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的小姐?萬安爲什麼要把自己家的妞妞兒隱藏起來,非要找替身來伺候?難道真的是懼怕皇宮門禁森嚴,他家的姑娘一入宮門深如海,白白浪費了青春韶華?還是有其他原因?爲什麼他一知道皇帝來,就慷慨解囊,願意捐獻幾十萬兩甚至上百萬兩銀子?莫非,這其中有貓膩?
張由鬆很好奇。
因爲,大凡大戶人家,即便不想讓女兒進宮受苦的,也會想些法子,把她置換出來,就如萬安行賄買人一樣,可是,這樣的事情,也是人之常情,別說皇帝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本能的,張由鬆覺得了這裡的問題所在,也沒有過於追究,只是迅速地洗了,然後,穿上衣服,這件男子的絲綢衣服,甚是得體,穿上身以後,柔滑的絲綢滋潤着皮膚,有種涼涼的意味。很是舒服。因爲洗澡的時候水比較熱,這麼一出來,甚至覺得整個環境都陰涼了起來。這一帶山邊的村莊,在夜間,有不小的山風吹來,一掃白天那毒辣灼熱的氣氛。
剛穿好衣服不久,彩兒就到了外面,小聲地呼喚幾聲,四名丫鬟過來,將洗澡的勉強地擡動走了。
“皇上,請,您的牀在這兒!”彩兒上前,將粉紅色很有些曖昧意味的蚊帳掀起來,又點燃了一截檀香,放在牀頭不遠的地方,然後,恭身一退,小碎步退到了後面的位置,低首視地,雙手福在一側腰間,將一頭烏髮蟬鬢,珍珠瑪瑙的首飾做成的工藝品,呈現給皇帝。
屋子裡很寬敞,擺佈得相當整齊,每一樣東西都顯得格外妥當,都很精製,豪華,和皇宮裡的傢俱沒有多大差別,使他恍然又回到了皇宮一般。所以,他有些癡迷,開始暢想皇宮中的女人,一個個活生生的宮妃,美麗可愛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皇上!”門外,有人說話,彩兒急忙開了門,將東西一一遞將進來,竟然是一個個果品盤子,盤子都不大,但是很精巧,八隻,將一張桌子遮掩得恰到好處,而且,在擺佈的時候,彩兒很是認真,結果,擺成了極爲可愛的拼圖。
“皇上,這四個是鮮果,這兩個是果脯,這兩個是蜜餞!”彩兒用手指點着,然後又端上了兩個瓷器盤子:“皇上,您要吃哪些?是民女餵你還你是您自己拿着吃方便?”
盤子裡有筷子有勺子,長短不一,筷子是鑲嵌着金玉的象牙筷,勺子金光閃閃,一定是金質的。
張由鬆認真地看着鮮果和果脯蜜餞之類,他對鮮果還是熟悉的,可是,真的叫不上名字,果脯等更不用說了,隨意地接了筷子夾一個嚐嚐,味道確實不錯,那叫一個甜香啊。
“好!好!”
“嘻嘻。”彩兒笑了。
她的樣子,其實是很開朗的類型,眼睛很大,很有神采,說明她很有魄力,有主見,膽大心細,也很聰明,其實一個人的百分之六十,只看眼神就知道了。要不,萬安也不會拿她來頂替自己的寶貝女兒。
臉頰比較豐滿,上下勻稱,較長,下巴不多尖銳,着樣的女人,給人總的感覺是富貴相,而且,那種美麗,有着天生的端莊。此外,無論臉頰的削弱,下巴的尖銳,都會改變整個觀感,使之要麼俏麗異常,要麼媚入骨髓。
不過,端正的姑娘,往往能使人增加一些信任和尊敬的感覺。而不是對媚美人強烈地佔有和覬覦。
剛纔,在他穿衣服的時候,彩兒在一旁伺候,幫忙,他都沒有立即想轉身抱她上牀的意思,相反,倒願意多和她聊天。
吃了幾口,外面又送熱茶,又送其他物件,幾乎沒有消停時間,不多時,還送了新鮮的東西進來,彩兒一接,幾乎羞愧得要躲避,被張由鬆看了,搶來瞻仰,哦,竟然是……***。
明末就有***了?張由鬆不知道,但是,只有新出嫁的閨女的箱底才壓這東西吧?算是給閨女一個啓蒙臨牀試驗的指導?
