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妖精佯裝敗退,將跟蹤尾隨其後、“狐宗”唯一的一支正規騎兵引入埋伏地,衝鋒的重兵正等候在那裡,一舉殲滅了蕭霓妃麾下、乃至整個西南大陸上最優秀的騎兵。
就在西南諸部都以爲“狐宗”的“滇州”將成爲馬賊下一個攻擊目標時,兩個大馬賊出其不意地出現在“福州”,悍然襲擊了強大一時的“光明聖會”。
聖會“福州”的野牛和“廣州”的烏鴉聯合起來,組織聯盟軍來反抗馬賊的入侵。計謀百出的馬賊利用野牛和烏鴉之間存在的矛盾,以及慷慨贈送了一大批此前擄自的“鬼宗”的財寶和“狐宗”女俘等戰利品,成功引誘了貪婪的野牛臨陣倒戈,再度背叛聖會。在打敗孤立無援的烏鴉之後,馬賊迅速地追趕上撤離戰場的野牛,在對方毫不提防的情況下,擊潰野牛,並奪回了此前曾贈予的戰利品。
被出賣的野牛別無他法,被烏鴉拒之門外後,只好向盤踞在“梧州”邊境的令狐夢求助,於是一支由“妖宗”令狐夢組織的八萬人的聯軍,大張旗鼓南下,企圖徹底消滅這支不足兩萬多人的馬賊遠征軍團。
強敵壓近,大馬賊們保持着異常的冷靜與耐心,他們佯裝退卻,不與鋒芒正盛的西南聯軍對手決戰,等待野牛和令狐夢的軍隊彼此拉開距離、最佳的戰機出現。
馬賊退而不戰,膽氣壯起來的令狐夢不等野牛趕到就發起衝鋒,被馬賊突然翻身迎頭痛擊打敗後,只得四散潰逃,受到遺棄的令狐夢,苦守守營地三天後,被妖精和衝鋒允許體面地投降;然而,投降後的令狐老太太與她的全體妖徒都被馬賊就地處死。
野牛還未集結完畢,兩支馬賊以弱博強,突然發動了對聖會的襲擊,雙方在“梧州”展開決戰,後續援軍沒有及時到位的野牛,獨自苦戰了三天後單騎逃走,兩萬大軍盡沒。
在這場足以載入大陸戰爭史冊的“以少勝多”經典大捷之後,兩支傷痕累累、受到重創的馬賊,在醒悟過來的西南諸部聯軍發動猛撲之前,帶着巨大勝利的榮耀,在槍火和喪屍兩師團的接應下,終於率軍北返。在取道“荊州”時,還順便打了壽山的“龍宗”一下,最後在“中州”近郊,與馬賊主力勝利會師。
此役,妖精與衝鋒以精銳一萬七千騎,轉戰半歲,掃蕩西南,征服五宗,破城三十六座,縱橫兩萬裡,殲敵四十萬,擄獲人丁、財物累億計,馬賊威名,名動天下。
近半年的閃電奔襲,幾乎無時不刻在馬上戰鬥的妖精,皮膚被風寒吹裂了一道道口子,有如嬰兒的嘴脣般,觸目驚心的張開着,甚至頭髮披散的都沒時間梳理;衝鋒在戎馬倥惚的歲月裡,竟是硬生生的生出些許鬍鬚來,全無了昔日的形象。
緊緊擁抱着征塵滿衣,血跡斑斕的兩個夥伴,張霖激動的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後世有部分
大陸戰史學家認爲,妖精和衝鋒這次看似無意之下促成的西南遠征,成功的完成了馬賊集團對西南諸宗、乃至西南大陸的火力偵察,是十年後“十三狼騎”更規模的征服殺伐西南大陸的前奏。
解決掉聖會的陸上主力,來不及休整,張霖迅速的搶佔了大江口的陣地,出現在了黑珍珠與“飛魚幫”的側翼,形成了有力的支撐。
兩日後,天狗率領“光明聖會”精銳主力,自“江州”開到,形成了個二打二的局面。
南北兩大陣營對峙,蔓延數百里。聖會江防六十餘萬人,自“江州”陸續開來的援軍有三十萬人;馬賊一方,黑珍珠領導的“飛魚幫”約有二十萬,加上迅速集結後的馬賊主力三十萬稍弱,大概有近六十萬之衆,人數上也勉強算是旗鼓相當。
大戰前夕,“天京”伯爵急電:“魔君夫婦已抵“山海關”,不日即到,機甲第十一師已向東北方向布控,速歸!”
對於擅自格殺魔族大將土行、吞併魔宗軍隊這一系列出格的逆反行爲所產生的後遺症,張霖必須親自趕回“天京”,去面對魔君的怒火!
狼騎回都,勢必要留下一員大將接替統率之責,是以,目光注視着滿眼期盼的赤虎,張霖道:“我們走後,前線各師團有你全權接掌,我把黑寡婦留下來幫你,遇事多和‘赤發魔女’商議,小心提防烏鴉!”
