣衫,進屋見到張大人施禮道:“參見大人,下官失職,害您受驚了!”
“無妨!任統領不必驚慌,你們不算失職,畢竟事先安排好了護衛,幸好有龍壯士他們在。”張大人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您先休息,我去重新安排下警戒,賊子太猖狂,我們得更加小心提防纔是。”任布衣道。
“賊人越猖狂,越說明問題,這樣我們更該保護好自己,你們也要注意休息,我們這一趟,可是任重而道遠吶,老夫沒什麼事,你去忙吧。”張大人道。
“是!下官告退!”任布衣迴應一聲,和施吉退出裡屋,見到龍武興哥倆他是再三稱謝。
“沒說的,沒說的,能幫上忙我挺高興的。”江漣興反倒不好意思了,撓着頭道。
“我家四弟說的沒錯,師哥不必見外!”龍武興道。
“賢弟,你們和刺客交過手,可能看出刺客是什麼來路?”任布衣道。
“看不出,刺客自稱和大人有仇,我也無法判斷其所言真假,但可以肯定,我們的行蹤泄露了,是不是請示大人,更改路線?”龍武興道。
“嗯,有道理,我去見大人。”任布衣說罷轉身再次去見張大人,片刻後任布衣出來“大人怎麼說?”施吉問道。
“大人不同意改道,他說這些人太猖狂,若是改道就說明咱們怕了,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這次他們打草驚蛇了,應該不會再輕易動手了。”任布衣道。
“大人說的也有道理,既然這樣那只有我們自己多加謹慎了,你們也小心點兒。”龍武興道。
“我們沒什麼,關鍵就是大人這裡,兩位賢弟多多受累!”任布衣道。
“等這趟差了了,哥哥我請你們好好樂上幾天,放鬆放鬆。”施吉道。
“兩位哥哥不必客氣,都是自家兄弟。”龍武興道,任布衣,施吉拱手告辭,去忙了。
待二人走後,龍武興看向江漣興問道:“老四,你那邊怎麼樣?”
“那傢伙武功不弱,我隱約覺得他可能還在我之上,不過,他似乎並沒有殺人之心,只是纏住我而已,怎麼說呢,就像,就像”江漣興說道這頓住,一時沒想到合適的詞語“試探!”龍武興接道“對,對,對,那感覺就像是在試探,老大,你怎麼看這事兒?”江漣興道。
“雖然刺客自稱和大人有仇,但我覺得不像,天安教的可能性更高,他們耳目衆多,手眼通天,想知道張大人的行蹤並不難,只是”龍武興沒繼續說下去,而是沉思起來。
“只是什麼?”江漣興問道,見龍武興不說話了,便自言自語道:“我看也差不多,那人不可能是普通江湖草莽。”
“只是覺得刺客有點兒怪。”龍武興把剛剛的一幕回想一遍才接着道。
“有點兒怪?怎麼個怪法?”江漣興疑惑道。
“我一時也說不好,怎麼講呢,我有種錯覺,刺客的舉動似乎早知道屋中有人守衛,而且他的刀法,我看着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來。另外,就是你說的那種試探的感覺,我也有那麼一點兒,感覺刺客並非真心行刺。”龍武興邊思索邊道,並在努力搜尋恰當的詞語來表達,即使這樣,江漣興仍然聽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