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意啊,大家都是中國人,將軍自然不會屈服於小鬼子,是老天爺讓我們同仇敵愾,攜手禦侮啊!”說完,噶倫老爹開懷大笑,一番豪言壯語道出了他對宋乾坤這樣的抗日英雄的無限敬佩。其實,他用光月王后陵墓的寶藏做籌碼來收買宋乾坤,那不過是走個過場,他知道宋乾坤絕不是貪財之輩,他打心眼裡崇拜宋乾坤,能和這樣的鐵血漢子結爲忘年之交,那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
“跟我合作吧,想想老朽開出的價碼,老朽保證光月王后陵墓裡的寶貝夠你們特遣隊吃一輩子,將軍有了錢,自然可以招兵買馬,自己擴充地盤,雄踞一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老朽對政治不敢興趣,這樣處心積慮不過是爲了完成家族的使命,而將軍則可以利用這次交易的收益大顯身手。”噶倫老爹的每一個字眼都猶如一把利刃刺痛着宋乾坤的心。
四十年前,斯文.赫定的探險隊來到樓蘭古城考古發掘,而英國人斯坦因則去了樓蘭古城西南面的尼雅古城,噶倫老爹在敦煌遊歷了二十多年,他了解斯坦因盜取敦煌文物的全過程,他也深知斯坦因是一個比斯文.赫定更無恥更沒有道德的探險家。假如說斯文.赫定捷足先登來到了樓蘭古城,按照斯坦因的性格,他不會就那麼容易認輸,那他爲什麼單單去了尼雅古城,這裡面會不會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間房前面是一個很大的神秘祭臺,祭臺足有九層高,看的出來是新修建起來的,噶倫老爹早就知道他會在今天解開光月王后陵墓的藏身之謎,所以特意提前修建了祭臺。
炮烙營得到了九龍寶鼎,卻一直沒找到釋迦牟尼真身舍利,他希望宋乾坤能把舍利拿出來,並承諾找到光月王后的陵墓後,陵墓裡的寶貝悉數歸特遣隊,炮烙營只要不死神藥。他覺得宋乾坤的特遣隊在外連年征戰,戰士們每個月的餉銀也不過幾塊大洋,養家餬口都難,還要冒着生命危險上陣殺敵,可謂九死一生。這樣一羣粗魯沒有文化的兵油子,只要用錢收買他們,他們沒有什麼幹不出來的。
“連長,看來噶倫老爹說的都是實話,這……”馬武登時語塞,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慌。
“這些還不夠,我還要老爹仗義相助,考古隊的人和特遣隊的一部分人落在了小鬼子手裡,老爹得幫我把他們救出來。”宋乾坤直言不諱,似乎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黑衣人仰天長笑,回敬道:“謝將軍惦記着我這把老骨頭,老朽雖說是行將入土之人,但心比天高,祖宗的遺志一刻也不能忘,如果不能找到光月王后的陵墓,取出不死神藥,老朽將來到了地下有何面目見列祖列宗?”
噶倫老爹心裡咯噔一下,吃驚的問道:“將軍怎麼知道特遣隊和考古隊的人着了小鬼子的道?”
天漸漸暗下來,月亮貼在遙遠的天幕上,看上去似一個閃閃發光的銀盤。今晚正是農曆的正月十五,是月圓之夜,這對於阿布羅裡家族來說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牆壁上出現了模糊的影像,漸漸地,影像變得清晰起來,那是一座美輪美奐,富麗堂皇的古城,不禁讓人聯想到海市蜃樓的情景。接下來,古城的中央出現了一個月牙形狀的湖泊,湖泊裡的水泛起圈圈漣漪,那可能是沙漠裡最美的綠洲,天堂也不過如此,但湖水很快就乾涸,變成了一個醜陋的大坑。
宋乾坤輕蔑的一笑,正色道:“自從佛塔地宮裡出現了戴京劇臉譜的黑衣人,我就想到那該是忍者的首領,忍者都從後門進來了,特遣隊和考古隊的人焉能全身而退?我想,他們現在一定成了忍者的階下囚,而且忍者的首領也會利用他們來要挾我的,都是這該死的寶藏惹的禍!”
