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剛練完武,正與王粲交談中,老管家劉全突然來找,說是劉表有事要我去商量。
我感覺奇怪了,早上請安的時候,劉表沒有表示啊,按照道理說他應該在當時告訴我的,懷着不安的心情,跟着劉全來到劉表的書房,推門進去後,沒等我請安,劉表就示意我坐下。而劉全則關上房門,屋裡只餘下我們兩人。
我知道今天一定會商量重大事情的,趕忙問道:“父親大人喚小兒來,不知所爲何事?”
劉表看着我日漸壯碩的身體,滿意心態盈於言表,這也給我吃了定心丸,我還以爲他會責罰我的。
劉表說道:“爲父年輕的時候也喜歡遊俠四方,企圖憑藉手中寶劍剷平世間不平,但自從收回南方四郡後,爲父就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了。近日看到我兒如此勤奮,爲父甚是欣慰。終於可告慰列祖列宗了,我劉表後繼有人了,也。
我看着他,知道這是開場白,靜靜的等着他他的講述:“我兒自從大病初癒後,一改過去羸弱形態,勤於練習武藝,看着你身體越來越健康,爲父很高興。現在再也不爲我兒身體不適而擔心了,要知道你娘去後,爲父感覺甚是對不起你。這一年來,爲父我既爲父又爲母,甚是掛心。幸好你現在越來越強壯,且有陳氏照顧,紫凡這個丫頭服侍,這無疑減少了爲父的牽心。”
停頓片刻,劉表說道:“孩兒將來跑步最好只在州牧府,外面人多眼雜,萬一有人對我兒不利,晾成大災,我父子定會追悔莫及。”
我知道劉表爲我安全着想,於是表示了我的感謝,也告知他每日有十餘人同行,安全應該沒有問題。
劉表欲言又止住,搖搖頭,沉思片刻說道:“琦兒,方今天下大亂,對安全要多倍小心,要知道你母親走了後,爲父即爲父又爲母,沒有人比爲父更關心你的健康。”
聽到這裡,我知道是應該表白了,趕忙說我一直感覺到他的關心與愛護。在我最近生病的時候,看着劉表每日探視,心中非常感激等語,以表示我對他的理解與尊重,表達他的關愛我早已切身感受到,內心也特別感動。
在我表述完以後,劉表熱淚盈框,我也只好陪着流了點淚水,看來古人是特別好哭的,不僅僅是劉備了,大家在傷心或感動的時候,都會抹下眼淚。將來我也會好加利用,我暗自想着,要知道眼淚水是最廉價的東西了。若哭能解決問題,這是最佳的投資,不但投入太少了,且回報巨大,還能獲得一個好名聲,何樂不爲?
我與劉表哭了一段時間後,劉表止住哭聲,對我說道:“爲父知道我兒志在千里,比較類爲父。在大病後年紀輕輕,竟然感悟頗深,決心在文武方面下功夫,企圖大有作爲,爲父甚是高興。想我們這一支乃光武帝嫡親,比當今皇帝更親近光武帝,只因小人施壞,讓世祖拋棄髮妻,在沒有任何過錯的狀況下,廢掉我們的祖母郭皇后,改立陰麗華爲後。先祖太子劉疆因此心甚恐懼,被迫四次要求世祖廢掉其太子之位,期間困境可想而知。最後世祖改立當今皇帝的祖先劉莊爲太子。而先祖劉疆被分封到偏遠的南方,成爲東海王。到我這一世,只能承受這江夏一郡封地了。”
看着劉表臉上的傷感表現,我內心甚是高興,我劉琦也爲你髮妻所生,你不能因爲寵幸蔡氏改立劉琮吧。看來只要沒有什麼大的過錯,荊州牧我是坐定了。這也是歷史上劉琦在蔡氏兄弟百般排擠下,還能夠成功鎮守祖地江夏的原因。看來劉表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由長子繼承基業,不但是他的理想,也是他們家族的血淚史啊。
劉表停頓了良久,努力控制了已經非常激動的情緒,說道:“我兒在當日宴會中提到的大志,爲父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一則手下沒有大將,二則荊襄地區不穩,目前只能困守荊襄,無有大的作爲了。爲父每日想起眼前困境,仍然感覺虧對列祖列宗啊”。
我感覺時機成熟了,於是說道:“父親大人,我們何不趁曹操正全力對付陶謙,我們從荊襄發兵,一舉攻陷許昌,迎回獻帝,以光復我漢室,重振我大漢雄風。”
