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鳳武見狀卻是“哈哈”大笑道:“好!小兄弟夠義氣,那咱們就一起教訓他們。”說着飛身下馬,直奔胖老頭兒“大哥,‘胖火龍’交給我了。”龍萬年幾乎與其同時飛身而下“小兄弟,其他人就交給你們了。”他是直落瘦老頭兒面前“老爺子,萬年討教!”“來得好!老朽正想領教下賢侄的‘冷月清幽’”瘦老頭兒說着就和龍萬年交上手了。
龍鳳雙俠談笑風生的就出手了,看上去是那麼的雲淡風輕,但不知爲何,卻給人一種“雖萬千人,我往矣!”的豪邁,帶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一往無前的氣勢,這種氣勢立刻感染了龍武興,他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豪氣陡生,大叫道:“好!我來對付這個霍天西,你們仨對付其他人,我們上!”說完龍武興直取霍天西,馬躍興、笑義興和江漣興緊隨其後,四個人如同猛虎下山般衝向火龍幫衆人。
所有人頓時攪在一起,亂成一團,好一場驚天動地的混戰。火龍幫這邊兒,武功最高的胖瘦二老被龍鳳雙俠纏住,幫主霍天西被龍武興擋住,副幫主海墨天又和笑義興纏鬥在一起,其餘的人也就那幾個堂主武功還不錯,幾個人聯手對付江漣興,倒也打的有聲有色,只是不時有人被踢飛,或者被抓傷,但他們卻死死困住江漣興,使其不能分身,馬躍興則是連一個像樣的對手都沒碰到,如同虎入羊羣般,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剩下那些人根本抵擋不住他,眨眼間,就都被他放倒在地。馬躍興解決完嘍囉,掃視各處戰況,迅速做出判斷,先支援江漣興,哥倆兒聯手之下,那幾個堂主更是不支,頓時紛紛敗退。江漣興盯住大漢劉三和那個杜六,沒給他們逃跑的機會,瞬間趕上放倒在地,按在地上,拳頭巴掌一通擂“讓你們狗仗人勢!”“讓你們欺人太甚!”打的倆人哭爹叫媽,直學豬叫,都沒用問,他們自己把事情全說了。
原來,當街打女人那男的叫杜六,他是火龍幫山西分堂主的跟班,當日被打後求助兩位長老沒成,就去見了堂主,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堂主當即吩咐人尋找龍武興他們四個,而得到的消息是,人已經出城奔西去了,原本他們想在黃河上做手腳拿下龍武興四人,卻不想龍武興他們馬快,再加上他們商議此事又耽誤了些時間,因此沒能堵到人,讓龍武興他們順利渡過了黃河。於是一面飛鴿傳書給幫中,請求將這幾人攔下,一面讓杜六帶人在後面追。那個大漢劉三兒是霍天西的一個遠親,功夫一般般,跑道送信、管理雜事是把好手,是霍天西面前的紅人兒,杜六沒少打他溜鬚,倆人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多年的好朋友,這傢伙接到飛鴿傳書後就安排下去了,所以龍武興他們一進城就被盯上了,馬躍興猜的不錯,街上逃跑的那人的確是個扒手,只是馬躍興做夢也想不到,那竟是劉三兒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想斷龍武興四人的糧,所謂沒錢寸步難行,計狠莫過絕糧!此外,他還派人去毒殺馬匹,打算再絕了龍武興他們的腳力,卻不想被龍武興無意間給撞到,那兩人謊稱買馬交談幾句後離開了,沒能得逞。但他們沒想到笑義興這麼上道兒,竟想到街頭賣藝這法兒,真是正中他們下懷,在這一畝三分地兒,他們火龍幫就是天,可是杜六趕到後,告訴劉三兒,這四個人都有本事,非你我可敵,而劉三兒卻毫沒在乎的大包大攬了,因爲他知道今天二位長老外出辦事回來,正副幫主帶着人出來打獵,準備打點野味給二老接風,幫中首腦都在他心裡自然有底,所以他一直盤算:怎麼能讓幫主他們出手教訓這四個小子,給好朋友出氣。