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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城門口時,釺忽然叫道:“等一等。”
在歐陽宇詢問的眼神中,他隨手朝身後一掏,便掏出了一頂紗帽,順手朝歐陽宇一丟,釺吩咐道:“戴上吧。”
歐陽宇呆呆的望着他的手,吃驚的說道:“這帽子,你是從什麼地方拿出來的?”
釺笑了笑,表情淡淡:“這你不用管。”
他話中的拒絕意思十分的明顯,歐陽宇不再開口,拿起紗帽慢慢的戴上。戴上後,釺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的紗帽理順,把她的長髮也在腦後綁成一個結,塞到了紗帽裡面。
他的動作溫柔而細心,歐陽宇怔怔的望着他的衣襟,聞着他身上清爽的氣息,暗暗想道:不管是希狩,還是柳,對我都很溫柔,他們的溫柔與釺不同,他們溫柔的時候讓我感覺到很被他們所在意,讓我感覺到,我甚至可以決定他們的喜怒。可是釺不同,不管他對我多麼溫柔,多麼友善,卻總給我一種疏疏淡淡的感覺,似乎他的心離我很遙遠。
這個時候的歐陽宇,已經不再認爲男人都會愛上自己。她怔怔的想着:也許釺天生便是如此,感情比別的大人淡些,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率先說出願意與別人共享我的話來。
釺幫她整理好,伸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撫了撫,低聲笑道:“怎麼傻了?”
歐陽宇搖頭道:“沒有。”
“走吧。”釺牽着她的手,大步向城池走去。
遠遠地看去。城門似乎是關閉地。那震破了天際地歡呼。似乎自成一格。走得近了歐陽宇才發現。城門小小地開着一條縫。足可以容一兩個人進出。城門外空蕩蕩地並無一人。城門處也沒有人進出。
釺走了幾步後。右手又是一掏。掏出一頂斗笠來給自己戴上。歐陽宇看傻了眼。她明明看到。他右手伸向地地方。是空中!
城池中傳來地歡呼聲。此起彼伏。雜亂無章。唯一地共同點。便是都是聲嘶力竭地叫喊聲。
這歡呼聲。越走近越是震耳欲聾。歐陽宇心中很是期待。腳步更加快速起來。她扯着釺地手。急不可待地進了城門。
一跨入城門。兩人便同時腳步一頓!
歐陽宇吃驚地望着眼前地一幕。輕叫道:“啊。這是什麼重大節日嗎?”她詢問地對象自然是釺。不過釺並沒有回答。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擠了滿滿一城地人。這一城人壁壘分明,走在街道中的是一色的女人。這些女人的最中間,則是一色地少女。
少女們全部身着着最爲綺麗的服裝。歐陽宇初初看去,竟然沒有看到一個少女身着獸皮。最普通的,也是身着麻布衣裳。
不管是身着綢衣,還是棉布。還是麻布。所有的少女們都有一個特色,她們的頭頂上戴着鮮花紮成的花冠。她們身上的衣服,也給染成了亂七八糟。各式各樣的顏色。繽紛紛亂地顏色和式樣,哄托出了一種熱鬧地氣氛。
而在少女們的臉上,每人在鼻尖上點了一點小小地紅色。
這些少女們,都在扭着腰肢,踩着鼓點。而那些圍在她們外圍的婦人們,則在腰間繫上了輕鼓,時不時地敲打一下。有的手拿一種竹筒狀,似笛非笛的管子在輕吹。
少女們的舞步,便隨着婦人們的樂聲而起伏。節奏分明,充滿了活力。
圍在街道兩側的,是一色的青壯年男性,這些男性的打扮與少女們相類,他們最窮的也是穿着麻布衣服,腳上踩的是草履。不過與少女們不同的是,他們的衣服上很乾淨。
男人們,則是雙手高舉,扯着嗓子嚎叫着。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便是他們所發出。
在一色的男人旁邊,每隔個十來米,便有一個長相俊美的青年騎着高頭大馬,這些青年全部身着白色的祭司服,長長的白色袍服蓋住了他們的足背。他們雙手挽着長弓,正四下掃視着。
歐陽宇和釺的出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當他們走進來的時候,連回頭的人也沒有一個。
釺牽着歐陽宇的手,小心的避到了角落裡。
“這是在慶典嗎?”
