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冰煞這句話,柳神色不動,希狩的臉色閃過一抹鐵青,不過轉眼既逝。
他們都是慣經風雨的人,都不會輕易的因爲一句話而被人激怒。何況,這句話對冰煞來說還是挺溫和的。
美男子揚脣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他黑色的眼眸在陽光下,泛着神秘的渦流,光是這一笑,便可以讓人的心神被吸了過去。
歐陽宇驚豔的瞅着他,胡思亂想道:要是他在我所處的那個世界,光是他這麼一笑,一定會有很多女生犯花癡了!
笑盈盈的看着歐陽宇,美男子目光中異彩漣漣。他盯着歐陽宇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看得很仔細,審量得很用心,彷彿正在透過她的僞裝而看到她的真容一般。
看着看着,美男忽然笑吟吟的衝歐陽宇說道:“美人兒,怎麼不露出真容來?”
歐陽宇輕哼一聲,她側過頭看了希狩一眼,見他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對方,便收回視線。對上美男子的目光,歐陽宇抿緊脣說道:“你是來幫這個王八蛋對付我們的嗎?”
“嘖嘖嘖,”對上歐陽宇的問話,美男子嘖嘖連聲,搖着頭說道:“王八蛋?”他瞟了一眼冰煞,臉上笑得更歡:“冰煞,妖女大人對你恨之入骨呢。”
冰煞冷冷的說道:“恨之入骨又怎麼樣?獵物而已!”
美男子大搖其頭,重重的嘆息一聲,說道:“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美人兒心甘情願跟着你時,你才能看到她真實的喜怒,也纔會欣賞到她真實的美麗。你這人實在太不懂女人了。”
嘆息了幾聲後,他終於轉頭對上了歐陽宇。
歐陽宇問出話。他仿若末聞地先與別人交談一番。這種行爲可以說是對她很輕視了。不過歐陽宇已習慣了他們這種人表面上對自己很看重。骨子裡卻毫不在意地行爲。也就沒有什麼感覺。
對上歐陽宇地雙眼。美男子笑嘻嘻地說道:“美人。你怎麼能說我是來對付你地呢?如你這樣地美人。我疼都來不及。又怎麼捨得對付了呢?”
他豔美地臉上笑得宛如春風。烏黑地眼眸中更是流光異彩。當他對着歐陽宇說話地時候。歐陽宇甚至有一種錯覺:眼前地這個男人。很重視很重視自己。他不但重視自己。而且溫柔又體貼。
這樣想着。歐陽宇不由抿脣笑了起來。
看到她地笑容。希狩在旁邊輕問道:“怎麼?”
許是因爲歐陽宇這個笑容輕鬆又善意。他地聲音有點緊張:難道她對這個娘娘腔地小子有好感?
正在這時,歐陽宇抿脣笑道:“這位大人很會說話呢。”她看了希狩一眼,又笑道:“是很會跟女人說話,我沒有想到會遇上地。”
柳在旁邊瞟了一眼緊緊靠在一起,正說得歡快的希狩和歐陽宇,目光中閃過一抹痛苦。轉眼,他把痛苦全部掩蓋,擡起頭慢騰騰地說道:“敢問大人可是流藍?”
他問的,自然是那個正盯着歐陽宇打量不休。目光中秋波頻送的美男子。
美男子聽到他的問話。慢悠悠地把視線從歐陽宇身上收了回來。他轉頭看向柳,微笑着。優雅的把右手在胸前一拍,朗聲笑道:“正是。流藍見過柳大人。希狩大人,妖女大人!”
當真是他!
柳的臉色微變。
他沉沉的盯着流藍,盯了好半天,柳徐徐笑道:“久聞流藍大人藏跡世人當中,柳真沒有想到,如流藍大人這樣遊戲世人的人,也會對這一檔子事感興趣!”
這時,連歐陽宇都聽出了,柳的語氣中很是忌諱!
不過,想來任何一個大人都值得忌憚吧。
歐陽宇暗暗想道,她轉頭看向希狩,正準備開口,卻發現希狩也是一臉嚴肅的盯着流藍,那表情慎重中帶着好奇。
歐陽宇奇怪的輕問道:“希狩,這位流藍大人很厲害嗎?”
她問了一會,希狩才反應過來。他衝歐陽宇點頭道:“這人很厲害。早在我少年,剛與世人有接觸地時候,我就聽到了他地名字。這個人來歷成謎,而且誰也不知道他的年歲,不知道他地法術的特長。甚至,因爲他常年不見蹤影,總是混跡在世人當中地,從不奪權,也不謀利,甚至在世人心目中的十位大人中,都沒有他的名字,所以在我們看來,他是毫無危害的。”
側頭看了一眼柳,希狩冷笑道:“很多人在計算大人們時,怕是不會把他計算在內。”
說到這裡,希狩凝重的,一字一句的說道:“不過,每個大人心中都知道,流藍大人是一個絕對的高手!真正的絕世高手!”
希狩的聲音很輕,不過在場的都是些什麼人,自然一個個聽得清楚。
流藍彷彿第一次知道世人是這麼看自己的,一直偏着頭,聽得津津有味。等希狩的話音一停,他連連點頭,饒有興趣的說道:“原來大家是這樣看我的?不錯,不錯,聽起來很有意思的樣子。”
說到這裡,他忽然認真的瞅向歐陽宇,笑盈盈的問道:“歐陽宇,你是不是對本大人很感興趣了?要不,咱們交換一下怎麼樣?”他雙眼放光,烏黑流動的眼波中帶着幾分天真:“你露出你的真容,我就告訴你我的秘密?”
歐陽宇沒有回答。她甚至都沒有怎麼看向流藍,那表情中,完全是對他的提議一點也不感興趣。她這個表情,顯然讓流藍十分的失望。胡悶的嘆了一口氣後,流藍扁了扁嘴。雖然嘆着氣,扁着嘴,他眼波依然流光溢彩,一副興味盎然的模樣。
一旁的柳鬱悶的輕哼一聲,流藍沒有回答自己的問話,卻一直在聽着希狩兩人的竊竊私語,現在更是興致勃勃的與歐陽宇玩起交換遊戲來。
這般無視!
輕哼了一聲後,柳認真的盯着流藍,再次凝重的問道:“流藍大人此次爲何而來?”
流藍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歐陽宇身上,直以柳問了兩遍後,他才彷彿被打擾到一樣,不高興的轉過頭看向他。
看着柳,流藍眉頭一挑,說道:“我爲何而來,爲什麼要告訴你?”
柳一噎!
不止是柳噎住了,連歐陽宇也有點好笑。流藍的這個回答,還真是有點孩子氣。
流藍這時的注意力,顯然轉到了柳身上。他衝着柳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一會後,揚脣笑道:“柳大人,隱尊大人?這一年來我總是聽到你的名頭,聽說你很有興趣把這個大陸統一,當天下至主?”
他朝歐陽宇瞟了一眼,表情十分認真,態度十分誠摯的繼續向柳問道:“我聽冰煞說,這女人最先是跟了你的呢。難道跟妖女大人在一起的滋味,都沒有爭霸天下有意思麼?”
這話一問出,柳的臉色一青!
歐陽宇則是立刻低下頭去。希狩緊緊的握着她的手,溫熱的大掌微微用力,使得她再向自己靠近少許。
昨天坐了十個小時的火車纔到家,火車裡又悶又熱的相當難受。本來計劃一回家就趕稿,可回到家後整個人都處於眩暈當中。
今天還會有一次更新。這四天裡,儘量一天兩更還債。如狀態好的話,可能會一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