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城,罕見地遭到了一股敵軍的抵抗,是正宗的叛軍李際遇部隊,約有兩千餘人,先是挖掘了壕溝在等待,進行了英勇地埋伏,一陣亂弓長弩,銅銃轟擊,將四十多名御林軍騎兵放倒了。
張由鬆勃然大怒,立刻指揮騎兵中的步槍隊進行攻擊,這些騎兵,將戰馬停滯,人在馬上歪着腦袋瞄準,然後以準確的排槍,在專業的軍官的令旗揮舞下,朝敵人射擊。
正在溝壑前得意洋洋,以爲能夠徹底阻擋這支來歷不明的官軍的叛亂軍,頓時人仰馬翻,遙遠的三百米的距離,在叛亂軍看來,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存在,他們看着明軍騎兵敗退得極快,都沒有追逐,以爲事情就此打住了。
一陣排槍,叛亂軍稀裡糊塗就死了一大片,因爲完全沒有這種心理準備,叛軍迅速崩潰,四分五裂而逃。
“追!追!”張由鬆看到形勢突變,大喜,親自帶領部隊衝鋒,騎兵的速度快得驚人,迅速插進叛軍的隊伍裡,手起刀落,砍殺着敵人,也大聲疾呼:“大明皇帝御駕親征,所有叛亂官兵聽着,投降免死,既往不咎!”
政治宣傳對一般的百姓士兵來說,效果是不言而喻的,叛亂軍見敵人氣勢洶洶,武器先進,正在哭喊着逃跑呢,既然是皇帝來了,自己逃不了,只有投降了事。
兩千人投降,成爲戰俘,在張由鬆的鑑別和爭取下,將五百餘人遣散回家,將其餘人編制爲自己的部隊,擔任前鋒。
一路不入城市,不進村鎮,明軍在張由鬆的帶領下,只走官道,夜晚,就利用帳篷來取暖,再不行的話,點燃火堆取暖,對百姓秋毫無犯。
期間,也有些問題出來,新編制的部隊裡,有幾個踩了百姓的莊稼,被部隊軍官告發,張由鬆判其五十以上的棍刑,代替死刑。
還有幾個傢伙,以爲跟着皇帝老爺子,就可以大搖大擺地欺負百姓了,夜間,逃了出去,在小村莊裡捕捉了一個姑娘,帶到軍營裡娛樂,結果,這幾個傢伙被先割了下面的小頭,再割上面的大頭。
血腥的人體部分器官,讓每一個官兵,特別是剛收編的匪徒軍,叛亂軍,馬上意識到了危險,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接着,張由鬆軍逼近商丘。
商丘是一個大城,在南宋時代,號宋州,這也是宋朝國名由來,趙宋的開國之君原來幹過宋州節度使。宋州歸德府,在宋代,是南京城。
商丘的軍隊和官員,聚集兵力抵抗,關閉了城門。當明軍逼近城市的時候,兩股叛軍從東西兩翼出發,包抄明軍,由此而來,一場新的戰役開始了。
張由鬆確實沒有想到,在商丘城,居然發生了這麼慘烈的戰鬥,敵軍的騎兵也很多,速度極快,明軍來不及架設大炮。就和敵軍遭遇戰鬥了,明着說,敵軍有埋伏和偷襲的嫌疑,張由鬆的御林軍多次戰鬥勝利,驕傲自大了。
“殺!殺!啊!”敵軍吶喊聲聲,潮水一樣的蜂擁而來。雪亮的軍刀,在陽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陰冷的天氣,居然在這一刻展露了縫隙裡的金陽,千絲萬縷的光芒,恰好照耀在戰場上。
張由鬆不相信戰爭是用理智來決定的,很多時候,戰爭完全是靠着一股血性,許多歷史時期,往往少數人擊敗多數人,靠的是士氣,膽量。他沒有發現敵軍有多少人,但是看準,敵人的數量不詳,騎兵居多,全是明朝的叛亂軍。
