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宇繼續說道:“柳,你家裡情況好,那你的父母,有沒有強迫你娶哪一家的姑娘?”
柳歪着頭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啊。沒有人會強迫我。”
歐陽宇歪着頭打量着他,笑道:“那你很幸運呢。那柳,我問你啊,你說一個姑娘家,過上什麼樣的日子,才叫好日子?”
柳認真的想了片刻,直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恩,當然是嫁一個好丈夫。”
歐陽宇雙眼眨了眨,問道:“可是,不是有很多男人喜歡把他的妻子讓給別人享用嗎?難道嫁給這樣的丈夫也叫好?“
柳皺起眉頭,說道:“當然不算,那樣的男人是很多。但是,也有一些男人很不喜歡這種行爲的。我覺得啊,所謂的好丈夫,便是有權有勢,又有能力,而且把自己的女人看得又重。”
歐陽宇聽到這裡,雙眼一亮。她望向柳。柳彷彿也知道她在打量自己。馬上把腰一挺,轉過頭,目光炯炯的與她對視。
柳確實是目光炯炯,就是太炯炯,太有神了。那亮晶晶的模樣,彷彿是一個正期待着大人誇獎的小孩!
歐陽宇對上這樣的目光,聲音不由一啞,本來對他產生的一些尊重,也立馬煙消雲散。
她目光閃了閃,見柳還在期待的,渴望的,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不由格地一笑,伸出右手,準確的掐上柳的左頰,呵呵笑道:“咦,原來小笨兔長大了呢,是個大男人呢。居然懂得這麼了不起的道理!”
柳顯然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得到的還是這種個待遇。小白臉一黑,嘴一嘟,恨恨的把頭扭了開去。雙眼朝天,瞬也不再瞬歐陽宇一下。
歐陽宇一點也沒有把他的生氣放在心上,她抿着嘴笑了兩聲後,見柳還是不理自己,才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後,認真的說道:“恩,你說的話很對,可是那樣的男人哪裡有呢?柳,你告訴你,在哪裡有?”
柳本來發黑的臉,更是黑得發紫了!他恨恨的想道:本來我可以說我自己的。可是被你這麼一鬧,我這話還說得出來嗎?說出來豈不是又被你笑話?
柳不答,歐陽宇也沒有等他的答案。她低着頭,苦着臉,喃喃的說道:“我就知道沒有。”提了一口氣,歐陽宇讓自己振作起來:“哎,真沒有意思,有時想想,活着一點意思也沒有,還不如死了的痛快。可是死太難了,我下了不手。要不,柳,你一刀把我殺了吧!”
柳轉過頭,上下打量她片刻,冷冷的說道:“瘋了!”
歐陽宇苦巴着臉,點頭道:“我是有點瘋了!”
柳蹭地站起身來,扯着歐陽宇的手,便向外面走去。
歐陽宇給他突然的動作弄得一愣,不由急急的叫道:“喂,你拉我幹什麼?到哪裡去啊?”
柳急急的扯着她,他的力氣很大,歐陽宇掙了幾下也沒有掙脫。直走到了樓下,他才冷冷的說道:“帶你到一個偏遠的院子裡住上一陣。”
見歐陽宇傻傻的望着自己,柳冷笑一聲,說道:“我想,你都想死了,我的安排一定比死還是好一些!”
他的聲音雖然很冷,可同時又有點軟。而他的小白臉兒,雖然板成了一塊。可是他板臉時,總是一不小心就把嘴嘟起來了,樣子跟鬧脾氣的小孩一樣,只見可愛。
歐陽宇望着他,又有點想笑。才笑出一聲,對上柳怒視的雙眼,她連忙乖巧的點點頭,從善如流的說道:“好,好,我聽你的安排,跟你去。”
柳扯着她,走到了圖書樓外時。拐了一個彎,便看到圖書樓背後的衚衕裡,停着一輛馬車。柳把歐陽宇推到了馬車中。然後自己也坐了上去,喝道:“走吧!”
歐陽宇隨着馬車晃悠了一會,不由叫道:“咦,你這馬車很舒服呢。”
柳慢慢的說道:“當然,我是大人物嘛!”
歐陽宇猛然一噎!一口氣倒灌進了咽喉,害得她一連咳嗽了十幾下,纔好轉一些。她咳嗽聲,柳便側過頭,冷着眼盯着她,雙眼微紅,一副惱怒的樣子。
歐陽宇好不容易把氣理順了,一對上他這副如其說是惱怒,不如說是傷心憂鬱的模樣,又有點想笑。她連忙把笑意按住,對着柳瞪大的眼,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是大人物!我們都是大人物。不對,我們都是大人!後面那個物字要去掉!”
柳氣得朝天猛翻了一個白眼。頭一低,見歐陽宇還在偷笑,不由恨恨的伸出右手,朝身後一摸!轉眼間,柳的手上出現了一個斗笠。
歐陽宇傻呼呼的看着柳,見他果斷的把斗笠朝頭面一戴,然後再向一拉,直把他的整張臉都給遮住了。他才雙手抱胸,理也不理歐陽宇。
歐陽宇看得有趣,她慢慢的湊過頭去,一直把臉湊到斗笠下面,瞅了瞅,歐陽宇從斗笠縫中,對上柳的雙眼。柳一對上她的眼睛,便把白眼一翻。
歐陽宇格格一笑,大眼眨了幾下,伸出手牽上他的左手,好奇的問道:“你爲什麼戴斗笠?”
柳自是不答,歐陽宇笑嘻嘻的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的。你是不想跟我說話,不想見我,所有用斗笠把你自己擋起來,好眼不見爲淨,對不對?”
說到這裡,歐陽宇已經捂着嘴,忍着笑:“啊,柳,你這可做錯了,知道嗎?你越是這樣,便越是顯得孩子氣呢。嘻嘻,好了,別生氣了,以後我會剋制自己,少說你孩子氣的。”
斗笠下的柳,翻了一個白眼,他暗暗想道:真是笨瓜一個!我把臉遮起來,只是不想讓人輕易認出來而已。
聽到歐陽宇還在旁邊悶笑。柳忽然發現,歐陽宇這樣的笑聲,低低的,啞啞的,有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味兒,讓他只覺得心中癢癢的,恨不得把她扯到身上,朝她的屁股上猛掄幾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