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這位三殿下不是無情無義，那又怎麼樣呢？”婉婉覺得頭疼，主子是真的看不出還是假的看不出呢？那位三殿下看起來可不好處，說不定有情有義也只是對着主子你而已吧！
“那我可以跟他做朋友啊！我的師兄們都是朋友遍天下，我現在也算是自己下山闖蕩了，也想要有很多朋友。”古小香義正詞嚴地說道。
“哦，這樣啊！那主子你繼續努力。”婉婉忍不住想吐槽，那位三殿下看主子你的眼神，可不只是想跟你做朋友那麼簡單吶！
因爲跟古小香不歡而散，傅無天回到昊天宮中不久，便讓人去宮外百花樓接來了花魁凝霜。凝霜不只是個花魁，她的另外一個身份，是傅無天手下雲衛的刺探頭目。
百花樓原本就是傅無天暗中投資所建，通過花娘結交政場中人，打探各種各樣的機要消息。
凝霜坐在華麗的馬車中，美眸凝視着馬車上雕龍畫鳳的裝飾，看着自己身上貴不可言的極品貢緞，想起當年遇到傅無天的情形。
那也是一個大冬天，比今天還要寒冷。凝霜的母親是個大官家的寵妾，原本也是個花魁，後來大官出資給她贖身，收做了一房愛妾。
凝霜的父親極度寵愛這個妾侍，連帶凝霜這個庶女也比嫡女姐姐的待遇更好。但是好景不長，凝霜的父親外出公幹時意外跌斷了脖子死掉了，於是她們母女便被嫡母賣掉。爲了凝霜，母親半路逃走，但是因爲不斷被追捕，母親也不能操持舊業賺錢，最後淪落到乞討的地步。
那個冬天，母親終於被凍死了，才五六歲的凝霜差點凍死路邊，所幸當時傅無天隨着皇帝外出到離宮，半路聽說有人在路邊不退開，發現是個快死掉的小女孩，便命人將她救了下來，並且安排到了封賞給他的別莊。
過了不久之後，傅無天開始經營自己的人脈和消息路線，就給她請了老師調教琴棋書畫，教她兵道詭談，她是自願爲了傅無天去百花樓的。
她的一切都是他給的，只是一副身子而已，但凡是爲了他，她不覺得有什麼捨不得。
只是，她以爲的純粹的報恩，到底在她呆在他身邊，開始頻繁地接觸報告之後開始逐漸變質。她發現自己其實一直愛着傅無天，從她快要死掉那天，看了一眼那個俊美到邪氣的少年開始，她就已經跌進了愛裡。
凝霜蔻丹染紅的指尖輕輕撫過馬車中的靠墊，想着傅無天俊美邪肆的容貌，脣角輕勾的弧度，將那個靠墊抱在胸前輕揉，彷彿摟着那男子寬闊的後背。
很快馬車進了宮，凝霜下了馬車，被兩個太監引着進了一個冒着白氣的浴池。凝霜並無猶豫，脫下衣物便進去沐浴。這是外面來的女子入宮的規矩，必須在這個池中洗乾淨才能入宮。
凝霜雖然是傅無天的下屬，但她並不是正經的命婦和大家小姐，只是用來給男人*的女人。所以凝霜仍然必須按照規矩清洗乾淨。
等到她洗乾淨之後，幾個宮女便送上棉布擦乾她的身子，在她身上塗上玫瑰香油，按摩得渾身柔嫩發紅之後，她們拿來厚重的毛毯將她光着裹起來，隨即來了幾個更加孔武有力的宮女，把她扛了起來，一直扛進一頂小轎。
凝霜咬脣忍耐着，煎熬一直到小轎停在昊天宮內爲止，有人上來抱住凝霜，將她一路扛進了傅無天的寢宮。
她被放在傅無天的牀上，然後毛毯被拿走，她滾進如雲一樣柔軟的被褥中，嗅着被子上的香味，凝霜嚶嚀一聲，感到了身體中逐漸燃起的渴望。
“你們都下去吧！”傅無天的聲音傳來，凝霜微微顫抖着，等到傅無天走到牀前掀起帳子，才緩緩地用棉被捂着胸口坐起身來，微垂螓首道：“凝霜參見主子。”
“嗯，來了就好。這幾日大皇子那面可聽到什麼動向嗎？”傅無天背對着凝霜，並沒有看天姿國色的她一眼。
凝霜垂下眼睫，遮蓋住眼中的失落，回話道：“回主子的話，因之前崔家那件事，大皇子大概還在避嫌，故而並沒有什麼行動。倒是聽聞六皇子那面有些動靜。不過他手下的清客對春雪說過，六皇子也只是觀望而已，沒有參與的意思。”
“老六一直是個聰明人，聰明人都不願意捲進來。不過崔愛這次算是招惹了本殿下。那個週二公子除了好色之外，還有沒有什麼不良喜好？”