巧的是霍天西和海墨天今天運氣不太好,沒打到什麼像樣的野味,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霍天西便讓海墨天帶人先進城迎接二老,安排午飯,自己再碰碰運氣,就這樣海墨天帶着劉三兒等十幾個人先進城了,劉三兒見機會來了,便主動要求打前站,於是他趁機去笑義興那裡尋晦氣,純粹就是故意找茬,因爲他怕借地發財不交費這種小事兒副幫主不出頭,所以只好硬着頭皮自己出頭挑事兒,被打之後自然就有由頭了,他是幫主面前紅人兒又沾親,相信副幫主不會坐視不管,他很清楚自己的斤兩,之所以敢在杜六面前大包大攬,就是因爲有依仗,最後果然搬請來了海墨天,但他怎麼也想到海墨天竟輕敵大意,一招敗北,而他們離開後,先去接了二老,而後海墨天給霍天西飛鴿傳書,把事情都說了,也表達了自己的收攏之意,於是便有了後來這些事兒。
倆人說完不住的告饒“以後再也不敢了!”“好漢,饒命!手下留情!”江漣興不聽還好,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就說這一路不順,原來都是你們兩個小人作祟!”“所以說,寧可得罪十個君子也不得罪一個小人呢!”馬躍興感嘆道,江漣興恨得牙根兒癢,於是又多踢了他們幾腳,說道:“呸!沒想到你們會有今天吧?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打完罵完還覺不解氣,最後竟把他們倆隨身所帶銀兩、銀票搜刮一空,尤其在劉三兒身上所獲頗豐“算你們還了偷竊之物,多的算利息和賠償了!”這才放過他們。
馬躍興和江漣興料理完倆人,收好錢財,轉回頭看向其他四處戰圈兒,龍鳳雙俠盡皆佔據上風,胖瘦二老根本奈何不了他們,而且雙俠看起來,還遊刃有餘,並未出全力的樣子,龍武興那邊兒勉強維持着平手的局面,只有笑義興以詭異的飄擺指對上剛猛的雷火掌處於絕對劣勢。哥倆互看一眼,“我去幫三哥。”江漣興道,“好,那我去幫老大。”馬躍興道。就在這哥倆商量還未出手之際,火龍幫的四位首腦人物已經發覺他們這邊兒的變化了,都在心裡盤算着同樣的問題:龍鳳雙俠果然名不虛傳,不好對付,那四個小子的武功怪異、少見,卻也個個身手不凡,今天恐怕是佔不到什麼便宜了。於是四人相互交換個眼神,紛紛停手跳出圈兒外,霍天西看了一眼滿地哀嚎的手下,狠狠的道:“好好好,霍某今天認栽了,不過,咱這事兒不算完,咱們騎驢看唱本兒—走着瞧,得罪我們火龍幫,對抗國教,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撤!”說完帶着殘兵敗將匆匆離去。
龍武興見他們離開,長出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來到龍萬年近前,拱手道:“在下龍武興,他們都是我師弟。”說着將三人一一介紹一遍,然後接着道:“多謝二位出手解圍,我們兄弟感激不盡。”其他三人也紛紛拱手道謝。
“四位小兄弟不必客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分內之事。我看你們武功甚是少見,也沒聽說當今武林,哪個門派有如此之多的優秀後輩,恕龍某眼拙,敢問你們師承是?”龍萬年客氣的拱手還禮道。
“龍大俠不知也不奇怪,不瞞二位說,我們兄弟本就無門無派,這次出來闖蕩江湖,就是奉師命準備開創屬於我們自己的門派,所以呢師承自然是有的,只是他老人家有話,不允許我們說,還請見諒!”龍武興道。
“嚯!開宗立派啊!有志氣!佩服!佩服!”敖鳳武讚歎道。
“原來是這樣,的確令人敬佩。”龍萬年見龍武興不願多說,自然不會再深問,感嘆一句後話鋒一轉接着問道:“你們和火龍幫真的就只是爲前面說的那些事兒而大動干戈嗎?”
