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遠狐疑的看着被柳包得緊緊的歐陽宇,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他身子微傾,湊到旁邊的妹子耳邊低語道:“妹子,你看這隱尊大人好奇怪,他那麼醜的女人,都當寶也似的藏起來,難道還怕別人看到了搶走不成?”
公主本來就一直在盯着兩人看,也對衆臣民被柳一說,便輕易的散去之事頗爲不樂意。現在聽王子遠這麼一說,她的心不由一動。
策馬上前少許,公主提高聲音,清脆的叫道:“隱尊大人,你懷中摟着的是你的女人麼?隱尊大人這麼神明英武的人,你的女人一定是美得不得了的女子。只是大人爲什麼你的女人遮得這麼嚴嚴實實的呢,爲什麼不讓我們大夥欣賞欣賞呢?”說到這裡,公主得意的揚起了下巴:哼,叫那個醜女人跟本公主作對,這一次我倒要讓大家好好的嘲笑她一頓。
公主的聲音又清楚又高昂,遠遠的傳了出來。那些被柳說得心思浮動的衆人,湊到這裡便是想看看隱尊大人的熱鬧的。現在聽到公主這麼一說,本來喧囂的衆人都都安靜下來,一個個轉頭看向柳。
而那些貴族們更是擡起頭,無比期待的看着柳懷中的歐陽宇。
歐陽宇縮在柳的懷中,這時不由一顫。
柳冷冷一笑,目光掃過公主,他的眼神威嚴而冰冷,令得公主不由臉色一白。
站在歡迎隊伍前的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見狀站出身來,對着柳笑嘻嘻的說道:“隱尊大人何必動怒?大人的威名我等是早就知道的,一直以來,大夥也期待着能親眼目睹到大人的尊容。現在大人都到了我們猛國了,爲什麼對自己的女人藏藏掖掖地呢?”
青年的聲音一落,應合聲便四面八方的響起。
柳冷冷一笑,右手一揚,隨着他這個手勢一做。人羣再次啞然無聲。柳雙眼掃過衆人,淡淡的說道:“我的女人,時機到了你們自會看到。好了,不要說了,大夥散了吧。”
說罷。他不管面面相覷地衆貴族,轉頭對青年祭司說道:“祭司大人,我們走吧。”
說罷身子一閃。車棚頂的身影便消失了。
衆人自是知道他回到了馬車中。一時之間,幾個貴族相互看了一眼,公主從鼻中重重一哼。正準備再說什麼,王子遠扯住了她,湊過頭低聲說道:“妹子無須着惱,父王不是已有安排嗎?到時有的是機會呢。”
公主一想也是,她恨恨地盯着了一眼馬車,腳一踢,便策馬率先向王宮方向衝去。
柳地馬車跟在衛隊之後,也向王宮方向駛去。當他們進了王城時。圍觀的衆人還是有增無減。不過大多數人已在方纔看到了柳,也就沒有人再叫嚷着要見他。
祭司壇就在王宮之側,是一座白色的建築,到了王城大道時,祭司和王子遠分道而行,帶着柳等人向着祭司壇走去。
祭司壇只有一座建築物。是全部由白色大理石建築而成,約有四層樓高。一公里方圓。數百道階梯從祭司壇大殿蜿蜒而下。連接着外面地廣場。階梯兩旁,各站着五十名身着白色長袍的小祭司。
這些小祭司全部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面無表情,持槍而立。看到衆人到來,同時躬身行禮,叫道:“祭司大人。”
青年祭司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向上走去。當來到殿門時,一排十個青袍人走了出來。這些人都是三四十歲年紀,有男有女。當他們看到信步走來的柳和青年祭司時,同時彎腰叫道:“見過祭司大人,見過隱尊大人。”
青年祭司點了點頭,轉頭對着柳笑道:“隱尊大人傷重剛好,要不是先休息一番?”
柳點了點頭。
青年祭司手一招,兩個少女迅速的來到柳的身邊。青年祭司看了看柳懷抱中的歐陽宇,輕聲說道:“大人,今天晚上王宮地接風宴,大人對此有何吩咐?柳淡淡的說道“我身體不適,改日吧。”
“是,屬下馬上令人去通知一聲。”
柳跟在兩女身後,一直來到早就爲他備好的房間後,便揮手把兩女都趕了出去。兩女一走,歐陽宇迫不及待的從他的懷中跳了出來。
一出來,歐陽宇便大大的吁了一口氣,說道:“可悶死我了。”
她好奇的打量着這房間,這房間有五六間小房組成,最裡面地一間是一處精緻地浴室,在倒數第二間房中,歐陽宇還發現了大量的男式女式地衣袍,獸皮。她笑嘻嘻的轉了一圈後,來到柳身邊說道:“沒有想到,你那屬下安排得挺周到的。”
擡頭見柳雙眼沉鬱,歐陽宇關切的問道:“你怎麼啦?”一邊問,一邊取下他面上的面具。
這面具一取,柳立馬由一個威嚴神秘的隱尊大人,變成了鄰家大男孩。
柳鎖着眉頭,在房內走了兩步,片刻後輕嘆道:“我把事情想簡單了。本來以爲來到猛國,可以平靜的過一段日子。我還準備着利用這段時光把發展一下自己的勢力,讓你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以真面目出現在天下人之前,而再也不敢有人打你的主意。”
轉頭對上歐陽宇關懷的目光,他右手一揚,一道無形的光把房間罩了個結結實實,然後低聲道:“耀,可能靠不住。”
“耀?”歐陽宇問道:“是那祭司大人?”
柳點了點頭,說道:“你我漂在水中的靈光,整個猛國也只有耀感應得到。可耀一沒有及時救得你我,二則,他前腳接了我們,後腿這猛國大王便發佈了那些命令。他非常的可疑。”
歐陽宇走到他身前,仰頭看着他,輕聲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柳搖了搖頭,低低的說道:“我現在不能走!明知道他可能設下了陷阱,我也不能就此離開。”對着歐陽宇烏黑的眸子,他解釋道:“現在我到了猛國的事,天下人皆知。在這種情況下,我如果帶你無聲無息的離開,他們會有幾百幾千個理由來詆譭我。這隱尊之位失去了也算不得什麼,可是這樣一來,我永遠也沒有辦法讓你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宇,所以我現在不能退!”
歐陽宇點了點頭,忽然,她想起一事,連忙問道:“可是那人耀,似乎懷疑到了我的身份。”
柳冷冷的笑道:“他不是懷疑,他早就知道了。他既然有心對付我,必早可以通過法術弄清楚我到這裡來的原因。不然的話,猛王又如何會下令叫天下的高人盡聚於此?”
說到這裡,柳雙手捧着歐陽宇的雙頰,看着她溫柔的說道:“宇,這一次,你我把這些人整得落花流水的,好不好?我們既然不能逃,那就正面相對吧!我倒要看看,那些人能做出什麼事來。”
這番話,他說得從容而豪邁。歐陽宇眼波閃動着,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容後,說道:“好,我們不逃了。”
得到歐陽宇的承諾,柳頓時大喜。他雙眼明亮的看着她,臉上容光煥發。半晌後,他輕輕的說道:“宇,你知道嗎,一直以來我之所以遠遠避開,便是因爲怕你的心意不穩。管他是希狩還是釺,我誰也不怕,可是宇啊,我卻怕你見到比我俊美的男人便不要我了,所以我才千方百計的帶着你躲藏啊。現在好了,我終於發現宇對我也動了心。那這個世間,除了希狩還令我防備外,我不會再躲避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