……
華龍歷一九零三年三月寒春,天氣有些小冷。
分外的嚴冷,年關後的連場大雪,已經數月未見陽光。強勁關外寒風,夾帶着細碎的雪粒,卷地呼嘯,在曠野深處,盡情肆意的遊蕩號叫。
出了“山海關”,就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陰鬱蒼涼景象。天空鉛雲密佈,陰沉而厚重,沃野大地,白雪覆蓋,一望遼闊,渺無人煙,白茫茫一片,讓人憑空生出一腔悲愴古意來。
這樣的惡劣天氣,對於駐紮戍守在關內,開荒墾田的十一師,無疑是一個痛苦的開端。自年關一過,機甲率領他掌握下的近二十萬戰俘和流民,來到這朔風吹雪、馬鳴風蕭、水寒似刀的苦寒邊塞,屯田駐軍,日夜枕戈待旦,隨時候命挺進江南,滅“光明聖會”,取而代之。
在馬賊管治監督下,還有六十餘萬“飛魚幫”自海島土著轉運來的男女奴隸,和駐軍一起建造石屋壁壘,平山破石,墾荒備耕,辛苦勞作。這些奴隸大多是從海上荒島,源源不斷掠獲的原著民,其中很大一部分還是尚未進化成型的野人。
機甲對手下兄弟一向管束不嚴,軍紀鬆懈,以致時常有女奴被馬賊,在夜間抓入軍帳輪番**,摧殘凌虐而死。奴隸們在重壓之下,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重重保護下的伯爵和張霖,在到達大營當天,就風聞了十一師部分馬賊違反軍紀、姦殺女奴的情況。
大業才舉,百廢
待興之際,竟出了這樣敗壞軍紀惡性事件,萬一此風猖獗下去,被迫害的一方退無後路,多達六十萬的蠻奴造反鬧事,一個處理不當,後果不堪設想。暴怒之下的伯爵,在將御下不嚴的的機甲,當衆狠狠罵個狗血噴頭之後,數十名涉案犯事的馬賊,被刑訊官法官拉倒冰天雪地的大營外,跪在數十萬蠻奴戰俘男女面前,一一槍決。
處理掉了害羣之馬,戰俘蠻奴們的情緒總算得到了一定的緩解,繼續安於天命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考慮到駐軍士兵作爲雄性動物,對某方面生理的必要需求,張霖別出心裁的在駐地設立了軍妓營,除了大量在“山海關”和“天京”羈押的滄浪女兵和聖會女修被充入妓寨服侍駐軍士兵外,爲了滿足近十萬邊關馬賊如狼似虎的需求缺口,還招募了一少部分華龍流鶯、羅剎舞女和滄浪歌姬,此外蠻奴中很多不耐勞作辛苦的女奴,在得到了極少的報酬後,也自願加入,總算平衡了邊關駐地的男女平衡比例,這也對日後馬賊大軍,**江南,起了關鍵的基礎作用。
對於張霖的這一番作爲,追隨在側一同來到邊關、準備迎接魔君夫婦的聖修女們是頗有微詞的,在如意夫人、阿鼴、燕霜和雀燭這些清心寡慾的修行者來說,張霖的行爲無疑是離經叛道,荒唐不羈的。對於這些衛道士的的看法和想法,張霖從來是不屑一顧的。
這一日,天邊露白,很多人還在夢鄉,一隊隊訓練有素的狼衛師少年便已經迅速開出大營,號角嗚嗚,戰馬嘶鳴,兵甲鏗鏘,旌旗飛揚,幸好此地原本就是一座巨大兵營,在刑殺之後,軍法森嚴,雖然大舉出動,倒也不致於出現雞飛狗跳的場面。
魔君即將駕到,張霖迎接車駕的騎隊已經遠出大營數百里外,這種騎隊遠迎到邊關的待遇,也充分了顯示了“十三狼騎”對魔君的尊遇和某人心裡的惴惴不安。
除外留守“天京”的蜘蛛母子,大馬賊們和重要人員基本都到齊了。壽敏、藍鴿幾個女孩子躲在了營門樓子裡取暖,裡面燒着暖炕,暫時可以避風寒,終歸是要比外面喝西北風要舒服,待那個魔君老爺子車駕到時,再出去迎候便是了。
拒絕了幾個女孩兒善意的邀請,大馬賊們一直堅持和普通馬賊一同站在冰天雪地裡,眺望着“山海關”的方向。
官道上的積雪已經駐軍剷除乾淨,平整打掃之後,顯得非常寬闊整潔。
歡迎列陣的步騎,排着整齊的戰陣,寒光閃閃的馬刀,配有不同兇禽猛獸圖騰軍徽的黑色的戰袍甲冑,高高飄揚的各色師團旗幟,宏闊雄渾,不動如山。
號角聲響起,旗幟晃動,數萬步騎緩緩變幻着陣形,其徐如林。在朔風雪地久站不動,極有可能凍僵士兵手足和馬匹,所以每隔一個時間段,等候的依仗軍隊,就會演練一下陣形變換,抖擻一下精神,活動一下手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