“我說各位,此地不宜久留,咱是不是先離開這兒再說。”馬躍興插嘴提醒道。
“是啊,馬兄弟提醒的對,這火龍幫是有名睚眥必報,不得不防。”龍萬年道。於是龍武興他們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各自尋找自己的馬匹,上馬趕路,是邊走邊聊,龍武興就把之前的事情又詳細說了一遍,馬躍興又把從劉三兒、杜六那裡得來的消息補充了一遍,最後龍武興道:“要說誤會呢的確是有一點兒,但也不至於生死相搏吧,簡直是莫名其妙,在下見龍大俠似乎和他們相識,您可瞭解這火龍幫?”
“我對火龍幫的確瞭解一些,他霍家祖輩和我師承頗有淵源,要說火龍幫就不得不說說老幫主霍方,也就是霍天西他爹,這是他一手所創。你們看到那胖瘦老頭兒了吧,胖的叫霍明,號稱“胖火龍!”瘦的叫霍安,號稱“瘦火龍!”二人並稱“火龍二老!”他們倆自幼便跟着霍方,怎麼說呢,類似伴讀書童那種吧,霍方練功無聊時就教他倆練,卻沒想到他們還真下功夫,頗有進步,這下霍方不得不下苦功,怎麼也不能被兩個跟班比下去啊!於是進步神速,後來霍方的父親發現了其中奧妙,便將火龍二老收爲義子,正式傳授武功,二人感恩戴德,他們原本不姓霍,就因爲這個才改姓霍,自此他們奉霍方爲大哥,後來霍家受到武林排擠,霍方帶着火龍二老硬是在這一帶打出一塊地盤兒,除了華山、恆山兩大名門外,火龍幫和石劍門、怒水派鼎足而立,但是好景不長,老幫主在屢次爭鬥中積累了大量傷患,終於爆發,不得不退到幕後調養,不得已將幫主之位傳給兒子霍天西,他霍家所練“龍火炎陽功”乃至剛至陽之功,最忌陽元不足,所以霍家祖輩都是功成之後才娶妻生子,而到霍天西這卻因貪戀美色早早的就破體了,再加上老幫主霍方忙着安身立命,對其疏於教導,因此他現在的功力,也就有個六七成火候吧!還不如火龍二老,那兩位雖然資質一般,但勝在肯下苦功,且至今仍是整身童男,所以他們都有近八成的功力。”龍萬年說到這,龍武興四兄弟不禁面面相覷、暗暗咋舌,好厲害的龍火炎陽功!幸好他們功力不高,不然今天哥四個還不都交代了。“而那個海墨天和霍天西是臭味相投,結交至今,兩人是在青樓相識的,所以呢他們倆的問題也一樣,海墨天所練雷火掌也是純陽之功,雖然有個八成左右功力,但因爲過早破體和功法的原因,他也就和霍天西不相上下,因此火龍幫傳到他們倆這兒,可謂是每況愈下、日漸式微,或許是擔心再次被排擠、打壓,不得已才傍上天安教這棵大樹!還真是沒出息!不過聽你這麼說,我倒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他們擺下如此陣仗就爲這點兒小事兒?”龍萬年介紹完火龍幫後,疑惑道。
“是有點兒小題大做,勞師動衆了。”敖鳳武接道。
“二弟,你也這麼覺得?”龍萬年問道。
“四位別介意啊,我沒有貶低各位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們事先應該並不知道你們武功這麼好,在這個前提下,爲了對付四個年輕人,他們竟高手盡出,這的確有點兒耐人尋味。”敖鳳武接着道。
