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誰的尖叫?

李俊平二十七八的年紀,楊林十八九歲數,這相差小十歲的哥倆,兩人,一馬一大車,車板上裝滿麻袋,在由北向南的路上疾馳。北方三月天,夠冷。這哥倆好像不怕嚴寒,把馬鞭摔得賊響,馬兒奮力揚蹄,拽得大車軲轆吱吱直響,車身後,泛起陣陣白霜。

楊林揚起頭,看着灰暗的天空,像被掛了舊棉布,說亮不亮,說不亮還偷偷的透着光。

哥,你看這天色,咋整?

換我來,你歇會腳,時間不等人。

楊林勒馬,下車,尿尿,上車,李俊平下車,尿尿,牽馬,上車。

林子,坐穩實點,抓牢靠,要加鞭了。

得嘞,哥,穩着哩!

“駕”......一個洪亮清澈的吆喝聲,炸響在漠河向南官道上。

傍晚,哈工大張教授快步走出校門,行色匆匆。今天是女兒16歲生日,夫人正妍再三囑咐,別忘記給女兒買蛋糕,可這時間...也不知能否趕在商店關門前,買到蛋糕。

出了校門,張教授站在路邊,一邊看着懷錶,一邊左右張望尋找人力車。

哎,哎,師傅,這邊這邊,張教授朝不遠處的人力車揮手喊道,好不容易等到一輛人力車,他顯得急不可待。

先生,您這是去哪?人力車伕在張教授面前停了車,問他。

七裡街,東江飯店,你曉得不,東江飯店向東50米,有個友誼商店,我就要去那,張教授說着摻雜一口吳儂軟語的普通話。

知道知道,我家就擱東江飯店那旮瘩,人力車伕說。

那真是太好了,出門遇貴人呵,趕緊走吧,師傅,我趕時間,張教授笑着說道。

人力車伕抓緊車杆,說,先生,您坐穩實的,咱這就走了。說完,人力車伕擡腳就跑,健步如飛。這身形,這腳力,沒點功夫底子怕是做不到。

就在張教授走後不久,道邊大梧桐樹後,露出兩張臉,一男一女。只見,男人和女人對視一眼,望着遠去的張教授,微微一笑......

1956年,初春,北方三月末,風,冰冷刺骨。

春風,不分晝夜地刮,像要趕在5月前,把凍得噶梆硬的土層給撕開。道邊,還沒冒芽的雜木,被颳得“嘎吱嘎吱”亂響。道上白茫一片,分不清哪是路基,哪是溝壑。即便路有行人,也得順着前方模糊的腳印走,纔不至於摔落到道中。

在這寒冷春風夜晚裡,要是能有一杯熱茶,一壺燒酒,便是人間最快活的時候。況且,古人就有詩云:

綠蟻新醅酒,

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

能飲一杯無?

夜深,夜靜,道野四邊,隱約白光,這是黑土上白雪反射所致。不遠處小村落,尚有一星半點微光,爲這寒夜,增添丁點暖情。

這時,“啊”的一聲,刺破了這寧靜的寒夜。不一會,村裡雞犬相聞。就看見,誰家亮燈的窗外,一個黑影一閃閃過,看似無聲,或許有聲。這不,屋裡傳出幾聲咳嗽聲,過後,再沒其他聲響。

這就是北方再平常不過的春寒之夜。

大興安嶺腳下,臨近江邊支流,有個僻靜的地方叫“三角村”。五十來戶的人家,都是外來戶。有山東的,有河南的,有陝西的,有四川的,雲南的,江蘇的...這四面八方的語言,匯在一起,成就了這個村子,倒也有趣。三角村,位置僻靜,離最近的魯河鄉也得有五十多裡地,大雪封山後,馬拉划子得走大半晌功夫。

三角村當家人李老爹,昨夜睡得淺,一聲尖叫,讓他半宿沒睡着,臨近天亮才迷糊着。

清晨,魚肚白,李老爹兒媳婦棉花提着馬桶上茅房,看到自家狗趴在茅房邊上。大黃,去去去,好狗不擋道,棉花睡眼懵懂說道。

大黃一動沒動。棉花看大黃沒有動靜,提高了聲調,想把大黃趕走,大黃依然一動不動的趴着。

哎呀,媽呀,這是咋的啦?棉花一個激靈被嚇醒了,大黃早沒了氣息。

爹,爹,你快來看看,棉花一邊跑向西屋一邊喊着。

大清早的慌什麼,李老爹披着棉襖,撩開了門簾說。

爹,爹,你來瞅瞅,大黃是不是死了,棉花慌慌張張的說着。

別慌,我去看看,李老爹說着走出西屋。只見他,步伐穩健,行事果斷幹練,一看就知道年輕時候歷練不少。

李老爹翻開大黃身體仔細查看,大黃嘴除了有一絲細微白沫,其他情況無異。李老爹想到這兩年村裡發生的事情,不由想到,難道是真的?