歐陽宇好奇的又問道。
釺朝她看了一眼,搖頭道:“不,這不是慶典。這是祭祀。”
“祭祀?什麼祭祀?”歐陽宇驚訝的問道。在她的印象中,凡是與這兩個字相關係的,似乎都不是好事。
釺還沒有回答,人山人海中,一個身着白色祭司服的青年騰地一身,翻身站到了馬背上,同時,他右手舉起弓箭,朝着天上一指!
隨着他這個動作做出,一瞬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真是一瞬間消失的!那樣的突然,突然得近乎詭異!
衆人狂熱的擡起頭,看向那站在馬背上高高在上的青年。
青年舉着他手中,刻滿着蛇和虎的頭紋的弓箭,縱聲喝道:“神的子民們,神的子民們!”
他目光掃過衆人,注滿了內力的聲音遠遠的傳出:“神的女兒們,兒子們,就在十個小時前,我們看到了血月!”
血月!他提到的是血月!
歐陽宇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青年。
青年黑如子夜的眼光,慢慢從衆人的臉上掃過,喝道:“我們居然遇到了血月!上一次血月出現在這裡,是一百年前!那一次血月發生時,整個森林的禽獸都瘋狂了,它們衝到城池裡毀,把所有的人都撕破碎片,把所有的房屋,都變成了垃圾場。我們的祖先告訴我們,每一次血月出現,我們便會遇到災難。”
歐陽宇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傾聽着,她看向釺,奇怪的想道:他爲什麼沒有這樣說?
白袍青年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厲聲喝道:“但是,這一次血月出現時,沒有野獸出現,也沒有火災降臨,甚至也沒有地龍走動,颶風掃蕩!爲什麼?”
吼到這裡,白袍青年頭一仰,對着天“嗷----”的一聲長嘯!
他的長嘯聲一出,瞬時間,所有的男人都學着他那樣,仰頭向着天“嗷----”的長嘯起來。十數萬個男人的嘯叫聲,直如地震山搖一般震耳欲聾。歐陽宇的耳膜被震得疼痛不堪。她反射性的準備捂上耳朵時,看到衆人都是一臉的肅穆,一動不動,便也不敢動彈了。
這時,白袍青年右手的弓箭朝空中一舉!
這個動作一做出,所有的嘯叫聲頓時全部停止了。一時之間,衆人又恢復了那種極度的安靜。
安靜中,白袍青年吼叫道:“那是爲什麼?爲什麼血月出現了,卻沒有在當時看到災難降臨?一千年了,這是第一次血月出現而沒有災難!是災難消失了嗎?不----”
那一聲“不----”他直是撕着嗓子吼出,一時之間,引得山鳴欲應,遠遠的無數個回聲同時響起“不----”
白袍青年慢慢的低下頭,俯視着衆人,他俊美的臉上充滿着悲憫和無奈:“子民們,不是災難消失了,也不是它們忘記了對我們施以懲罰。之所以出現這個現象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有更大的災難在等着我們,在等着爆發!”
騰地一聲,青年張手鼓起了那無箭的弓弦,他把弓弦對準了場中的少女們,慢慢的朝她們劃過,嘴裡繼續大聲喝道:“那麼,神告訴了我們什麼?子民們,神告訴我們,那千年一現的災難,馬上將降臨到我們頭上。而那個帶來災難的人,那個千年一現,每次出現後都給我們帶來腥風血雨的人,她叫什麼?”
他這句話一問出,衆人齊齊的仰頭,不論男女老少,齊齊的吼道:“妖女----”
萬衆一心的吼叫,直是衝破了天空!
啊?啊啊??!!
歐陽宇的雙眼瞪得不能再大了,她張着小嘴,發現自己失去了聲音!白袍青年厲喝道:“不錯,就是妖女!她降臨了,所以災難也來了。血月出現在我們這裡,她也會來到這裡,給我們的家鄉帶來災難,使得我們的親人血流成河,使得我們的富饒的故土變成荒原!她來了!妖女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