“噶倫老爹,你他孃的找錯人了,人皮地圖在博士他們手上,你要想找到光月王后的陵墓,就必須得解開那個什麼文什麼定寫在地圖上的三句暗語才行。”宋乾坤漫不經心的說道。
噶倫老爹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還是將軍明事理,顧大局,老朽答應給你們解藥,你的兩位兄弟不會有事的,我還會把陷阱裡的人都放出來。”
其實,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是爲了尋找傳說中埋葬着不死神藥“血蓮”的光月王后的陵墓。他們阿布羅裡家族世世代代都在樓蘭古城一帶活動,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找到光月王后的陵墓。於是,他經過層層考驗,選定了斯文.赫定做他的合夥人,兩人一起尋找古墓。
夜裡的風沙在肆虐,祭臺上兩個孤寂的身影在徘徊,噶倫老爹終於可以安下心來和宋乾坤一塊喝酒。站在祭臺上,茫茫樓蘭大地就在他們眼前,周圍是漫無邊際的黑暗,能穿越這黑暗的不是他們的眼睛,而是那一抹脆弱而又生生不息的生命之光。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當愛爾迪克和斯文.赫定剛進入一座古墓時,他們遭到了一羣神秘守墓人的追殺,情急之下,斯文.赫定在愛爾迪克後背上刺了一幅藏寶圖。後來,愛爾迪克被守墓人殺死,斯文.赫定就割下愛爾迪克後背上的皮肉,經過彷彿處理後,製成了一張人皮地圖,再後來斯文.赫定就帶着探險隊回國了。
此時,祭臺上放着九龍寶鼎,寶鼎的周圍放着幾十個火盆,火盆裡不時向外噴出旺盛的火焰。幾個巫師模樣的人圍着寶鼎跳起奇怪的舞蹈,嘴裡還在默唸着什麼,他們一手拿鉢,一手拿一根木杆,木杆上掛着狼頭和羊角,他們每轉一圈,就會用手指在鉢裡沾上些**,灑向寶鼎,彷彿那是神恩賜的聖水。
“你三番五次的背叛特遣隊,老子憑什麼要相信你?再說了,博士和教授都是斯文.赫定的摯友,那人皮地圖絕不會有假!”宋乾坤的態度非常強硬。
“那個叫愛爾迪克的也是你們炮烙營的人,你們兩個一定很熟了?”馬武的雙手反綁在背後,但他仍然擺出一副傲慢的樣子,甚至不把噶倫老爹放在眼裡。
一道明亮的月光瀉入九龍寶鼎,彷彿是一條銀河潺潺流過,只見寶鼎裡頓時升起一團白色的光芒,那條鑄龍的眼睛也瞬間變得明亮無比,突然,自鑄龍的眼睛裡射出一道光柱,光柱投射到三間房的牆壁上。
“你說的是斯文.赫定對吧?這根本就是一個陰謀!我勸你還是相信老朽的話爲妙,斯文.赫定那張人皮地圖只不過是掩人耳目,要想找到光月王后的陵墓,必須得是九龍寶鼎和佛祖舍利珠聯璧合才行。”噶倫老爹越說越激動,眼睛裡似要噴出火來。
“閉嘴!”沒等馬武把話說完,宋乾坤就打斷了他。宋乾坤表面上是個愣頭愣腦的“小軍閥”,其實到了關鍵時刻,他的心思倒十分縝密。他知道,胡山和傑克都中了收魂散的毒,三天之內沒有解藥,他們必死無疑,他和特遣隊的兄弟們能耗下去,胡山和傑克卻一刻也不能耗着,救人如救火,除了答應和噶倫老爹合作,他別無選擇。
在噶倫老爹的授意下,那個長得像樓蘭美女的女子命令手下人釋放了特遣隊的戰士,看來她在炮烙營裡也是相當有地位的人。接着,女子又替胡山和傑克解了毒,手法十分老練,看得出來是個用毒高手。她的潑辣狠毒和她美麗的外表不相稱,這更替她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說完,噶倫老爹給宋乾坤講了一個故事。四十年前,一個叫愛爾迪克的維吾爾族嚮導在沙漠裡生了一場大病,險些喪命,正巧碰到斯文.赫定的探險隊來古樓蘭考古發掘,於是探險隊的人救活了愛爾迪克。之後,愛爾迪克爲了報答斯文.赫定的救命之恩,決定給探險隊帶路,與斯文.赫定朝夕相處的日子裡,他發現這個藍眼睛高鼻樑的外國佬非常有學識,或許能幫他達成某個心願。
