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鬆馬上看出來了,尼瑪,這不是用金錢和美女來賄賂朕的軍官嗎?“海大富,去,去喊一聲,就說皇上帶着的人即將從城門外進來,要他開城,同時,不得放走任何一個!”
本來要發火兒的,可是,看着那個風情無限的胡姬,張由鬆忽然又發不出來,覺得自己強硬扣押了他們,顯得太過無理,那小妖精實在是迷人啊,一想她的風騷的樣子,張由鬆就沒有了脾氣。
這胡姬最大的特點是美,不,最大的特點是騷,不說那飽滿的風情,不說那故意敞開的胸前一大片白花花的皮膚,簡直可以趕得上幹露露了,而且,走路時節,肥壯的美臀走一扭一晃的,好象在炫耀,也好象在示威,更好象在對男人誘惑,無聲地訴說着寂寞和狂熱:哥哥,來吧。
這是張由鬆的感覺,從杭州起兵到福建,連續堅持了十多天了吧?身邊沒有女人的日子,真難煎熬啊。這女人就象冬天裡的一把火,瞬間將張由鬆的心靈點燃了,直到那女人的身影完全沒入了轎子裡,他還癡迷不悟。
海大富飛身下城,呼喊了一聲,制止了這車隊和那小軍官,說了幾句話,頓時,那傢伙嚇得魂飛魄散:“謹遵公公之命。”
張由鬆回來了,昨天夜裡爲了策劃攻城的事情,一直沒睡,現在,他睏乏得要命,沒有等海大富回來就睡着了。
日上三竿,張由鬆纔起來,簡單地洗刷了,吃飯,立刻將海大富叫來:“那車隊出去沒有?”
“當然沒有,嘿嘿,那小賊軍嚇懵了,趕緊堵截了胡商。”
“你以爲胡商有什麼蹊蹺啊?”張由鬆的眼前,到處晃動着胡姬的身軀,笑容。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抓住她摔到地上……
“違抗皇上之命,強行出城,”
“還有沒有啊?”
“這,皇上,奴才不知了,也許,把他們抓起來審訊下就知道了!”海大富無聊地說。
抓?抓你個頭!
張由鬆當然不能隨便抓,抓什麼啊?憑什麼抓啊?就人家想出城?似乎自己也沒有真的對每一個老百姓喊過,不可以出城,命令只是對軍隊下的,今天已經有很多城中百姓,往城門試探想出去了,又不是人家第一個。
蹊蹺嗎?沒有,如果不是那個小妖精出現,張由鬆甚至隨便那個車隊賄賂城門軍官幾個錢兒出去了,反正也不能太苛刻了,對於部下要駕馭得法,坑得狠了,這羣小狼崽子們是不好弄的,當皇帝也有皇帝的難處,每天都得吹吹捧捧才能激發大家的鬥志呢。
“今天他們的影蹤見了沒有啊?”張由鬆有些尷尬地問。尼瑪,幸好是個人妖,要不,誰都能聽出皇帝的意思了。
“見了,已經擋住了。他們再次行賄呢。”海大富嘿嘿一笑。
|“走吧,你帶朕去到地方,但是,你不要露出面啊。”張由鬆決定,主動靠近那家胡商,一定要弄清楚那胡姬是胡商的什麼人,如果是老婆的話,就死心吧,如果是是大閨女呢?或者是他的小妾呢?]
尼瑪,人家的小妾咱也惦記着啊?
一個時辰以後,張由鬆已經在一家酒樓裡待着了,海大富的辦事效率挺好的,通過種種渠道得知,這家胡商就在附近,而且,幾乎每天都要上這家酒樓來消費。雖然這家酒樓不是多高檔,可是,古色古香的木質傢俱,窗戶,精巧的佈置,相當有格調,難怪有不少的富豪紳士們悄然而來呢。
說着是雅間,其實各處都可以花格子窗通透的,因此,使樓上的房間顯得不是那麼沉悶,臨窗遠眺,街道上的情景盡收眼底,使這座五層高樓格外突兀。估計,前來就食的客人中,擺譜的,遊逛閒話的居多數吧?四名大內高手,悄悄地跟隨着,規矩地站在一邊,另有一個,則在酒樓下面穿了上來:“爺,來了。”
擺了酒菜,張由鬆獨自享用,也傾聽着聲音。因爲這一層是那胡商常來的地方,張由鬆就事先等候。每層地面甚大,可以安置十幾張桌子,八個雅間在北,八個在南,已經有不少人了。
終於,那個胡商出現了,他帶着兩名隨從,神情沮喪。到了隔壁的一間,叫了酒菜,悶頭喝酒,“馬爺,您請,”酒保上來,奉了新菜,熱氣騰騰地客氣了一番,出去了。
忽然,有人上來了,三個人,“喂,是哪個大官人有辦法混出城去啊?”
