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皇上!皇上!”宮女忍不住驚呼起來。
喊什麼?傻閨女!
張由鬆先是將她舉離了地面,然後身體一蹲,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雙臂翻轉,將她橫抱起來。
她的手裡,還在舉着一盞燈籠,那是小巧玲瓏的宮燈,細長的手柄,精緻的紙燈罩,橢圓的樣式,有着可愛的褶皺,因爲蠟燭的光芒,將燈紙的紅色,渲染得格外清楚,就是周圍的一切,也都有了紅色的輪廓。
被抱起以後,小宮女還不敢鬆懈,手裡還是那把燈盞,還舉得很高,惟恐掉落在地,失儀了。
正是因爲這燈盞,使張由鬆看清了她的臉。
鮮豔的燈光紅色,將她的臉上籠罩了一層朦朧的暈光,讓她的臉在這朦朧的意境裡,有着格外誘人的滋味,儘管看不清楚,可是,越發使人想看清楚。
杏目,隆鼻,小巧玲瓏的臉龐,該是江南的女兒,臉蛋較短,但是,非常甜蜜。使人立刻就想起了蘋果一類的熟透了的果品顏色和滋味。食慾大開。
宮女傻傻地看着皇帝,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也許是因爲皇帝確實沒有做什麼,她才停止了呼喊,只是平躺在懷裡,小心翼翼地窺探着皇帝的目光。
男人就是喜新厭舊的動物,就是見異思遷的流氓,就是以美色爲追逐的野狼,所以,這小宮女陌生的面孔,甜蜜的滋味,立刻就討得了他的歡心。
他開始並沒有直接做什麼的意思,不過是表示自己回到了宮廷以後的興奮,抱個宮女表示自己的主人地位,表示自己的愛心。以及隨意而爲的皇帝福利。
現在,他突然心裡一悸。
這閨女真有味道。
於是,他低下頭來,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印了一下。
寒涼的滋味,伴隨着隨後的溫熱,柔嫩,一起傳染到了張由鬆的脣上,她的臉上粉香,也吃到了張由鬆的嘴裡,當然,他口裡的酒氣,顯然也感染到了她,使她下意識地用了左手,將自己的嘴捂住。
“喂,你叫什麼名字?”張由鬆將她在自己的懷裡顛簸了下。
“奴婢程仙月。”
“幾歲了?”
“十七。”
“來宮中多久了?”
“十七。”
張由鬆頓時大笑起來,乘着她說話的時候,在她的臉上再咬了一口,她發覺上當受騙,急忙用手再捂住。
“你莫非是宮廷中生的?怎麼十七歲就在皇宮中呆了十七年?”張由鬆抱着她開始往前走,其他的宮女一見,也趕緊走動。
“皇上,你趕緊放了奴婢下來吧。”宮女急忙小聲地哀求道。
“爲什麼啊?你難道不想朕抱着你啊?難道朕抱得不好嗎?”張由鬆故作生氣。無他,現在,真的一上來就圈圈叉叉的,在皇宮中,誰也沒有權利和資格敢來阻止,誰也沒有膽量來反對。問題是,張由鬆確實沒有這樣的興致。他覺得,還是抱着,說說俏皮話,挑逗戲弄更有意思。
“不不,皇上,奴才是不是奴才,您是皇上啊,這樣抱這,成何體統?”小宮女悄聲勸告道。
“你是宮人,朕是皇上,別的不敢說,這宮裡的女人,絕對都是朕的,朕看到了誰就是誰,看中了哪個就是哪個,難道,你真的要欺君嗎?”張由鬆樂呵呵地說。
“哪裡啊,皇上,奴才是擔心您抱着奴才,讓人家笑話,”宮女急忙改口。
“有什麼可笑的呀?”張由鬆問。
“皇上,您,您,唉呀,這。”宮女想說,但是有些話又說不出口,只能這麼焦急。
“好了好了。”張由鬆在她的臉上又吃了一口,這纔將她放了下來。
“皇上!奴才失態,請您寬恕!”小宮女趕緊整理着衣服,整理着頭上裝飾,將宮燈執掌好,低低一鞠躬:“皇上,請吧,皇貴妃娘娘正在前面等着您呢。”
“哦,好的,”張由鬆在十六名宮人的簇擁下,向前走去,此時,所有的大內高手,都已經撤退了,只有張由鬆一人和宮女。往前走了一程,在一處圓形的拱門處,張由鬆沒有看清,居然絆了一下,撲的摔倒了。“啊呀!”
宮女們嚇壞了,急忙過來攙扶,尤其是那被張由鬆吃了豆腐的宮女,就在身邊,搶着來救。
張由鬆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土,“誰絆我呀?”
皇帝這一聲,把所有的人都嚇懵了。幾盞燈火照在跟前,所有的宮女臉色都發綠了。
“是你!”張由鬆恍然大悟地說着,用手指住了程仙月:“是你用腳絆了朕一下,摔了朕一個狗吃食1”
周圍的空氣裡安靜了下來,靜得極其可怕,突然,程仙月慘叫一聲,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其他的宮女一見,也紛紛跪了:“皇上,請寬恕仙月姐姐吧!”
張由鬆摔了下,當然很尷尬,其實,沒人絆他,是他自己一面走路一面欣賞這些宮女的姿態顏色,自己摔的。“好了,你們都起來,你也起來,跟朕說說,爲什麼要絆朕,哦。你們其他人先到前面等候,朕審完她再說!”
宮女們答應了一聲,紛紛去了,走過拱門,在那面等候,從她們的驚恐模樣看起來,簡直是如獲大赦。
“因爲朕輕薄了你,所以,你就絆倒了朕?”張由鬆發現了這邊的走廊上,有低矮的橫杆,就在上面坐了。
雖然沒有了宮燈,可是,在花牆外的宮女們,還是將宮燈的光輝播撒到了這邊許多,並不黑暗,程仙月剛起來又跪了:“皇上,奴才真的沒有啊,不是的。”
“那麼,是朕冤枉你了?”張由鬆憤怒地吼道。
“皇上,”地上跪着的小宮女,悲憤地喊了一聲,居然。
張由鬆正覺得好玩呢,忽然,見她往前一趴,完全趴到地上了,久久不吭聲,急忙低頭叫她,可是,她再也不迴應。
呀,嚇昏了?
其實就是玩玩,何必呢!張由鬆沒有奈何,只得將她從地上撈起來,再次抱到了懷裡,然後,坐到了欄杆橫杆兒上,因爲她的燈盞已經被其他宮女帶走,她安然地在皇帝的懷裡昏睡。
張由鬆抱着她,用手試探着她的鼻息,又用手在她的胸膛前撫摸着心臟的位置,然後長出了一口氣:“只要你沒有心臟病,沒有神經病,一切都會好起來,哦,其實很可能是你的裙子絆倒了朕呢,你是無心之失,朕也不會怪你的!怎麼,你現在倒賴上了朕,讓朕抱着你伺候你?朕是做了什麼孽啊?”
誰知道,話音剛落,她就嚶的一聲甦醒過來,在張由鬆的懷裡掙扎着,雙手亂抓亂摸,一面還傻傻地問:“這是哪裡?”
昏迷的人甦醒這麼快?扯吧,這小丫的一定是在矇蔽朕,張由鬆心裡很惱火,尼瑪,居然被你騙了,好,老子可不客氣了,一定吃你的豆腐,把你身上的豆腐吃完吃光!
“這是家裡,是你的家裡,哦,小乖,朕就是你的男人,別動,叫朕好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