爹,你說啥?棉花看着嘀咕的李老爹,問道。

沒啥,早飯後你通知大夥集合下,李老爹站立身子,撣撣衣袖說道。

“鐺、鐺、鐺”當老槐樹上的大鐘被棉花敲響後,村人陸陸續續的來到樹下。三三兩兩的說着閒話,或是議論着發生了什麼。

栓子,來,到這來,李老爹指着一個壯實的小夥喊道。

咋了,青叔。

昨晚聽到啥動靜沒?

沒啊,我睡的死,昨晚喝了大半斤燒刀子,早睡了。

這樣,栓子,你啊,下午找二龍,挨家按戶的問問。

嗯啦,青叔您放心,一會我就通知二龍。

啥事啊,李老爹,大江看到栓子和李老爹小聲嘀咕問。

李老爹看看人羣,村人來得差不多了,他“咳咳咳”清清嗓子,雙手虛壓說,大夥靜靜,昨深夜尖叫聲,有人聽到沒,還有一會散會後,大夥看看家前屋後有沒什麼丟失的,特別是有沒凍死家畜牲口的,馬上就要到五月春播了,這時牲口比人金貴哈,要不,春播你得給自己土地做牛馬。

李老爹話音一落,人羣一陣鬨笑,李老爹也跟着衆人笑了。

這會,人羣有個聲音。

青山支書,這有個啥子的,凍死凍傷年年有,閻王老爺要抓人,三更不讓五更活的,更何況家禽吶,栓子他娘說道。

是呢,他張嬸,去年我家就凍死一隻羊,正月裡,我孃家表叔大隊,凍死了一頭牛,家家戶戶落得小二斤牛肉吶,二龍娘接過話茬說道。

人羣又是一陣鬨笑,連說沒有聽到昨晚有什麼尖叫聲,都忙着扯閒話。要論扯閒話,村人可不做輸家。

“咳咳咳”李老爹乾咳了幾聲,笑着說道,牛肉再多咱也不眼饞,眼饞也吃不着啊,眼下季節,正是需要牲口的時候,還是要多小心爲好,牲口圈裡多墊巴些乾草,有漏風口的該堵就堵,牲口房該加簾子加簾子,別因爲春天來了,就麻痹大意,這春風裂石頭哩!

衆人連忙點頭應聲,李老爹在村人心中的權威,是無可比擬的,倒不是僅僅因爲他是村支書,更因爲他處事公正,一心爲大家,這纔得到大家的擁護。毛**說了,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這一點,他李青山做到了,不愧於是黨的好同志。

天擦黑,李老爹在屋裡抽着菸袋,就聽到門外有人說,推門看到黃阿水走過來。阿水,吃了沒?李老爹問。

吃了,吃了,黃阿水回答道。

來來來,進屋嘮會,外頭冷,李老爹說着,撩開門簾把黃阿水迎進屋裡。黃阿水坐在炕邊,李老爹給他遞過去一支菸卷,說,炕上嘮。黃阿水接過菸捲,笑呵呵脫鞋上炕。

晚飯時候,聽大丫說你家大黃昨晚死了?

有這回事,我看不是凍死那麼簡單,狗嘴角還有細微白沫,捻手聞有噁心味道,想到這幾年村裡死禽常有發生,讓我擔心啊!

嗯,你這一說,我想到前兩天的事情...黃阿水說。

年前後,黃阿水讓大丫在石頭溝姥姥家帶了幾隻籠子回來,想着開春後,去後山捕點山貨賣。這不,二天前,黃阿水去山上放籠子。那天,沒太陽,天陰,下午天色不但沒好轉,反而更陰沉。黃阿水在閨女大丫催促聲中,往後山走去。中午黃阿水饞嘴多貪了兩杯,這燒刀子後勁大,半醉的黃阿水歪歪扭扭走着,時不時踉踉蹌蹌,差點摔到道溝裡。

