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哥”剛呼到這裡,法官衝過來,手起刀落,一刀剁掉他那電話的手。“馬哥”痛得大叫一聲,歪倒地上殺豬般的嚎叫,旁邊的師爺在他胸口狠狠補上一刀,仁慈的結束了他的痛苦。
三樓辦公室裡春光無限,大牀上有個渾身赤裸、身材高瘦、皮膚白皙的年輕人,他面無表情的摔掉手上的電話,壓在一個眉眼妖豔女人白魚般的身上,看起來“馬哥”的電話,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犁庭蕩穴的興致。
牀上還有兩個一絲不掛的女人,一個嬌喘呻吟春意盪漾;一個躲在被褥裡沉沉睡去,烏雲也似的秀髮堆在外面。
張霖哼着小調,踢開房門,嘴角掛笑走了進來。
牀上的三個女人,突見張霖渾身污血拎刀闖入,不覺皆“啊”的驚叫起來!
那年輕人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從**女人身上緩緩直起精練結實的身體,當他轉身面對法官的時候,手裡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刀。
“你是烏鴉?”張霖眼睛裡閃爍着仇恨的怒火,咧嘴笑道:“牀上泡妞兒也帶刀,真有你的!”
年輕人目光陰鷙的斜視着張霖,冷冷對身邊的三個赤身女人命令道:“殺!”
那三個女人從枕頭底下各抽出一把刀來,發一聲喊,悍如母虎般的瘋狂撲向不速之客,張霖萬沒想到這幾個女人兇狠至此,竟被她們攻一個措手不及,一個照面就被迫退到了門外。
烏鴉冷靜的拿起電話,打道:“彘豬,我是烏鴉!”
張霖灰頭土臉的退了回來,嘴裡不乾不淨的咒罵了一句,不知什麼時候,瘋狗來到張霖身後,拍拍他的肩膀。
張霖嚇了一跳,回頭見是瘋狗,湊近他耳邊大聲道:“我操你媽!你嚇死爹了!”
——自從上次在“八角臺”被魔宗殺手射穿耳朵,瘋狗就儼然成了半聾,夥伴們每次跟他語言交流幾乎都是用喊的方式。
瘋狗表情癲狂的大聲喊道:“你咋被人打出來了?太給爸爸丟人了!”他喊話的聲音更大,患有耳疾的人,永遠覺着別人也同樣聽不清楚自己的聲音。
“裡面烏鴉身邊有三頭雌虎,兇得很,不信的話你進去試試!”張霖大聲激將。
“費力氣的硬闖,只有蠢人才幹,爸爸有這個!”瘋狗說着,手裡拿出一個小型炸藥包。
“我草!又不是上戰場打仗,用不着這個大傢伙吧?”張霖吃驚的話語剛落,瘋狗向他瘋笑兩聲,點燃炸藥包,揮手朝門裡甩了進去!
“草你媽瘋狗,事先你姥姥的也不打聲招呼!”張霖驚叫着跳下樓去,樓上發出一陣驚呼聲,接着就是一聲震而欲聾的爆炸聲,張霖感覺腳下的地板都是一震,樓中飛揚着硝煙木屑,火光四起。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煙霧中,瘋狗一邊抖落身上的雜物,一邊神經質般的癲笑着:“太他媽的刺激了!”
“瘋子!”張霖罵了一聲,一
手持刀,一手端槍,最先衝了上去,房間裡,三個赤身女匪都玉體橫練的倒臥在血泊裡,烏鴉穿戴整齊,默默無語的端坐在椅子上,刀尖垂地,鮮血正滴。
張霖來到烏鴉近前,一腳踢掉他手裡的血刀,然後握槍頂住他的腦袋道:“烏鴉,你連自己的女人都殺?!”
烏鴉突然擡頭,聲音陰毒道:“我敗了,她們是我的女人,我不殺她們,難道留給你們禍害嗎?”
“行!你夠狠!”張霖見對方絕望的緩緩把眼睛閉上,響起二菊花容失色的惶恐模樣,他殺心一起,手指慢慢扣動扳機——
就在此時,烏鴉腕袖裡突然掉出一把精緻匕首,瞬間滑落在掌中,在張霖扣動扳機的一瞬間,刀光一閃,飛射向他的咽喉!
張霖本以爲烏鴉已經放棄抵抗,閉目待死,哪裡想到他還回陰險狡詐的行險反擊,只是本能的把頭向一旁微側,那柄鋒利匕首貼着他的脖子飛了出去,紮在身後破損的牆壁上。
張霖下意識的伸手一摸,脖子上劃過一道二寸多長的口子,流出的黏血沾了滿手。
趁着張霖躲避的時候,烏鴉飛身出屋,一躍下樓。法官和師爺正在2樓追殺烏鴉手下的鬍匪,也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的變故。烏鴉竄過衆人頭頂,直奔貨棧大門,太子手橫唐刀攔住他的去路。
烏鴉紅着眼睛怒聲說:“擋我者死!”
太子邪邪的笑道:“烏鴉,你今晚別想活着離開!”說着,掄刀向他劈下!
