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鬆開了?毫無懸念的,西子跌落下去,趴在了地上,下巴差點擦破了皮。
“龍飛!”西子氣惱地垂着地面,大叫了出來,他太過分了,實在可恨!
“你要自己走的。”龍飛看着趴在地上的西子,緊繃着的面容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雖然龍飛的笑很少見,也很好看,可西子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看到,他這是在嘲笑她,西子實在氣極了,伸出小手,用力地向他的小腿打去,可這手纔打到,他突然邁開了大步,這一巴掌打在了地上,痛得西子哎呦了好幾聲。
“龍飛,你等着!”
西子揉着手,狼狽地爬了起來,還不等站穩,又狼狽地跌倒了,腳踝處痛得要命,一定是剛纔被馬拖行,小腿別在馬凳子裡了,扭傷了。
龍飛剛纔那麼夾着她,莫非看出她的腳踝受傷了?
“我的腳……龍飛,你等等……”
西子懊惱地衝着龍飛的背影喊着,可龍飛頭都沒回一下,牽着馬自顧自地朝前走,定是西子方纔態度不好,他生氣了。
李子墨帶着幾個士兵緊張地跑過來,還不等李子墨上前,叫月飛羽的藍衫男子大步走來,將西子小心從地上攙扶了起來,他的態度和眼神,可比龍飛溫和多了,人也顯得斯文有禮。
“小姑娘,你怎麼樣?”月飛羽的聲音也比龍飛的溫柔,至少不那麼冰冰冷冷的。
“扭到了,不過沒事兒。”
西子不好意思地衝他笑了一下,許是距離近了,她才發現這男子的皮膚極好,面白如玉,五官猶如刀刻一般分明,雖然不及龍飛那麼精緻,卻也算是一個美男子了。
“你住哪裡,我送你?”月飛羽很體貼。
“不用了,我的人來了。”
西子指了指李子墨他們,月飛羽這才擡頭看向了李子墨,目光在他們的身上掃了一眼之後,皺起了眉頭:“你們是南戈大都皇宮裡的人?”
“這……不,不是啊。”
西子連忙搖頭,現在還沒到南戈大都,不能讓陌生人知道她是九公主,但李子墨和士兵們身上的鎧甲,引起了月飛羽的關注,隱瞞不住了。
“九……你怎麼樣?”
李子墨走過來,將西子一把拉了過去,幾個士兵也圍了上來,將西子整個人都護住了,現在,任何一個陌生人接近九公主,都讓他們感到緊張。
月飛羽退後了一步,眉宇一鬆,笑了起來,這笑代表了什麼,西子有些沒搞懂。
街道東面,幾個素衣打扮的下人從衚衕裡匆匆跑了過來,站在了月飛羽的身後,一見這麼多人,立刻握拳拉開了架勢。
“公子,這是什麼人?”
“別緊張!”
月飛羽一搖手,示意他的人不要慌張,然後衝着西子一拱手。
“如果在下沒有猜錯,你就是安若西子公主了,久仰,久仰!”
“原來是認識我的,呵呵。”西子呵呵一笑,曉得他剛纔爲什麼看她的眼神奇怪了,原來是她的傾慕者之一,對於這種傾慕,西子早就習慣了。
“安若西子,南戈國九公主,唯一嫡出血脈,王位繼承人,我豈能不認識?”月飛羽說了一大堆,都沒說到點子上,還真讓西子有些失望,至少他該說,九公主容貌如花,第一傾城,第二傾國,第三傾世界啊。
雖然她不太在乎這些,但多半的人都這麼說,他卻和別人不同,讓西子刮目相看。
“只不過……”
月飛羽環視了一下街頭的白色燈籠,好像有話要說,卻又有些猶豫,此時李子墨抓住了西子的手,不想聽月飛羽多餘的廢話。
“公主,我們走。”語畢,他還將月飛羽的視線也遮擋住了。
西子很想知道,月飛羽爲何看着白色的燈籠支吾猶豫,可兩個士兵攙扶着她,李子墨在後面催促,沒辦法,只能向客棧走去。
已經走出了很遠,回頭看時,月飛羽還站在那裡,眯着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們現在是殘兵傷將,若龍先生不出手,很難對付敵人,公主還是小心爲好。”李子墨說得很對,西子點點頭,忍着腳痛向走去。
到了客棧門口,龍飛正在整理馬鞍,見西子回來了,目光掃了一下她的腳踝,又很快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