一個,兩個,三個...黃阿水數數肩上還有三個籠子,後山林間已經擱了9個籠子。

天逐漸轉黑,黑土地白雪上的天空,掛着大如圓盤的月亮,爲這寂靜的田野,添了亮色。

黃阿水從腰間抽出松木火把,點燃後,腳下道路明亮多了。他肩上揹着剩下的3個籠子,一步三搖的順着山窪往後山西邊走去。

龍頭溝,位於三角村的西北角,與後山對角相望,距離三角村約莫有4裡地左右。因山高勢險,道路崎嶇難行,上下落差大,稍不留神就會滾落溝底,非死即殘。村民沒幾個人,敢來這裡捕獵。聽說前些年,不斷有人從山上跌落摔死的事情,最近二年,有外人來龍頭溝捕獵,結果五死二傷。死掉的,一死了之,沒罪受,遭罪的是沒摔死的,聽聞被人救起的那二個人出院就瘋了,兩人出了院,兩人逮着機會就對砍,都說對方身上有鬼魅。後來傳言,上山捕獵的人驚動了山上大仙兒,被懲罰了。之後,再沒人敢來龍頭溝捕獵,再後來,龍頭溝成了三角村村民的禁地。

黃阿水不會不知道龍頭溝的往事,他怎麼敢來龍頭溝,還是夜裡來?

約莫兩袋煙功夫,黃阿水來到龍頭溝腳下。他舉起火把,順着光亮,一看到了龍頭溝,嚇得一跳,酒也醒了半分。要是他人,早就嚇跑了,這黃阿水着實膽大些,他不但沒走,還在安慰着自己,說,來都來了,總不能揹着空籠子回家,實在不行在山窪處下籠子,不上山應該沒事,早放完早回家。想到這,黃阿水便行動起來。

龍頭溝山窪處積雪約有半腿之深,最深處怕得有一腿深度。黃阿水踏着積雪,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這聲音,在空寂的夜晚,尤其是在龍頭溝溝底,顯得格外的瘮人。突然,“窸窸窸”聲響,從黃阿水的正前方傳來,或近或遠,近的彷彿離他只有幾米遠。他停下腳步,仔細辨別是狍子還是兔子的聲音,過會四周寂靜如初。

怕是風颳枯樹枝動靜,黃阿水安慰着自己,接着向前走去。他看看肩上還剩下最後一個籠子,很是滿意。這會,“窸窸窸”聲響再次出現,這次聲音在黃阿水左邊上方,不時,這聲音奔他而來。他舉起火把,向左邊山坡上照去,只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坡上一躍而起,迎面撲來。“啊”,黃阿水癱在地上,暈了過去,火把順勢滾落在雪地裡,不一會熄滅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黃阿水是被凍醒的,手指頭麻木快沒了感覺。他顧不上這些,火把都沒撿,籠子沒拿,高一腳低一腳的向道邊狂奔而去。

昨晚的聲音,是你?李老爹若有所思的問。黃阿水沒有直接回答,繼續說道,太嚇人了,那黑影感覺就是個熊瞎子,直到現在鼻子邊還有腥哄哄的味道。

腥哄哄?熊瞎子走路帶風,人不會沒感覺,再說,熊瞎子從山坡下來,那得多大動靜,不能夠是“窸窸窸”的聲音,再說了,那傢伙,熊瞎子要是撲下來,你不能夠安穩的坐在這裡,李老爹分析說道。

這次輪到黃阿水若有所思了,他嘴裡唸叨着,不是熊瞎子,那是什麼?難道風颳樹枝落?不應該啊,明明腥哄哄味道迎面撲來,可...可自己明明活得真真實實的,亂了亂了。這些問題想得黃阿水腦殼生疼。

李老爹送走黃阿水,他掏出一個老式懷錶,看時間,十點剛過。棉花好像坐等黃阿水的離開,黃阿水前腳離開,她後腳進,端來洗腳水。李老爹嘆了口氣,心裡尋思,但願阿水看到的是幻覺,但願三角村一切如故。

爹,給,燙燙腳,棉花說着把洗腳水倒進炕邊的圓形木盆裡。李老爹說,放下吧,這麼晚了,棉花你也別忙活,去睡吧。

他媳婦,俊平該回來了吧?李老爹突然想起兒子,問了棉花。

快了,爹,按往常日子,應該就這兩天到家,怎麼了,爹,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問?棉花邊收拾炕鋪邊說。

李俊平,李老爹兒子,棉花丈夫。說到兒子俊平,他李青山是滿滿的愧疚。李老爹年輕離家,直到俊平十五六歲纔回,那還是俊平尋親找到他。和俊平相認後,才知道俊平娘已經死去多年。至此,從哈市回來後的李青山,再也沒離開三角村一步,也沒離開過他唯一的兒子--李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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