烏鴉閃身躲開,作勢想要繼續逃生,但太子的刀沒有讓他得逞,接着閃電般的回手一刀,快刀帶着呼嘯聲斬向烏鴉——
烏鴉大腿中刀,身子趴在地上滾了出去。
大街上響起兩聲急促的鳴笛,一臉黑色轎車衝到貨站門口,烏鴉連滾帶爬的轉進汽車,張霖和太子舉刀追將出來時,黑色小車已經狂馳而去,只留下一路嗆人黑煙。
太子唐刀一振,恨聲道:“還是讓烏鴉這個小子給溜掉了!”
隱藏在暗處的二菊瞥見張霖脖子有傷,驚慌失色的跑出來,關切的問道:“你怎麼受傷了?沒事吧?”
張霖輕輕搖頭,用二菊遞過來的雪白手帕把脖子的傷口捂住,微微嘆口氣,道:“這個烏鴉算是個厲害人物了,被他逃出生天咱們後患無窮了!”
太子不在意的笑笑:“我們‘十三狼騎’的敵人還少嗎?多他一個也不算什麼。”
張霖點點頭一笑,道:“我已經通知了蝰蛇,城南分署的警察十五分鐘後就到,我們撤吧!”
張霖等狼騎風捲殘雲般打掃完戰場,返回了“皇后歌舞廳”,成功搗毀烏鴉七間賭場的伯爵等人已早歸多時。門口踱步的喪屍正在等得焦急間,見張霖五騎歸來,急聲問道:“皇帝,你們總算回來了,還順利嗎?”
張霖看看夥伴們,舔下乾裂的嘴脣,啞聲說:“從今往後,烏鴉的生意和地盤
,就是我們‘十三狼騎’的了!”
狼騎們聽後靜了一會兒,妖精尖叫一聲把張霖抱了起來,大聲歡呼着狠親了幾大口,其他人也跟着尖叫起來,舞廳裡一時間沸騰了。
薩滿歷一八九五年元月,“海賊縣”巨匪烏鴉所屬的八個地盤,同時受到“十三狼騎”突然重擊,一夜之間,烏鴉匪幫傷亡殆盡,烏鴉神秘失蹤,銷聲匿跡,海城各大匪幫亂作一團。
烏鴉重要合夥人縣長彘豬,經濟損失慘重,直氣得暴跳如雷,連夜糾集了三百多名薩滿軍警,有心腹副警長野豚親自帶隊,軍車一輛跟着一輛,載滿了荷槍實彈的武裝軍警,直撲“皇后歌舞廳”。
但五輛軍車剛剛開出縣衙大院,樓上亮着燈光的警長辦公室窗戶裡,蝰蛇就撥通了張霖的電話……
野豚曾是“海城”地面有名的亡命徒,後來就靠着姐姐草雞的裙帶關係,搖身一變換上了“副警長”的“老虎皮”。他三十歲剛掛零,身材威猛,能打能殺,是“海城”警界的第二號風雲人物。
前任警長袋鼠“死於非命”,彘豬本有意提拔對自己唯命是從的小舅子野豚扶正,一手把持縣城的警政大權,不料“天京”警察總署空降一個南方人蝰蛇,讓彘豬的美夢化爲泡影。
雖然彘豬對蝰蛇的上任有牴觸情緒,時不時的通過野豚,處處找蝰蛇的麻煩;但蝰蛇終究是魔君座前第一大紅人鬽吏舉薦而來的,屬於魔宗正統嫡系,自己系教皇一系的文官,是萬萬得罪不起的。不過彘豬縱然不敢明着跟蝰蛇過不去,暗地裡的小動作卻是絕對不會少的。
野豚自認爲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對外放來的蝰蛇根本沒放在眼裡,他本以爲袋鼠翹了辮子,“警長”寶座非他莫屬,可如今卻被蝰蛇佔據,心裡別提有多懊惱和氣憤了。
此番,野豚接到姐夫彘豬縣長的命令,帶着三百號武裝軍警,氣勢洶洶浩浩蕩蕩地從縣衙出來,軍車飛快向城西開去。
坐在第一輛開路指揮車駕駛室副座上的野豚心情鬱悶,大聲抱怨着:“草他奶奶的,蝰蛇算個什麼狗屁東西?他坐辦公室,老子卻要出來吃風!草!”
野豚脾氣是出了名暴躁,手下都不敢輕易惹他,司機殷勤的遞給他一支香菸,討好道:“頭兒,消消火,等這次頭兒抓住‘狼騎’那幫馬賊,立了大功,就不愁把那條眼鏡蛇攆出縣城嘛!”
野豚掄起胳膊給了司機一巴掌,沒好氣的道:“姥姥的,快點開!若是馬賊跑光了,老子拿你是問!”
司機馬屁拍在馬蹄子上,自討沒趣的連聲應是,腳下一踩油門,加快了速度,將後面的四輛車遠遠的拋在了後面。
到了城西一帶,接道行人也稀少起來。這裡雖還屬於市區,但人口的密度卻是絕然無法跟城中相比。只見十幾個騎士“一”字形當街而立,攔住了去路。
司機側頭問野豚:“頭兒,有點不對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