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我們來伺候您吧?”說着,柔雨將自己的身軀捱過來,貼在張由鬆的左面,一雙胳膊,也藤蔓般糾纏過來,抱住了他的左臂。
“伺候伺候!你知道朕要做什麼?”張由鬆見她們吃李良悌的醋,覺得格外可笑,“孩子,你們不懂的,你們還小,是祖國的花朵,大明朝未來的明星,而她呢,是盛開的花朵,需要蜜蜂來採集花蜜,傳授花粉,珠胎暗結,她要做的時候,你們替代不了,朕也不能勉強你們啊。”
柔雨和文竹驚訝地互相看了看,又將眼睛瞟着李良悌:“萬歲爺,您到底要做什麼呀?”
李良悌擡起頭,那種成熟和嫵媚,遠非兩個少女可比,更有一番誘惑和氣度:“喂,你們呀,姐姐正在和萬歲爺聊天呢!那好也,你們也來,咱們都和萬歲爺聊天兒!一定更有意思啦!”
說着,她故意將肥美的胸譜暗暗撞了下皇帝的肩膀下,半是嬌嗔,本是譏諷:“你們二位,是不是經常和萬歲爺聊天啊?”
張由鬆看看這邊,看看那邊,忽然覺得格外有趣,感情,這世界上還真有人爲了咱爭風吃醋啊?“喂,朕就喜歡熱鬧,來吧,我們四個人一起聊天!”
“聊就聊!”柔雨憤怒地看了看李良悌,鼓起了鮮嫩的粉脣。
“那,這位姐姐,你先說吧!”文竹翻了一個小白眼兒,給李良悌出難題。
“哦,你們喜歡聽什麼呀?”李良悌莞爾一笑,對皇帝道:“不知道萬歲爺喜歡說些什麼事情。”
張由鬆說:“那隨便聊啊,朕正覺得煩惱,想聽人說說故事,哦,朕說了啊,你們都講講自己家裡的事情,什麼省什麼府什麼縣,家裡有什麼人,入宮之前有什麼有趣的事情|!”
“好啊,奴婢先講了|!”李良悌將身體輕輕靠着皇帝,聲音甜蜜地講述起了自己的故事。
柔雨和文竹都在這邊聽着,不,根本就沒有聽,而是在氣勢洶洶地敵視着她,呼吸都急促了,但是,見皇帝不僅沒有討厭她,反而是很欣賞她的語氣神態,更加氣惱。
確實,李良悌的姿態嗓音都很優美,皮膚極好,熟得一掐一骨嘟水兒的水果型號,又香又甜,令人愛不釋手,所以,張由鬆端詳着她的臉,關注着那精緻美麗的下巴。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萬歲爺!”柔雨突然出手,狠狠地拉住了他的胳膊,將他的鹹豬手拉回來。
李良悌媚眼一斜,看到了這一動作,自信地微笑,繼續講述。
文竹對着柔雨使眼色,突然,這倆丫頭一起出手,拉着皇帝的胳膊,使他和李良悌分開。
張由鬆被拉得又急又狠,沒有任何防備,直接摔倒在左側,摔得極其狼狽,但是,兩個始作俑者也沒有好結果,柔雨被皇帝壓着了,皇帝巨大的噸位,使她慘叫了一聲:“啊呀!”
張由鬆急忙用手支起身體,這時候,李良悌已經迅速伸手拉住了皇帝的右臂,幫助他坐好,“呀,兩位小妹妹呀,伺候萬歲爺不是這樣的,不能這樣不小心啊。萬一傷了萬歲爺,你們兩個小丫頭擔當得起嗎?”
“你?你纔是壞女人!”柔雨氣憤地說。
李良悌一愣,“誰是壞女人啊?”
“哼,你和公公對食,惹的兩幫公公爲你打架殺人,你覺得自己很榮耀麼?我呸!你真是禍害!大明皇宮裡的妖精!”柔雨義憤填膺。
“你?”李良悌驀地站了起來,指着柔雨:“你,你太不象話了!”
“哼,誰不象話呀?”文竹在邊上冷嘲熱諷:“難道柔雨姐姐說的話都是假的?”