“皇上!”彩兒羞愧得用雙手捂住了眼睛:“這誰啊,一定是張媽那個老壞蛋,故意取笑人!”
張由鬆將她招來:“喂,看看嘛,畫得不錯嘛,挺象的!”
“象什麼呀?”彩兒帶了哭腔,好象受了很大的委屈,被人捉弄了。
這哭聲,讓張由鬆收斂了戲弄她的意思,將圖畫丟了,其實,這樣的畫真心差,要是現代社會,隨意上網下載幾張圖片,都比這個尺度大!甚至更有情調。“喂,萬家小姐,您大小姐,怎麼連一點兒見識都沒有啊?”
“啊,皇上?”彩兒趕緊在眼睛上抹抹,竭盡全力地作出一個笑臉兒,可是,新的淚珠兒忍不住一串串地掉落。
“彩兒,你哭什麼?”
“我,皇上,民女沒有哭啊,沒有,真的沒有,嘻嘻!”破涕爲笑,如果不是真心的,那麼會有很大難度。爲了掩飾,她問:“皇上怎麼說民女沒有見識啊?”
“你看啊,這圖,肯定不是張媽戲弄你的!”
“怎麼不會啊?”
“你是萬家的大小姐,她張媽再厲害,不過一個府中的小人,她怎麼敢戲弄你?就算是她送來了,主張給這幾張圖的,該另有其人,一定是你的爹孃了!”張由鬆窺探着她的眼神。
“哦,是了!我都給氣糊塗了!”她急忙改口掩飾。
張由鬆承認錯誤她很有表演的天賦,可是,在皇帝跟前的巨大壓力,使她不斷地露出了馬腳。
現在,他已經確定,這閨女不是萬安的親生閨女,就是抱養的也不可能,否則,那個張媽絕對不會有取笑她的資格。對,她一定是個丫鬟,被臨時替身的。
萬安敢拿一個丫鬟來搪塞朕?尼瑪,你是不想活了吧?不過,看在這閨女還很不錯的份上,老子先不跟你計較,先享用了你的貢獻,等明天再要你的親閨女,看你賠了閨女又折兵。
打了一個呵欠,張由鬆來到了牀前,自己坐了,脫了鞋子:“彩兒,將蠟燭往跟前再來一些。”
彩兒答應了一聲,將蠟燭挪了,然後,畢恭畢敬地站在牀前。
“來,伺候朕脫衣服!”見她那麼古板地站立着,完全一副不懂得夫妻之道的傻閨女,張由鬆不得不親自開導。
彩兒到了跟前,依然低着頭,小心翼翼地幫助張由鬆脫了衣服,那是一件單薄的絲綢長袍,就在衣服即將脫盡的一剎那間,張由鬆一轉身,抱住了她。
房間裡一聲尖銳的悸叫,幾乎將房屋都真震撼得搖晃起來。
張由鬆頓時紅了臉兒,尼瑪,朕是皇帝啊,你這麼鬼叫神嚎的,不知道的還當朕如何獸性的折磨你呢!
正在張由鬆尷尬的時候,彩兒卻噗一聲跪了,大聲地說着,幾乎象喊:“皇上,是民女的不對,將果盤打碎了!請皇上責罰!”說了這話時,她果斷地一伸手,將附近小桌子上的蠟燭插盤抓起來,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這不是欲蓋彌彰嗎?不知道的還以爲朕在摔呢!張由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