“看老爹如此自信,想必寶藏的事有些眉目了吧?”宋乾坤試探道。
影像繼續變換,大坑裡出現了一些身穿獸皮的人在刨土,漸漸地,大坑下面出現了一個黑洞,一股淡藍色的氣體從黑洞裡冒出來。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宋乾坤和噶倫老爹都不自覺地走向牆壁,四隻眼睛緊緊盯着黑洞,突然有一具玉棺從黑洞裡飛出來,把兩人嚇了一跳,與此同時牆上的影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月亮重新變得暗淡無光,大地如同死一般沉寂。
“噶倫老爹,洛水迷宮一別,老子可日夜都在思念您老人家,別來無恙啊。”宋乾坤冷冷的說道。
噶倫老爹的臉瞬間變得陰冷無比,他覺得巫師的行爲違背了自己的旨意,於是就命人把巫師全部趕走,衆人繼續閉目祈禱,一起等待奇蹟的誕生。不消一刻,黑色雲氣溜走,月亮突然銀光乍泄,把整個樓蘭大地都照得如同白晝。
“願洗耳恭聽。”宋乾坤此時並沒有很好的脫身計謀,姑且應下來,看噶倫老爹耍什麼花招。
噶倫老爹很快意識到,原來不知是哪位巧奪天工的奇匠把光月王后陵墓的秘密藏在了佛祖舍利中。他覺得影像裡的古城非常熟悉,仔細一想,不禁驚出一身冷汗來。他告訴宋乾坤,那很可能是尼雅古城,是傳說中神秘古國精絕國的都城,精絕國曾是鄯善國的屬國,光月王后死後埋在那裡也是情有可原的事,也許光月王后陵墓的秘密在尼雅古城會被解開。
這時,馬武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勁的偷看追風,當追風的眼睛不經意間和他的雙目對上時,他不但不躲,反而摸着腦袋只顧在一邊傻笑,弄得追風哭笑不得,不過她倒是忘記了先前的不愉快,漸漸地有點喜歡上這個呆頭呆腦的大兵了。
“老子可不是嚇大的,倘若不合作又怎樣?”宋乾坤正色道。
“什麼?考古隊和特遣隊的人被小鬼子給俘虜了,這怎麼可能!二匪和指導員可都在佛塔外面守着呢,我相信他們能力挽狂瀾。”馬武嘴上雖這麼說,可心裡卻非常焦急。
“不必了。”噶倫老爹一口回絕。馬武白了噶倫老爹一眼,冷哼道:“狐狸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
明天可能是條條大路通羅馬,亦或是無路可走,沙漠裡的芸芸衆生,註定要成爲揭秘真相的佼佼者。他們無所畏懼,他們披荊斬棘,一份責任驅使他們爲民族的榮譽而戰,黃沙百戰終不悔,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
後來,斯文.赫定運用多年積累的探險經驗,終於破解了古墓的玄機,但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令愛爾迪克徹底傷透了心,以至於和這位外國摯友“決裂”。原來,斯文.赫定把在樓蘭古城發掘出來的文物全部運到了國外的博物館,這令一向深明大義的愛爾迪克非常悲痛,那不僅是他個人的屈辱,也是民族的污點!他當即決定不再和斯文.赫定合作,一方面想辦法趕走這個可怕的“文物販子”,一方面又不想傷害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就偷偷命令自己家族的殺手組織炮烙營伺機行動。
