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八豔?
張由鬆心裡一驚,想不到在這裡又遇見了一個大名鼎鼎的秦淮名姬。
李香君的美貌和多才多藝,性情中之點滴,都能給人強烈的震撼,那是一種修煉到了極致的妖孽味道。那樣的美人兒,隨意舉止投足,都讓人刻骨銘心。
秦淮八豔,據說都是打小養在風月場所的雛姬,青樓楚館,以女兒養之,琴棋書畫,無不精通,更兼貌美如花,冠絕天下,八豔之名,聞名於世,自然有其根源所在。
怪不得張由鬆一見此女,都心旌飄揚,氣血翻騰呢。還以爲自己是欲哥哥怪哥哥,原來,實在是此物妖尤。,就是她女扮男裝時,都能給人強烈的魅力呢。
本來,張由鬆也沒有那麼多的心思懸念了,只想將滿清平滅了,將那絕代的妖姬大玉兒擄動名下,揣在懷裡心疼了,也品嚐下聞名遐爾美人的妙處,更兼那大玉兒,不僅是一代美眉,更是一個智慧過人的政治家,有康熙一代,之所以能站穩腳跟,傳之於世,全賴她的教導之功,否則,中國歷史上,又失一名千古聖君了。
花瓶,我所欲也,氣質智慧內涵佳人,更我所欲也!
“哈哈哈哈,怪不得呢,在江岸邊,寇姐姐唱歌之後,語驚四座,我就該想到呢,”張由鬆讚揚道。
“哪裡哪裡,見笑了!”寇白門明顯年齡比李香君大,香君那種清純中夾雜着野性智性的美,無法形容,而寇白門更多了一份成熟。共同點是,雪白皮膚,端莊五官,身材勻稱,尤其是眼神格外有韻味。
“陳兄能認識寇姐姐,莫非常在秦淮河上行走?”張由鬆對陳子龍的生活作風,還是有疑問的,尼瑪,你滾滾埋怨朝廷不用你,你整天泡妞兒的話,總有人看你不順眼兒。
“唉,說起來,那也是年輕時節的事情了,可惜,煙雨花絮,或滅或飛,春夢了無痕跡。焉有佳人可再尋乎?”陳子龍感慨萬千,眼睛已經溼潤了。一種濃郁的傷感,在眉稍間掠過。
“陳先生,別傷心了,過去的事情,過去也罷!”寇白門安慰他道。
“我於立身異域外,豈能小橋把花黃?柳飛花落漸漸去,孑然對春撫華髮!”陳子龍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隨即,用衣角擦了,嘿嘿嘿掩飾地笑道:“少年輕狂,何足掛齒,只是耽誤他人青春,良心不安罷了!”
張由鬆並不知道他的傷心往事,不過,略略憂傷之下,更加意氣風發。看得出來,這是個意欲建功立業的人才。
“今天真是幸運,能得見兩位高人,一是蘇浙名人,當代高儒,一爲秦淮花魁,萬衆矚目。有今日之遭遇,縱然立刻了結此生,也不枉然!”張由鬆大發感慨,其實是親近之意。
海大富連忙道:“黃大哥,您萬萬不可作如此不祥之語!”
這死人妖,還挺在乎朕的氣運呢。
“哦,你去外面走走,看小馮來了沒有,怎麼還不見蹤影呢?”
“是!”
海大富走了,背影瘦弱,走路矯健無聲,張由鬆回身時,只見陳子龍和寇白門兩人,都在盯着海大富看,寇白門道:“黃兄,不知您是何方高人,爲何你的隨從都是武林高手?”
“高手?哪裡好手啊?”張由鬆裝模作樣。
“嘿嘿。”寇白門掩了嘴偷笑:“黃兄明明帶着絕世寶玉,卻偏說是石頭,也罷,隨便你了。”
陳子龍道:“黃兄,你真是往來的生意人?作何生意,爲何這般練達?”
張由鬆信口開河蒙了:“陳兄,聽你所說,你也是飽學之士,又精通兵法戰略,爲什麼不投身朝廷,建功立業?況且,現在的皇上,已經不是當年的皇上,雖然說南方諸王叛亂,國家不靖,可是,朝廷兵力雄厚,戰力強大,已經遠遠超乎滿清靼子之上,我大明橫掃天下,富國強兵,宛然可期。陳兄若是再不出山,真的要後悔一輩子了。”
陳子龍道:“我是掛冠而走的,自然不便再去,縱然有心,也無途徑,奈何奈何?”
寇白門道:“陳兄,您要是真的想去報效國家,可走妹妹的人脈渠路啊。”
“你?說說看。”陳子龍驚喜道。
“妹妹的姐妹李香君,正在皇宮之中,也算是管得事情之人,如果陳兄弟真想出山,小妹願意投書於她,讓她幫忙!”
|“李香君?”陳子龍大驚:“她怎麼在皇宮中?”
寇白門不說。
“不不,她在宮中,不過皇上一侍女也,就算得寵,也不能干預朝政呢。”陳子龍拒絕。
張由鬆看出,他實際上不屑於要女人引見,而寇白門冰雪聰明,立刻意會到了,笑道:“陳兄,難道柳如是不可以幫君否?”
陳子龍渾身一震,臉上如癡如呆,最後將頭搖得更狠。
“可惜,錢謙益目前是皇上紅人呢!”枯白門又推薦了幾個人選,都被陳子龍拒絕了,最後,他感謝寇白門的推薦之意,表示,自己願意直接奔赴蘇州城下,陣前投軍。
張由鬆終於忍不住了:“陳兄是長於殺伐搏格,還是兵謀戰略?”
“謀略。”
“那如果朝廷軍前,無人識你大才,真以小兵任用,豈不可惜?”張由鬆笑道:“剛纔寇姐姐一番話,陳兄不屑一顧,果然品格高雅,不人低就。不知道能不能聽我一句勸呢?”
兩人看着張由鬆:“恩公請講。”
恩公二字,很讓張由鬆得意,想想陳子龍,居然是名人,現在的話,至少也是有良心的公知,很有社會影響力的,寇白門嘛,也是影視明星一類的了,家喻戶曉。你能一件事情,讓韓寒和范冰冰什麼的都對你感激萬分嗎?
“在下不才,願意爲你引見,”
“哦,誰人的門路?”兩人都很感興趣。
“皇上!”
“啊?”
“嘿嘿,皇上此次南征,統帥兵力並不多,因爲主力都在河南山東抵禦滿清和諸叛軍,所以,只有五千餘人,兵員既少,人才無多,正是招兵買馬的好時候,誰去皇上都會喜歡。”
陳子龍和寇白門對視一眼,都露出了苦笑,拱手:“有勞了。”
張由鬆大叫:“筆墨伺候,朕,我要寫信!”
陳子龍攔截了他:“兄弟,算了,你這大話也說得太過分了,愚兄知道你年輕氣盛,要壓過寇妹妹一頭,所以特玩笑耳,愚兄知道你的好意,心領了。”
他居然不信自己!
張由鬆急了,拍着胸膛保證,可以引見給皇帝。“以兄之才,可以在皇上面前做參軍將軍,”
“參將?”陳子龍心動了。
“不是,是參謀將軍,”
“這?哈哈哈哈。”陳子龍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張由鬆一本正經地說:“兄弟是認真的!真的。”
寇白門見他更加認真,笑得前仰後合,香淚滾滾,哎呀了半天,才止住,用手帕擦了道:“恩公,如果你能引見陳大哥爲皇上的參謀將軍,小妹就是大明朝的正宮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