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處理阮大鋮的職務問題上,張由鬆採取了連環的策略,同時將三個部門的尚書都做了調整,“諸位愛卿,朕以爲,諸位只有不斷地更換工種,多所閱歷,才能夠增長才幹,全面發展,說白了的話,朕也不希望諸位愛卿長期爲一部的主官,因爲,積習久了,會失去對部務的熱忱,所謂審美疲勞嘛,所以,諸位需要理解!”張由鬆認真地做着大家的思想工作。
爲了表示自己的善意,張由鬆把包括阮大鋮在內的四個部門尚書,都一陣好誇,誇獎得他們自己都不好意思,同時宣佈,設宴席款待。
散朝後,張由鬆還見四位尚書都找來,一個個地談話,特別是阮大鋮:“阮愛卿,你知道朕爲什麼要調整你的兵部尚書之職位嗎?”
“請皇上明示。”阮大鋮見皇帝如此殷勤,對自己相當不錯,心裡那點兒不快也就沒有表現出來,畢竟,他升了內閣,這是多少人做夢都想的事情,兵部尚書雖然有一定實權,可是,現在的皇帝權威,咄咄逼人,他也不敢隨意作弊了。
“朕擔憂自己的皇位啊!”張由鬆說。
“啊?皇上,臣不敢!臣對大明,對皇上的忠心,天日可鑑!”阮大鋮急急忙忙地舉起了手,指天畫地,發誓了。
張由鬆心裡暗笑,這個歷史上有名的難以定論的傢伙,有才,無德,禍害了南明,原來的時候,和馬士英勾結起來,牛皮轟轟的,不把皇帝放在眼裡啊,現在呢?不象一個小丑嗎?
“不不,阮愛卿,你誤會朕的意思了。”張由鬆將他攙扶起來,專門賜了一個座位,好言好語地解勸:“不是朕要誤會你,朕相信你,沒有你阮大司馬和馬愛卿,史愛卿等人的擁戴,朕現在呢?恐怕還在淮安城一帶流浪吧?阮愛卿對朕有莫大的恩德,朕豈能不感激?只是,朕知道,要使君臣相安,永享榮華富貴,必須得有一套制度,阮愛卿啊,你可知道大宋太祖黃袍加身的故事?”
“這,臣當然知道了。”阮大鋮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皇帝說這話,什麼意思?
“阮愛卿,朕的意思,你是忠誠老實的,可是,許多時候,你能夠把握掌控得了自己嗎?所謂身不由己!假如你的部下極力擁戴你,強迫你,就是你再有忠心,也不能啦!”
“皇上,您的意思,微臣不懂!”阮大鋮不急纔怪呢,這分明是指責他要謀朝篡位!
這真是冤枉,阮大鋮確實沒有這個心思!
他懷疑,這是哪一個傢伙在背後搗鬼,告了御狀,黑了他的臉。
尼瑪,一定是錢謙益那幫東林黨!
所謂小人,在爲人處世上就是善於見風使舵,不會硬抗,所以,張由鬆估計得很準確,這廝不會跟自己明着來的。
“爲了使每一個大臣都能夠忠心耿耿,善始善終,與朕共享大明的榮華富貴,朕決定,定期更換六部的主官兒,實行流官制,一年一換,這樣,人事嶄新,處理部務來也沒有人情世故的夾雜,我們君臣無猜,不是很好嗎?”
“是是,皇上說的是!”阮大鋮聽皇帝這麼說,就放下了心,反正,又不是他一個人調整官位,而且,別人調整的是平調,自己呢,還升了!
老調重彈,張由鬆當着阮大鋮的面兒,將其餘三個尚書都招進來,談話,其中就有戶部尚書,皇帝的親信黃道周,說了好一陣子,大家都愉快起來,尤其是那三個尚書,調整來去,不過換換部下,辦公室而已。
做了思想工作以後,張由鬆宴請了朝臣,再次將自己調整官員的意思講了出來,表示是常規制度,讓大家放心,並且發誓,要對羣臣好,感謝羣臣對自己的擁戴。
“皇上仁慈,用心良苦,微臣等都感激不盡!”馬士英是很高興的,因爲,皇帝說話,向來是算話的,一個月以後還由阮大鋮兼任兵部,他們集團的實權沒有任何削弱,但是,阮大鋮的入閣,確實加強了他們的威望。
宴會正式開始,皇宮大內的皇家歌舞團員們,排演了一出又一出的精彩節目,看得數十名官員,心旌飄搖。這些宮女們,在幾個老舞娘的教育培訓下,技藝提升得飛快,而她們扭曲的身軀,皮膚,顏色,盛裝,無不讓羣臣窒息。幾個年輕的官員,已經按捺不住,連連咳嗽了。這是掩飾自己內心的躁動和yy。
張由鬆也在欣賞,一面飲酒作樂。有他在場,官員們一個個正人君子模樣,絕對不敢隨便輕薄,但是,他能夠看出,那麼多官員的神態已經有所顯露,尼瑪,對老子的美人兒動心了!
張由鬆沒有吃醋,而是驕傲!
這就是顯擺,只有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優點和長處,纔是真正的優點長處,老子絕對不會錦衣夜行!
每一個你朝思暮想的女人背後,都有一個日她日到想吐,摸她摸到手軟的男人,這才悲劇。
換句話說,看着別人眼睜睜地羨慕,得不到而痛苦,自己卻大把大把地浪費,豈不是一場喜劇?
“諸位,朕的宮女歌舞可好?”張由鬆問道。
“好!”
“諸位愛卿興致極高,朕也不例外,朕忽發奇想,我等君臣,爲何不親自登臺,以爲雅趣?”張由鬆提議。
“這?”史可法第一個站起來,表示反對:“皇上,此等事情,非君子所爲!”
“皇上,這不妥當吧?皇上是明君,憂心忡忡,要討滅北狄,怎麼能如此消閒?況且,後唐李主子的故事,臣不可不爲皇上提醒!”劉宗周說。
老劉的話,讓許多大臣悚然一驚,臉上的表情很凝重,那意思是:尼瑪,你傻啊,這樣潑皇上的冷水?
張由鬆也知道他們的意思,知道五代十國之後唐演員們(伶人)對歷史的巨大影響,讓一個大英雄李存勖很沒臉面兒地死在了小人的手裡。
“哦,諸位所言極是,然後,朕今天所說的,不是我君臣爲戲!而是以此舞臺爲天地,朗誦詩詞,以爲壯烈胸懷,陶冶情操!”張由鬆告訴大家,準備在這舞臺上,每人都念一首詩詞,內容隨意。但是,要皇家歌舞團的美女們,來伴隨背景。
“好!皇上的法子果然大妙!”阮大鋮興奮地說。
其他的大臣,也都對皇帝的提議表示了贊同,念念詩,聽聽曲兒,看看歌舞,特別是自己唸詩詞的時候,能夠有皇家歌舞團的配合,豈不是一種高雅的樂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