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討厭別人打擾我休息,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會一拳打掉你那兩顆漂亮的兔牙!”張霖儘量的擺出和藹平靜的表情,事實上,他的一隻鐵拳,已經開始握緊——
“大爺,需要姑娘陪夜嗎?很便宜的,只要兩個銀幣就行,我的服務很好的。”兔女郎一隻蓮藕般的雪白柔臂,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少年的肩頭,一臉的媚笑。
“尻?壽山這是怎麼安排的會議場所?酒樓居然有招攬皮肉生意的流鶯!”張霖剛要把主動送上門的嬌豔女郎轟走,眼神突然又停留在兔女郎臉上,注目良久,少年閃開半個身位,痞痞的笑道:“其實,你把臉上的濃妝卸掉,會更漂亮一些。”
“謝謝大爺誇獎,您真會說話。”兔女郎嫣然一笑,跟張霖擦身而過的時候,故意用胸前的兩個“兔子”碰了碰少年。
一步三搖地走進房間,沒用主人相讓,兔女郎自來熟的一屁股坐在牀上,笑嘻嘻看着面前的雄壯少年:“我們可以開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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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手將房門關好,張霖轉身,目光毫不掩飾的盯着半躺在牀上的兔女郎,那包臀短裙下一雙不算修長、然而白淨而纖瘦的秀腿,那是一雙任何雄性動物看到都會血脈賁張的美腿。
“我有些累,你可以先爲我按摩一下嗎?”張霖弧形的嘴角,綻出一絲是有若無的嘲諷。
“只要大爺出得起價錢,我願意爲您做任何事。”兔女郎脫下粉色的外衣,裡面只着一件乳白色的小背心,胸部高高的凸起。
“我感覺你還是穿上衣服,更讓人看得舒服一些。”張霖的表情很奇怪。
“女人還是不穿衣服,更能討男人歡心,不是嗎?”身子微微一僵,兔女郎眨着眼睛,吃吃的嬌笑。
“可惜,我並不是普通的男人。”張霖聲音漸冷。
“嗯,我知道,您是萬中無一的奇男子……”兔女郎火熱的身體漸漸貼近少年,吐氣如蘭。
“呵呵!說得我都有點情不自禁了,開始你的按摩吧,可愛的姑娘!”張霖側臉,避過兔女郎的紅脣,順勢趴在了牀上,臉上始終掛着不可捉摸的笑容。
“那大爺可要多多打賞小費哦!”兔女郎大眼睛裡,閃過一絲常人不易察覺的竊喜之色,她分開兩條秀腿,跪坐在少年精赤的虎背上,兩隻小手極有分寸。恰到好處的輕輕捏揉他背上的結識肌肉。
“大妹子,你的手法相當專業啊!入這一行有幾年了?”張霖十分受用的閉上了雙眼。
“妹子帶幹不幹也有六、七年了,沒辦法啊!爹孃死得早,弟弟妹妹要讀書,還靠我養活……”見客人享受的閉合眼睛,兔女郎回手,看似隨意的打開頭上高高盤起的秀髮。
“其實我小時候也讀過兩年私塾,
後來老爹被鬍子給害死了,家境不好,就輟學給大戶扛活了,記得那時候,有位楊景鎮楊先生,經常誇我腦子好使,人聰明……”張霖微合雙目,絮叨起兒時往事來。
“聰明的男人,往往都很短命……”兔女郎從發縷中,悄然拔出一根銀色的漂亮髮簪,將鋒利的簪尖對準少年的後腦,柔柔媚媚笑道:“只有笨人,才活得長久。”
“那你說我是聰明人、還是笨人?”對背後的異動,少年好似本本毫無察覺。
“是聰明人、還是笨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馬上就會變成一個死人。”兔女郎冷笑一聲,舉起髮簪,向張霖的後腦全力刺下去——
屋子裡的光線很暗,兔女郎舉着尖銳髮簪的玉臂,剛要猛刺落下,陡的,胸口一寒,一柄鋒芒畢露的匕首,已赫然抵在她的心口!
“我這個夥計叫‘狐眼’,它還有一個稍大一點的‘哥哥’叫‘狼牙’,只不過,你還不配我另外一個夥計出手!”不知何時,張霖側過小腦袋,笑嘻嘻的滑動着手裡的精緻匕首,
“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殺你的?”兔女郎聲音冰冷,並不見有多少驚慌。
從女郎身底爬起,張霖拿過還高舉在半空中的銀簪,感慨的道:“烏鴉真是越來越小氣了,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能佩戴這樣低劣廉價的地攤貨呢!”
嘆了一口氣,兔女郎平靜地道:“烏鴉還是低估了你,看來我不應該來惹你。”
“昔日神父座下‘十二黃金聖騎士’,名動天下!如果我猜的不錯,您就是十二騎士裡面出道最晚、年紀也最小的玉兔聖騎士吧?”這個時候的張霖,笑起來更像一個獵狐的獵人。
“天底下的事情,好像很少有瞞得過你皇帝的!”玉兔聖騎士閉上眼睛:“我認栽,動手吧!”