劉表連忙搖搖頭說道:“不可,該方略爲父與諸位幕僚已經推演了多次,如此我荊襄恐落到他人之手。許昌隔着宛城,一時之間難以攻破。宛城太守張繡雖名爲爲父的部屬,但實際上已經獨成一幟,洛陽爲過去都城,大軍可以隨時馳援,如此我荊襄必敗。且江東孫家、壽春袁術與我乃世敵,孫策父親曾經被黃祖所殺,目前他正掃平揚州之地,若我大軍北伐,孫策必襲擊我荊襄之地,如此我根基盡失,離覆滅不遠矣。”
想起歷史上關羽敗走麥城,我也不禁也暗自搖頭,關羽只是攻打宛城就因爲戰線拉得過長,被人襲擊荊襄而敗走麥城,若現在荊襄大軍遠襲許昌,必然兵敗。要知道現在的孫策周瑜諸人非呂蒙所能比的。
我也沉默片刻,對劉表說道:“孩兒有一個方略,請父親端詳。現在南北諸郡成一字長龍,戰線過長,孩兒建議應與季玉叔結成戰略同盟,時機成熟時,再奪取益州與漢中,如此天下有變,兩路大軍齊出,以平定天下.我荊襄應該水軍陸軍並舉,等待時機成熟,以圖揚州之地與洛陽許昌地區,如此可蕩平天下”。
我只好將諸葛亮地隴中對拿出來了,希望讓劉表看到曙光。劉表聽到這裡也猶豫了,但立馬否決,漢中張魯可以奪取,但是益州乃族弟所鎮守,萬不能奪取。再加上荊襄現在沒有領兵大將,攻伐益州必然難以成功。他認爲應該向交趾發展,從而包圍江東孫吳,且告訴我近日蒼梧太守吳巨就與他多番聯繫,如此交趾極有可能納入治下。如此坐擁二州,進可以奪取天下,退可以爲一方之雄。
我還想說什麼,但劉表止住我的言語,對我說道:“我兒已經十三歲了,雖然跟着州牧府一些先生識文斷字,也頗有一番成就,前日荊襄詞傳出,世人都稱呼你爲荊襄公子,作爲一介文士已經很不錯了。”
我感覺奇怪,我怎麼成爲荊襄公子了,趕緊問劉表怎麼回事,他告訴我,荊襄詞已經爲士林所傳誦,三十天來已經有多人摘抄該詞,多人吟唱。並且問我這幾日跑步時,是否感覺異常,我原以爲古人沒有跑步的習慣,原來我早已有賢名了,大家都在傳誦我這荊襄公子,故圍觀人數甚多。
聽完這個我感覺苦笑不得,在蔡和逼迫下,我盜版後世作品,居然爲我贏來如此大的名聲。難怪後世多喜歡盜版,因爲盜版利潤太大了,而我在三國時,盜版不可能被抓的,有機會還是要盜點。畢竟在三國盜版,我具有先天的優勢啊。
劉表接着說道:“爲父想請幾位老師教我兒治理國家與軍政方面知識,不知我兒可否願意,是否有什麼屬意的老師?”
我想了下回答道:“父親大人,孩兒聽聞峴山的龐德公名聲極大,對治國與兵法戰陣頗有研究,孩兒願拜他爲師,以學習治國道理,行軍打仗的方略,不知父親可否同意。”
劉表聽到這個不禁神情有點暗淡了,我以爲他非常不滿意,但只聽他說道:“龐德公的聲名爲父也頗爲敬重,爲父在前年曾經親自拜訪德公,望其能出山輔佐於我,但竟然不得入柴門。罷了,我兒志氣高,既然希望拜他爲師,爲父就不顧這張老臉,與我兒再去請龐公出山,教授我兒。”
聽到這裡,我不禁感動,要知道古人重視自己聲名,象劉備那樣三顧茅廬的有幾人,今日劉表爲我拜師於龐德公,竟然二次登門造訪,我眼睛不禁有點溼潤了。
劉表看到我感動的表情,心中頗喜,問道:“我兒在學業上還有什麼要求?”
我想了片刻,說道:‘孩兒聽聞此間有一大將,名叫黃忠,功夫極高,也頗有武名與韜略,孩兒想拜他爲師,學習武功,以能在戰場上自保。
劉表聽說我居然想拜一武夫爲師,頗爲驚訝。要知道東漢末年武將地位不高,一直爲士林所輕視。而我居然想拜一個武夫爲師,傳出去恐對名聲不好。
我只好解釋到,現在天下大亂,正是豪傑用命的時候,高祖不是說馬上得到天下嗎?且不是認罪犯英布爲兄弟嗎?不是重用彭越嗎?劉表經不起我磨蹭,最後勉強同意我拜黃忠爲師,學習武藝。
最後劉表對我的安全還是不放心,竟然準備撥3百親兵給我,以保護我的安全。說什麼近日線報有人恐對我不利,要我多加註意云云。
對於親衛我當然不會拒絕,到三國後一直想要一支部曲,想不到就這樣輕易的達成了。但是不同意調派他的親兵,理由是劉表更需要安全保護。最後同意由我到各軍營挑選500士兵作爲親衛。
我與劉表在書房中談到掌燈的時候,陪劉表與陳氏吃完晚飯後,我終於告辭回到住所。當然也馬上將這個喜訊告訴劉江與紫凡諸人,共同慶祝這來自不易的成果,現在終於有了自己的親兵,且能拜龐德公與黃忠爲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