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了好一會兒，張由鬆已經解除了她的大半武裝，然後抱到了龍牀之上，拖下紅帳，翻身一仰，滾了下來。
“萬歲爺，萬歲爺，您小心些，臣妾被你壓胳膊了！”柳含煙焦急地將胳膊抽出來，其實，卻是個陰謀，翻身騰起，躍到了皇帝之上。
張由鬆的雙手雙腿，水草一樣順勢將她糾纏住。
“萬歲爺，你可得好好寵愛臣妾啊。上回，呸，那個錦衣校尉好討厭人呢！”柳含煙將脣附在皇帝的耳邊說。
張由鬆想到了在皇城的角落裡，那場未遂的風花雪月，側轉，攬着她，癡迷不悟地欣賞，再欣賞。
“萬歲爺，好了好了！還沒有看夠啊？”柳含煙嬌嗔地說着，身體一貼，完全沾住了皇帝。
“皇貴妃之美，朕是一輩子也看不夠呢！”
“多謝萬歲爺誇獎，可是啊，萬歲爺是欺騙人的，你想啊，若是萬歲爺真的這樣想，臣妾豈不是夜夜承歡天天得寵啊？”
張由鬆在她臉上捏了一把：“皇貴妃啊，你說，朕待你如何？”
“還好吧！”一面說了，柳含煙湊近皇帝，悄悄道：“要是萬歲爺天天要臣妾伺候您，臣妾就說你待臣妾特別好！”
張由鬆一笑：“皇貴妃，你特別聰明，所以，朕確實是看不透你。”
“誰說呢，萬歲爺冰雪聰明，怎麼會看不透臣妾啊？臣妾在萬歲爺面前，就是宣紙一樣單薄呢！”
張由鬆見她情深意濃，已經進入了狀態，也很激動，將她抱緊：“那，你發誓，你對朕的愛是真實的！”
“好啊，發誓！”她立刻就照做了。
張由鬆見她發誓完，立刻黑了臉：“可是，皇貴妃啊，你這是騙朕啊。”
“嘻嘻，騙萬歲爺？怎麼騙啊？萬歲爺，您這麼大一個人，天下都是您的，臣妾就是想騙，又能騙您到哪裡啊？嘿嘿，萬歲爺，要不，臣妾騙您，要您明天就立臣妾爲皇后吧！”
張由鬆嚴肅起來：“皇貴妃啊，你願不願意和朕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願意啊，當然願意啦！”柳含煙還以爲皇帝是在逗自己玩。
“那好，朕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好好回答，不得有任何隱瞞啊。”
“知道啦！”柳含煙一面說着，一面將身體更加親密無間地貼着皇帝，甚至，一隻小手手已經滑向了皇帝的三岔路口，去逮捕那個作惡多端的小東西。
張由雙腿一收，夾持了她的手：“皇貴妃，朕問你，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啊？”
“萬歲爺，臣妾……”柳含煙大吃一驚！
“說吧，朕希望你認真考慮！”
“這，萬歲爺，您不會是聽了什麼閒話吧？”
“柳含煙，你以爲朕的錦衣衛都是吃飽了撐的嗎？”張由鬆起來，將她推到了一邊：“朕給你一個機會，希望你能將實情跟朕好好說道說道，否則，朕會生氣的！”
柳含煙嚇傻了，趕緊跪在牀上，“萬歲爺，萬歲爺，您別生氣啊，您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朕只想問清楚，你到底是誰，到底是柳家姑娘，還是李家的女孩子！”張由鬆亮出了底牌。
“萬歲爺！臣妾死罪！”柳含煙面色如土，渾身顫慄，跪伏在龍牀上。
“皇貴妃，朕是個英明之主，仁慈之人，只要你講出實情，朕能夠完全原諒你，但是，如果有半點隱瞞，則朕會很生氣很生氣的。”張由鬆加重了語氣。
柳含煙擡起頭來，窺探了皇帝一下，只見後者既莊重嚴肅，又有許多的慈愛，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把頭一點：“萬歲爺，臣妾死罪！”
於是，一個驚人的大秘密浮現了出來，雖然事情的真相，張由鬆已經有所瞭解，但是，從皇貴妃的嘴裡直接說出來，還是觸目驚心。
“萬歲爺，臣妾死罪，死罪！”柳含煙，也就李香君，公開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講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本是秦淮河一代名姬，因爲侯方域的關係，決心改換門廷，但是，要贖買身軀，需要大筆的款項，縱然是她在青樓所賺纏頭，也不足三分之一，而侯方域風流成性，拒絕求學的消息，已經引得他老爹勃然大怒，斷絕了經濟來源，此時，忽然有人願意幫助，只是提出了一條特殊的條款，要求李香君暫代柳家女兒進宮面聖，李代桃僵，這事情當然重大，不過，對於入宮以後的情況，柳家也給出了許多保證，最終，在侯方域的壓力下，李香君答應了。
“你就不怕朕寵幸了你，你就無法和你的猴子哥哥再次相聚了？”
“怕，所以，每次您來臣妾宮中，臣妾都會找藉口洗澡，先派人將您接待伺候了，到了晚上時節，也是宮人替代的！”李香君戰戰兢兢地說。
“你就相信他們的保證？”
“是，也沒有辦法啊，臣妾既然願意將終身都託付侯公子，也只能如此了，再說，這也是侯公子的意思，臣妾再無第二條出路。”
“到底是柳家找你還是馬士英找你？”張由鬆終於亮處重大命題。
“萬歲爺，臣妾不知道。”
“李香君，其實，朕已經通過錦衣衛隊，對你的情況做了一番嚴密地調查，相信你也能夠感覺出來，知道朕很生氣嗎/你想想，朕的脾氣雖然未必多好，卻沒有在宮中動過私刑，爲什麼獨獨打了你？”
“啊？原來如此，原來，萬歲爺早就知道臣妾的身世了？”李香君恍然大悟。
“不僅如此！”張由鬆威嚴地告訴她，自己之所以一直不揭穿她，就是給她面子，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可是，她一直頑固不化！
“萬歲爺饒恕！”李香君哭了起來。
張由鬆心裡在暗笑，但是，表面上還在生氣，笑的是，要不是侯方域等人的卑鄙伎倆，自己還真的得不到大明歷史上風化絕代的李香君，嘿嘿，李香君都被朕泡了！這滋味，這面子，多爽！
張由鬆又追問了一些細節，李香君告訴他，確實不是馬士英找她的，而是柳家，但是，背後應該有阮大鋮的影子，就是馬士英，也是這場鬧劇的策劃者之一吧，在她進宮之前，馬士英見了她，表示在她進宮一段時間以後，就把她送出來。
“侯方域枉爲一代風流才子，真是天真爛漫得可愛！”張由鬆譏諷道：“哪裡有煮熟的鴨子飛走的？李香君，你進了皇宮，還真能跑得開啊？”
“唉，陰差陽錯！”李香君的眼淚撲撲地零落下來。
馬士英，阮大鋮和柳家，確實進行了適當安排，希望李香君能夠發揮作用，但是，又各打小算盤，柳家主要是不願意自家的閨女進宮吃苦受罪，馬士英和阮大鋮，則希望控制李香君，成爲自己的宮廷耳目，也反過來加強對皇帝的控制，最最倒黴的就是侯方域，被馬阮二人被徹底地欺騙了。
李香君也是倒黴者之一，但是，當皇帝無比霸道地真實地佔有了她以後，她也就死了再出宮的心，決心將柳含煙的身份扮演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