“嘿嘿,那不,就是這位官爺!”三個人都是紳士打扮,而且,其中一個是黃宗炎,這是張由鬆要求他配合的。他雖然覺得蹊蹺,也不敢深問。
“哦,我家大爺在此!”一名大內高手出去了,請那三個人進來,隨即,三個人就和張由鬆几几歪歪地低聲聊天,然後,三人高高興興地出去了:“好,多謝大爺了!”
張由鬆也不理他們,端坐着沒動,一名大內高手笑容可掬:“爺,那傢伙出手好大方啊。”
“嘿嘿嘿。”張由鬆一陣得意,“大方什麼?爺得的並不多呢,大半得給顧先生呢。”
這邊低聲說話,那邊果然安靜了傾聽,沒多久,就聽門外一聲淺笑:“哈哈,這位大爺請了!”
兩名大內高手急忙上前,堵截了道路。
張由鬆一看,連忙吩咐大家散開:“這位爺,您是?”
“哦,大爺,咱家是這兒的常客,每天喝茶打圍的,哦,剛纔見大爺那麼瀟灑,知道大爺是個豪爽之人,故而來敬酒三杯,以爲朋友之意。”
張由鬆高興極了,如果釣魚執法弄了半天,大魚不上鉤,多沒面子啊。“哦,請!本爺最喜歡熱鬧!請!”
那胡商小心翼翼地坐了,觀察了下張由鬆,又觀察着四名大內高手,見他們的神態,立刻知道不是凡人:“大爺,請,鄙人一人獨坐悶酒,想和大爺閒話幾句!”
“嘿嘿,請啊?”張由鬆一面這樣說,一面非常冷淡。
當然得冷淡,你太熱情了,傻瓜都能猜測出你的陰謀詭計。
胡商非常熱情地套着張由鬆的話,張由鬆哼哼哈哈的,只說自己是南京城裡的小商人,因爲給皇上的軍團運輸物資,所以,跟隨了軍團,每天閒着沒事,就以飲酒爲樂。
“小商販?”胡商不信。
“嘿嘿,就是小打小鬧,跟着皇上的大軍混口飯吃啊。”張由鬆故作姿態,不動聲色。
這胡商眼睛一亮,卻也沒有過於急躁,嘻嘻哈哈地扯着閒篇,很是狡猾地繼續套着張由鬆的老底,張由鬆裝作酒後失言的樣子,逐步失守了許多信息。
“大爺,剛纔三個人,是不是想混出城去呀?”胡商問。
“沒啊,沒有!”張由鬆故意裝得有些驚慌,矢口否認。
胡商笑了:“大爺,這又有何可怕啊?您在皇上的軍團裡,就是皇商啊,有皇帝的金字招牌,您這一輩子啊,吃香的喝辣的,情享福了!”
、“去去,哪裡話?咱就是個小商販兒,在皇上的身後撿些米粒罷了!”張由鬆看着他:“大爺可不是凡品啊,莫非大爺是泉州的豪商?兄弟在南京常聽人說,天下之富有兩商,一是鹽商,一是胡商,二商之富甲天下,難分伯仲呢。”
“嘿嘿,富甲天下倒不敢,我泉州胡商,能夠餬口罷了!”胡商立刻自報家門,“兄弟,你們皇商,纔是真正的大商鉅富,跟着皇帝,什麼都可以有的!”
“哎,大爺有所不知啊,我等皇商,其實苦着呢,皇家購買物品,豈能容咱討價還價?所以,嘿,這虧就吃大發了,哎,沒辦法,咱只有自己想些小辦法,再賺些小錢兒,彌補家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