“這麼漂亮的姑娘,殺了豈不太過可惜了?”張霖將玉兔聖騎士壓在身底,一隻爪子探入裙內,撫摸着女騎士的腿側。
“別碰我!你這個臭馬賊!”晶瑩的眼淚,滑過眼角滴在白色的牀單上,玉兔聖騎士臉色蒼白,揮手抽向少年的笑臉!
輕而易舉的抓住玉兔的玉腕,少年冷笑道:“我不會殺你的,但你必須付出代價!”說話間,“喀嗤——”一聲,粗暴的撕開了女郎的長裙——
“啊!”玉兔聖騎士尖叫一聲,玉頸被張霖舉掌狠力一擊,便臻首一歪,人事不醒了……
……
“山海關”縣城面積並不算大,人口更談不上密稠。然而,特殊的地理位置,再加上近日“華龍六宗”不少的首腦人物在此聚會、高調亮相,使得這座不起眼的小縣城,竟呈現出了欣欣向榮的繁華景象。
度過了白日的喧囂,小縣城的夜晚還是恬靜安逸的,稀稀散散的路燈,漸次被點亮,折射出淡黃色的暖色,微風擺弄着老樹的枝芽,隨心所欲的彈奏着沙沙的小夜曲。
坐在馬
背上,張霖忐忑不安的左顧右盼着兩邊興趣盎然的狼騎們,弱弱的問:“哥幾個,真的要這麼做啊?格格知道了會殺了老子的!”
“‘六宗大會’做了爛尾蛇,明天就要離開‘山海關’了,兄弟們不趁着今晚出去樂呵樂呵,以後可沒機會了哦!”伯爵“爲老不尊”的哼着法國小調。
“皇帝,你這個情場老手不會是第一次逛‘窯子’吧?”傍邊伸過來法官一張刀疤交錯的大臉。
“十二歲在‘大高坎鎮’當貨郎那陣兒,我偷了掌櫃的幾個銅板,悄悄去過鎮上的‘半開門’一次,招待我的是鎮上的一個小寡婦,當時老子嘛也不懂,被那娘們一頓胡亂指揮,手忙腳亂的,啥也沒幹成就提着褲子、丟盔棄甲落荒而逃了!現在想想,還真是丟人哎!”少年重提不堪回首的往事。
“尻!你也太早熟了!老子十二歲的時候,還在哥薩克大草原放馬呢!”無線電裡的衝鋒嚷着。
“後來,那個小寡婦做了我的舅媽,六大浪,生日酒會你們見過的!”張霖忍俊。
“哈哈哈!”無線電裡,頓時響起大馬賊們的鬨笑聲。
和大多數的華龍城市一樣,“山海關”的妓竂,大部分集中在客流量大的車站一帶。華龍歷一八九八年五月八月份的天氣,還有些微涼,街道兩旁一排排歪歪扭扭的土房子門前,分別站着三、五個穿着暴露、濃妝豔粉的窯姐,搔首弄姿,倚門賣笑。
這些可憐的女人,一旦看見街上有男子經過自家的門口,不管是老少、也不顧是醜俊,就都挺起了胸脯、或者用只能意會的手勢,浪聲招徠生意。
這裡的姑娘,多數以本地粗手大腳水桶腰的“土雞”爲主,也有不少從南方逃避戰亂淪落風塵的“高級貨色”, 身材和臉蛋,跟當地的樹墩子們,根本是天差地別,鳩鶴之分。
“大爺,進來耍耍吧?”
“過夜只要五個銅幣,妹子通街最低價!”
“大爺……”
……
當看到一羣“訓練有素”的“嫖客”雄赳赳、氣昂昂的出現在這條街上是,一羣女人瘋狂的圍了過來賣弄風情,花招百出,爭奪引誘着狼騎。
“滾開!別擋着大爺們的路!”刺蝟揮動馬鞭,驅趕着堵住交通的女人。
“混蛋。”張霖面色陰沉的嚴肅道:“刺蝟,以後你要記住這一點,不要瞧不起這些賣笑爲生的女孩子,她們也是人,她們也是在靠自己的身體和勞動爲生存而戰鬥,是比我們這些軍人更爲艱辛的戰鬥,不要再有那種輕視鄙夷的想法,他們比教堂那些貪官污吏乾淨!”
“記住了,宗主。”刺蝟深深低下了頭,表示將主上的教誨深深刻在了心底。
“嗨,幾位大爺,不想樂一下嗎?姐姐我們可是很會侍候人的呀。”妓女們帶着無奈和悲哀的無所顧忌地浪笑聲,不斷的擊打着張霖的心理承受底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