黃沙起起伏伏,寒風斷斷續續,只有沙漠的靈魂屹立不倒,今夜註定無眠。
噶倫老爹只是仰天大笑,卻沒有任何言語,馬武氣得牙根直癢癢。宋乾坤的臉上冷若冰霜,他凝視着噶倫老爹的眼睛,突然對噶倫老爹說:“老子跟你合作,不過你得答應老子一個條件。”
胡山得到宋乾坤的首肯,就拿出了釋迦牟尼真身舍利,噶倫老爹也命人把九龍寶鼎擡上來,房間裡的氣氛立刻緊張起來,衆人都在期待着噶倫老爹如何利用這兩樣寶物來揭開光月王后陵墓的神秘面紗。
“哼,我們跟小鬼子幹仗的時候,你他孃的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上一次被小鬼子困在山頭,缺水斷糧,兄弟們硬是堅守陣地七天七夜,最後還絕地反擊,打了一個大勝仗,你以爲餓我們三天,我們就垮了?做你的春秋大夢!”馬武是個炮筒子,一點就着,他看到噶倫老爹如此囂張,實在是忍無可忍。
“連長,咱憑什麼答應跟他合作,幹嘛要屈服,這不是您的脾性……”
接着,噶倫老爹走下祭臺,他徑直走到傑克面前,很友好的請求傑克交出夜明珠,起先傑克並不想那麼做,可是被宋乾坤厲聲呵斥了幾句,他纔不情願的把夜明珠交給了噶倫老爹。
一陣冷風襲來,宋乾坤被黃沙眯了眼,他揉揉發痛的眼睛,這時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在他的眼前。來人雖然渾身被黑袍包裹,又戴着詭異的青銅面具,但那兩隻猶如猛獸般的眼睛卻頻頻發出惡毒的光芒。
馬武話音剛落,噶倫老爹厲聲道:“我就是愛爾迪克!”說完,只見他迅速脫掉黑袍往空中一甩,上半身登時赤裸,他轉過身對着馬武,馬武和宋乾坤看到噶倫老爹的後背上有一塊明顯的傷疤,他們都吃了一驚。
宋乾坤緊盯着噶倫老爹,他在思考,這短暫的思考彷彿牽着他走完了一生。亂了,全亂了,斯文.赫定交給了考古隊一張假的藏寶圖,而特遣隊卻護衛着考古隊進了一座假墓,在古墓裡他們經歷了有生以來最恐怖最危險的劫難,許多優秀的戰士都倒下了,他感到自己受騙了,騙走的不僅僅是特遣隊的榮譽,還有許多鮮活而頑強的生命。斯文.赫定不該這樣做嗎?或許面對一雙雙日本間諜的眼睛,他也很無奈,這就是戰爭!它可以讓一切合理的變成不合理的,亦可讓不合理的又變成合理的。
噶倫老爹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之後又摘下面具,宋乾坤看到的並不是一個容光煥發,鬥志昂揚的面孔,恰恰相反,噶倫老爹的臉看上去非常憔悴,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劫難似的。噶倫老爹突然停下腳步,正色道:“將軍,我們做筆交易如何?”說完,噶倫老爹注視着宋乾坤的眼睛,那無疑是一雙獵人的銳目,而宋乾坤面前站立的卻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再熟悉不過了,爲了他,我這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噶倫老爹的眼裡暗潮涌動,他強忍住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接着說:“愛爾迪克沒有死,那羣神秘的守墓人正是炮烙營的勇士假扮的,他和他們一起合演了一齣戲,目的就是爲了嚇跑斯文.赫定和他的探險隊。其實,愛爾迪克和斯文.赫定找到的那座古墓並不是光月王后的陵墓,那座古墓就是我帶你們去的那座。愛爾迪克很清楚斯文.赫定的爲人,他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冒險主義者,所以他才成了全世界最偉大的探險家。爲了讓斯文.赫定相信那座古墓就是光月王后的陵墓,愛爾迪克不惜讓炮烙營假扮神秘的守墓人,不惜忍受劇痛,主動要求讓斯文.赫定在自己後背上刺圖,並假裝死去,讓其割去後背上的皮肉。”