“二位的意思,是不是說,他們可能並不完全是衝着我們來的,他們是另有目的?”馬躍興試探着問道。
“或許吧,按照那個劉三兒和杜六的說法,他們是被二人蠱惑的,但爲此便動殺機似乎又不太可能,記得霍天西曾說這事兒和天安教主有關,你們可知他所指何事?還是你們此前和天安教有仇怨?”龍萬年道。
“不瞞您說,這一路我們倒是沒少聽到天安教這個名字,但這還是第一次和他們打交道,何談仇怨?至於他口中之事那更是一無所知!”龍武興道。
“那可能都是子虛烏有之的事兒,純粹是大話欺人也說不定,但不管怎麼說,這次得罪了他們,你們以後要多加提防纔是。”敖鳳武道。
“我們是一忍再忍,一讓再讓,他們就是不依不饒,被逼無奈也就怪不得我們了,樑子已經結下了,擔心也無用。”笑義興道。
“沒錯,來就幹他們!”江漣興道。
六個人邊走邊聊,很快天就黑了,幸好龍鳳雙俠地理較熟,掌燈時分便找到了投宿的客棧,六人住下,江漣興拿着劉三兒和杜六的銀子豪爽的全包了,爲了表示感謝,還叫了一桌酒席,六人邊吃邊聊,是越聊越近乎,越聊越熟絡。武興四人這才得知,龍鳳雙俠這二位,是年輕時相識於江湖,彼此意氣相投,遂結爲異性兄弟,後敖鳳武帶藝投師在龍萬年恩師門下,於是二人又成爲師兄弟,所以這些年來二人一直形影不離,在江湖中並稱爲龍鳳雙俠。而龍鳳雙俠對龍武興四人奉師命闖蕩江湖,自立門戶,誓將游龍一脈發揚光大的舉動,也是欽佩不已。
藉着機會,龍武興不斷向這二位請教,這二位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因此,龍武興得知:武林中常有盛會,一般五年一小會,十年一大會,天下武林門派、各地高人匯聚一處,以武會友,每次都會有不同的主題,可能是哪位高人新創武學,又或是鼓勵、表彰優秀年輕後輩,也可能是新派創立等等,不一而同。而像龍武興這種有自立門戶想法的人,是必須要參加這種盛會的,因爲自立門戶不是上嘴脣碰下嘴脣,說立就立的,那是有條件的,一般來說,起碼要滿足兩個條件:首要便是武學,要創立門派,武學自然要過硬,這就要求這門武學要有獨到之處,那怎麼才能證明你有獨到之處呢?這就要在武林大會上當衆獻藝,讓天下英雄鑑別鑑別;第二,就是要取得武林各大門派的認可,所以,除了武學過硬之外,還需要做那麼一兩件轟動武林的大事,比如說,對武林有特殊的貢獻,或者有戰勝某門派掌門人的戰績,再或者拔出某惡勢力等等,做這些事既是爲了揚名立萬,也是爲了解除後顧之憂,如若不然,武功平平又不被武林公認,即便你立起門戶,今天這個來比武,明天那個來討教,早晚被搞垮。瞭解了這些之後,龍武興他們對自己以後要走的路,就有了更爲清晰的認識。
另外,大俠龍萬年還表示,龍武興他們的武學確有獨到之處,只不過,年紀還輕,功力尚淺,雖說現在武功也不錯,可若是與各門派的掌門人相比較的話,還是略顯遜色,要知道自立門戶那就是開派鼻祖,龍武興距這個身份還是有些差距的,因此,他建議龍武興四人還要繼續精進,畢竟年輕,前途不可限量。龍武興四人聽這話自然沒有什麼不滿,相反的,倒是感激不已,人家說的句句在理,都是事實,都是金石良言,所以,四人對雙俠的指教是感謝不已。
酒席最後龍萬年問道:“四位,你們接下來準備去哪裡?”