“萬歲爺,您看,您看,她們聯合起來欺負我!萬歲爺,您得給奴婢作主啊!”李良悌忽然哭了起來:“奴婢命苦,被崇禎皇爺爺發配到這南京行宮,花開無主,寂寞孤獨,又被一羣惡公公欺負,奴家不過柔弱女子,怎能拗過他們?奴家真命苦啊!”
“哼,還有臉苦呢!”柔雨將張由鬆的手一拉:“萬歲爺,您趕緊走啊,離開這個狐狸精,小心這個妖精害您!”
“誰是妖精?誰是妖精?”
“你就是,爲了你,出了人命,你該敢說自己清白?”柔雨一點兒也不柔,很惡毒地說。
“出人命怨我麼?是我唆使他們爭鬥的麼?”
“害人精!無恥!”
“你?”李良悌一面流淚,一面觀察着皇帝的神色,見皇帝不多支持自己,忽然向着旁邊的水面衝去。
張由鬆就是有些無聊,想看看這些宮廷美人們如何鬥法,找些樂趣,現在,見事情鬧大了,這才趕緊制止:“喂,李良悌,你給朕站住!”
李良悌站住,放聲大哭。
“哼,柔雨,文竹,你們兩個說說,今天是不是你們挑釁惹事兒的?”張由鬆冷着臉喝問。
“萬歲爺,您不是不知道啊!”柔雨一見皇帝的臉色不對,得意之色頓改,很是委屈:“她,她,她是個壞人!”
“對呀,萬歲爺,她不是好人,你不能和她攪在一起!”文竹也幫腔說。
“那麼,你們倆就是好人啦?”張由鬆冷笑着說。“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你們小小年紀,專門找別人的短處亂揭,做得是不是太過了呀?”
“萬歲爺你,你居然還向着她?”柔雨睜大眼睛,難以置信:“萬歲爺,您是個明君啊,不是昏君啊,怎麼能這樣?”
“柔雨,文竹,是不是朕聽着你們,向着你們,就算明君,萬一不向着你們了,就是昏君?”
“嗯?”
“兩個毛丫頭,等你們長大了,等你們也到她的年齡,再跟朕來講什麼是非!”張由鬆對於李良悌的美貌,成熟風趣,絕對傾心,稱意,而且,她的那些事情,就算主動和兩個太監對食,也情有可原,二十多歲的老宮女,寂寞如海,誰受得了?再說,自己寵愛她時,明明初落梅紅,也算堅持原則。
“萬歲爺?奴婢……”兩個丫頭見皇帝不支持自己,覺得不可思議,頓時眼圈兒紅了。
張由鬆處理這些事情,還是有魄力的,先將李良悌拉過來,抹了眼淚,在耳邊悄悄鼓勵讚美兩句:“放心,朕愛你超過所有女人!不日將封你爲妃嬪!別哭了,給朕爭一口氣。”
就這一句話,將李良悌激動得熱淚盈眶,噗地跪了:“多謝萬歲爺恩德!奴婢敢不從命?”
“她們是孩子,見朕寵愛你,吃點兒醋也是正常的!對吧?大人不計小人過,你懂不?朕喜歡大氣度的人!”
“知道了!奴婢知道!”李良悌不僅破涕爲笑,甚至還主動地對着柔雨和文竹露出了笑臉,然後,款款地走了。
“萬歲爺!”文竹和柔雨哭出了聲音,因爲剛纔,皇帝不僅訓斥她們,還對她們的敵人百般討好!
張由鬆走過來,先在每人頭上拍拍,然後低聲道:“你們願意不願意在今天夜裡伺候朕呢?朕說的是龍牀上!”
“饒命!萬歲爺,不能啊,不能!”柔雨和文竹頓時恐慌起來,連連求饒。
這兩個有深刻性陰影的女孩子也來爭風啊,張由鬆感到滑稽:“那你們知道不知道,剛纔的李良悌,就是代替你們來伺候朕的,如果不是她,朕就要你們來伺候了!所以,你們得感謝她!你們覺得呢?是不是呀?”
“哦,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