“殺!三軍兒郎們,爲國立功的時候到了,殺!”張由鬆大喊一聲,率先衝鋒。
皇帝的動作就是衝鋒號,所有的御林軍官兵,連一點兒猶豫都沒有,直接衝了過去。
這是一場血戰,雙方旗鼓相當,都是騎兵和軍刀碰撞。呼的一聲,兩邊的潮水就撞擊到了一起,大量的人馬慘叫怒吼,許多人從戰馬上撞飛了出去,許多戰馬長嘶着翻滾,戰場上騰起了一團團灰黃的煙霧,煙霧中,人們一面咳嗽一面撕殺。
張由鬆一刀將一個傢伙劈傷,可以看清,那傢伙的肩膀上,頓時有一道血線,這還是因爲他穿了盔甲的緣故。不過,那傢伙也相當厲害,受傷了以後,幾乎在同一時間,軍刀砍了過來,眼看着就要砍中張由鬆。
砰一聲,那軍刀撞擊之處,有火星飛濺,原來是秦清阻擋了那一刀,秦清這個死人妖,簡直是個神棍,不僅武功好,更有馬上搏鬥的技能,三下五除二,就將那個騎兵的腦袋整個削掉了。一道可怕的血箭沖天而起!血色的箭頭數米高以後,才噴灌出一個煙霧狀態的血泉。
什麼叫觸目驚心?這就是。
見到了鮮血以後,雙方的騎兵官兵更是奮勇,無論是誰,只要進入戰場上人喊馬嘶的沸騰局面裡,就會迅速放棄了恐懼,腦海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只有本能地戰鬥。
突然,一陣亂箭從敵人的部隊中發出,在灰塵血霧之中,發出了空白的呼嘯聲,頓時,明軍有數十名官兵中箭。有幾個直接摔了下去,被狂亂的戰馬踩成了肉泥。
這時候,戰鬥激烈,人們都被激發起了血性,御林軍明明有步槍和大炮,卻也顧不上,只用軍刀說話。
“我日你娘,我日你娘,叛賊啊,漢家人居然替滿清賊人當狗!”一個騎兵軍官相當搞笑,一面衝鋒一面咒罵,一連砍翻了三名敵人,才被敵人的亂箭射中,密密麻麻的箭只,深深地插進了他的身體,使他整個變形了。
嗖,張由鬆中箭了。
感覺上就是身體的某一部分一沉,好象有種螞蟻咬的微痛,略一低頭,發現了胳膊上的箭。
張由鬆連箭都顧不得拔,大吼一聲,縱橫戰馬,朝敵衝鋒,身邊,十數名騎兵也一鼓作氣,朝敵猛衝,衝鋒的過程中,又有三名騎兵被射死,四人受傷,但是,受傷的騎兵衝了過去,手起刀落,將敵人的弓箭手砍成了肉泥。
憤怒的御林軍,象一羣瘋狂的野獸,在戰場上縱橫馳騁,往來衝殺,因爲長期的訓練,他們的身體極爲健壯,所以,戰鬥起來,比較得手,雖然敵軍是包圍而來的,可是,激戰一刻種的時間以後,敵軍就發現,被包圍的部隊極爲強悍,不由得生出了畏懼之意。
敵軍稍退,在一箭之地上重新集結,呈現出東西兩路的半環形攻擊態勢,前列的騎兵,都張弓搭箭,準備進行遠程襲擊以後,再進行衝鋒。
“尼瑪,你們和老子比這個?”張由鬆哈哈大笑,立刻吩咐:“|衆官兵聽着,立刻用步槍射擊!”
“是,皇上!”
皇上的呼喊聲一起,把兩邊的敵軍震撼了,稍一猶豫,敵軍迅速整隊,準備決戰,敵人的將領已經欣喜若狂,“哈哈哈,是大明的皇帝,兄弟們,我們發財了,只要逮住明朝皇帝朱由崧,獻給滿清朝廷,咱們就是大功臣啊!”
“尼瑪,想拿老子來染紅你們的頂子?找死!”張由鬆親自將馬鞍橋上的步槍摘下來,在上邊懸掛的步槍,裝上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