凝霜搖搖頭道：“那倒是沒有聽說，他除了花花名頭在外之外，倒是比較老實，既不鬥雞走狗，也不會與其他權貴弟子一同惹是生非。”
“哦？這樣看來，倒是給那崔心怡找了一樁好婚事了？那豈不是便宜了她？”傅無天的笑聲說不出的陰冷，讓凝霜聽了也忍不住心中冒起絲絲寒氣。
“他不過是個官家子弟，原本性情懦弱，尋常官家公子到了屬下的百花樓，總少不得嚷嚷要見花魁惹事兒，週二公子卻不然，他是不敢惹事的，說不見他，他也就算了，並不計較之前給了媽媽多少銀錢。若是主子想收拾他，豈不是有的是辦法？”
“你這麼說，看來那週二公子打過你的主意？”傅無天終於轉身，黑眸中邪氣盈盈，修長手指輕撥了一下凝霜垂落在肩頭的漆黑長髮。
“主子……”凝霜素手輕輕包住傅無天的大手，女人的手如同棉花一樣纏在傅無天的手上，讓他被風吹冷的肌膚感到一陣溫暖。
“主子要是想，凝霜可以替主子收拾那個週二公子。”
“收拾他做什麼？他對你有情有意，不應該得到不好的下場，不過他那個未來的夫人就沒這麼好運了。這樣，你讓他做你的入幕之賓，以你的能耐，勢必他很快會唯你是從，那時候你再讓他沾染一些不乾不淨的習慣，比如賭些錢，再教他去掏空那崔心怡的嫁妝。”
“但凡是主子吩咐的，凝霜一切照辦。”
就算……是要她去委身給一個又一個別的男人，她也會照做的。
凝霜水眸中隱約地泛起痛楚的浪潮，她柔軟的手順着傅無天的手腕滑上他的胳膊，溫軟的身子也逐漸倒過去，依附在他身上。
“主子……你想不想……”
凝霜在擡眼，水潤的美眸中只剩渴求，而沒有了方纔的疼痛。她知道，傅無天之所以會要了她的身子仍然不丟開她，正是因爲她算得很清楚。
二人之間行男女之事，完全只是爲了發泄心頭的慾念，而無關情愛。雖然凝霜不願承認，但傅無天的確是個沒心沒肺的男子，若是被他察覺她的戀慕，恐怕連下屬都沒得做。
傅無天被凝霜的兩團柔軟帖在身上，心中也略微有了那種意思。方纔被古小香戳穿心底，令他感覺十分慍怒，難免想要找個地方發泄。
她知道他的什麼呢？就那樣理直氣壯的來質問。女人就應該像凝霜這樣，不要的時候不來煩他，要的時候隨他爲所欲爲。
不要問，不多想，那樣就好。
“啊……殿……殿下，您輕點兒，疼……”不知不覺地，傅無天的怒火被他發泄在了壓在身下的凝霜身上。
凝霜雙眸含淚，感覺着被那雙大手捏出的痛楚，心中卻有着不受控制的滿足感。
可惡的小香，可惡。他是傅無天，是三殿下，未來的太子。他做什麼想什麼沒有必要跟任何人交代。
傅無天提起凝霜修長的腿，身子前送，長驅直入了進去。凌霜嚶地一聲，滿足又痛苦地哼着，輕聲叫着傅無天：“主子……殿下……”
傅無天在那副酥媚入骨的身子上馳騁着，卻忍不住就是要想起古小香來，想她粉嫩的一吃東西就鼓起來的桃腮，大大的總是燃着好奇的杏眸……
一切結束之後，傅無天翻身下牀，取來衣袍穿上。他身後倍受撻伐的凝霜苦澀地看着男人精壯的身子被一件一件衣物覆蓋，忍不住喚道：“主子。您是心裡有什麼事兒嗎？”
傅無天身子一僵，淡淡道：“與你無關的事不要多問。”
凝霜忍住眼中淚水，輕聲應道：“知道了。”
“凝霜，在你心中，我是什麼樣的人？”
“凝霜不敢想，”凝霜微訝地擡頭看着傅無天修長挺拔的背影，“凝霜心中，您就是天，凝霜不敢妄自揣度。”
“呵，說得好！誰也不能揣度本殿下。”傅無天笑着大步走出去，丟下一句話：“穿戴好出宮吧！賞黃金五百兩。”
凝霜苦澀地道：“謝殿下恩典。”兩行珠淚已是順着眼角落下。
因爲跟傅無天吵了一架，雖然和他說好了想去盯着大皇子，古小香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湊過去。
想說緩個幾天再說也是無妨，古小香充分發揮無聊精神，開始到處找好玩的事兒幹。首先是去打聽了一下崔家的動向，古小香自從在崔家的宴會上露過一臉之後，京中對蜀王妃的印象就大爲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