“長安,二位呢?”龍武興道。
“巧了,我們去巴蜀,正好順路,不介意的話,同行如何?”龍萬年道。
龍武興明白,這二位完全可以自行趕路,他們這是擔心火龍幫去而復返,不覺心中一暖,說道:“那自然是好,有人代爲引路,還能有個照應,我們是求之不得。”當然,他也是有意結交二人。
於是第二天起,六人結伴同行,一路同吃同住。期間,龍武興還向龍鳳雙俠打聽了有關天安教的消息,一路上常聽到這個名字,就連火龍幫也是多次提到天安教,且敬畏有加,因此,哥四個都很好奇,通過雙俠的介紹得知,天安教號稱“國教!”現任教主李北寒,此人武功深不可測,且手眼通天,上至帝王廟堂,下至江湖草莽,皆有來往,在其帶領下,天安教可謂是兵強馬壯、實力雄厚,十幾處分壇,遍佈各地,教衆數十萬,總壇更是高手雲集,兩位副教主,四名護教長老,八仙堂,個個都身手不凡。江湖傳言,天安教乃當今武林第一大勢力。
當龍武興兄弟聽到這些,都默然不語,難怪火龍幫會投靠其麾下,沒想到竟是如此龐然大物,心裡不免擔憂,初入江湖就得罪了這麼可怕的對手,恐怕以後日子不好過啊!雙俠看出他們的心思了,寬慰他們說,天安教也不是鐵板一塊,像火龍幫這種貨色都能加入,你們有什麼可擔心的?天安教沒有外界傳的那麼神、那麼可怕!聽了這些,四人才略微安心了一點兒。
這一路上雙俠在武學上也給了四人一些指點,而且不是空口白牙光說不練,二人指出:游龍武學有着很強的針對性痕跡,不利實戰。這真是一語中的,龍武興他們也坦白承認,將武學的由來,以及師父早年受人指點,進行改進的事兒簡單的說了下,並說明,其實他們自己也意識到了,也在不斷的完善,只是修爲有限,效果不太明顯罷了。這次經龍萬年二人指點,四人於武學一道如同打開一扇嶄新的大門一般,分別有了新的認識與感悟,以前很多想不通的地方,竟豁然開朗、融會貫通了,四人不禁欣喜若狂,對雙俠是既感謝又佩服。
數日後,一行人就進了長安城,龍鳳雙俠以爲龍武興兄弟到地兒了,便提出告辭,龍武興則再三挽留,提出再聚一晚,明日繼續同行。實話說龍武興是沒處夠,這些天,那真是受益匪淺,怎麼也捨不得讓二人走。可他這話卻讓雙俠甚爲疑惑,不過,二人也沒拒絕,爽快的答應了。於是,六人先找了客棧安頓下來,午飯時,龍萬年就問:“武興賢弟,你說明日繼續同行是何意?住店前就想問你了。”
“您問這個,我們到長安是投靠一位前輩,就是號稱‘安良大俠’的甄世豪,不知二位聽過沒有?不過,只有二弟躍興和三弟義興兩人去,我和老四準備去渝州,所以才那樣說。”龍武興道。
“這樣啊,那敢情好,還能同行一段兒。”敖鳳武道,但龍武興卻敏銳的察覺到,龍萬年似乎有些詫異,遂問道:“怎麼,龍大俠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啊,沒什麼,你們和安良俠有舊?”龍萬年反問道。
“家師早年間對安良大俠有過救命之恩,他有過承諾,若有難處可來找他,所以,我們才帶着他當年留下的信物和家師的書信前來投奔,以期步入江湖有個落腳之地罷了,龍大俠爲何有此一問?”龍武興道。
“既然這樣,應該沒什麼問題,別見怪,恕我直言,這位安良俠我的確不認識,但有耳聞,江湖傳言,這位似乎名不符實,且唯利是圖,至於究竟如何,龍某卻是不知。”龍萬年道。
聽到這話,龍武興四人面面相覷,心下惴惴,這交情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老黃曆了,這麼長時間足可改變一個人,現在人什麼樣,誰也不好說。遲疑片刻後,龍武興才緩緩的道:“老二、老三,一會兒你們就去一趟陽天鏢局,求見甄老俠,事情順利自不必說,若是不順,你們馬上回來,明日我們同奔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