宋乾坤還是第一次在炮烙營裡見到女人,他自然要詢問一番,噶倫老爹只是淡淡的說,她是他的孫女,和達達瓦卡一樣,都是她的心肝寶貝,也都是他的得力助手,她的名字叫追風,人如其名,輕功好的不得了,她在刺探忍者消息方面很有一套,或許在解救考古隊和特遣隊的時候,能派上大用場。
噶倫老爹說,炮烙營經過幾十代人的不懈努力,已經湊齊了尋找到光月王后陵墓的幾件寶物,其中最重要的兩件寶物當屬九龍寶鼎和釋迦牟尼真身舍利。
宋乾坤一眼就猜透了噶倫老爹的心思,心想:你他孃的把老子的特遣隊想成啥了?老子的隊伍可不是吃乾飯的,兄弟們哪一個不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他們跟小鬼子血戰難道就是爲了升官發財嗎?得了,老子權且不跟你計較,以後有你好看的!
“哼,說的跟真的似的,老子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你以爲隨便編個故事就把老子給矇住了?你不是說那個愛爾迪克沒有死嗎?那你讓他來見我!”馬武這次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
接近子時時,一團黑色的雲氣遮住了明月,樓蘭大地頓時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幾個巫師紛紛跪倒在祭臺上,用腦袋猛烈地撞擊地板,額頭上滿是鮮血,看樣子他們以爲是光月女神發怒了,要降罪於樓蘭大地的子民,他們要求立刻停止祭祀活動。傑克只是在一邊偷笑,他覺得這些人非常滑稽。
噶倫老爹佈滿皺紋的嘴角擰成一條弧線,冷冷的說道:“那就只好委屈你們了,老朽先餓你們三天,三天後你們就是跪着求我,我都不會再發善心。”
黑衣人轉身向房間裡走來,當他與宋乾坤四目相對時,宋乾坤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氣。
宋乾坤慨然長嘆道:“也許,那只是一個傳說,光月王后的陵墓也有可能飄蕩在雲間。收手吧,你遲早會後悔的,後悔終生啊!”
“你不要再說了!阿布羅裡家族的勇士在風口浪尖挺了兩千多年,上天都會爲之感動,老天爺不會辜負我們,光月王后的寶藏在,不死神藥一定也在!老朽最後再問你一句,你到底合不合作?”噶倫老爹深邃的眸子裡射出兩道精光,那簡直就是股咄咄逼人。
當巫師把手中的鉢摔在地上,一起仰天長嗥時,祭臺下的武士全部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向九龍寶鼎磕頭。噶倫老爹也恭恭敬敬地行三拜九叩之禮,祭拜一番後就把佛祖舍利放進了九龍寶鼎之中。
噶倫老爹長嘆一聲,自言自語道:“斯文.赫定,事情都過去四十多年了,我本想永遠替你保守這個秘密,可現在情勢有變,我只能攤牌,你的救命之恩,老朽來生再報!”
夜明珠經巫師的手安放在了寶鼎正面的一條鑄龍的眼睛上,那如同是定製的一般,剛好吻合起來。之後,在噶倫老爹的要求下,所有的人都閉目靜思,等待光月女神顯靈時刻的到來。期間,傑克幾次睜開眼偷看九龍寶鼎,那裡並沒有什麼異常舉動,他甚至在心裡暗諷炮烙營的人,認爲他們就是一羣崇神論者,思想早已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