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我的小說確實是節奏太緊張了,本來是想變得緩和而溫馨一些的,畢竟現在流行。可是最後還是想到,手頭所寫的小說風格已定,現在變已經沒有意義了,還是按我的原套路來吧。
希狩皺着眉頭,認真地尋思着。
歐陽宇也低着頭,認真地想着。
想了一會,她忽然擡起頭來定定地看着希狩。她目光中波光閃動:“希狩,我們還是走吧。”
希狩一怔,低頭向她看來。
歐陽宇咬着脣,認真地望着他,低聲說道:“我們還是走吧,這個羅弗城裡,這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大人前來,就算只有釺,要從他的手中提到覓妖鈴也很不容易。我們走吧,走得遠遠的,一千里不夠,就離開他二千里。我,我不想再回到以前的日子。”
她的臉上閃過一抹蒼白,伸出手,緊緊的握着希狩的大掌,歐陽宇眼眸中溫柔一片:“我們現在在一起就比什麼都要好,覓妖鈴有威脅又怎麼樣?只要他們不是一直搖下去,我們便可以趁機脫離它的控制範圍。希狩,我,我不想再遇到什麼意外。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到處走走,到處看看風景,無憂無慮的,快快樂樂地走走!”
希狩靜靜地看着他,他伸出手按在歐陽宇的小臉上。嘴脣動了動,他卻沒有說出話來。他看得出來,歐陽宇很害怕,十分害怕。她已經被無常的命運嚇破了膽,她現在唯一能想的,便是離開這些風波。
他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溫柔,不管如何,在這個時候,歐陽宇想到的便是與她一起遠走高飛。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希狩緊緊的握着她地手,低聲答道:“好!”
這個好字,對於希狩來說並不容易。他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從來沒有避開過任何危險。
把她摟在懷中。希狩又說道:“好!我們一起。走得遠遠地。走到沒有任何人打擾地地方去。”
伏在他地懷中。歐陽宇露出一個微笑。她閉着雙眼。喃喃地說道:“是啊。走到一個沒有大人。沒有危險地地方。我們看看風景。到處遊山玩水。希狩。我做夢都想着自由自在地走在山野間。沒有這無處不在地害怕。也沒有那麼多令我心亂地人。”
希狩低低地應道:“好。我們離開。我們去遊山玩水。”
兩人打定了主意。便爲離開做着準備。
夜色降臨時。羅弗城中還是熱鬧非凡。處處都是人聲。處處都是煙火。兩人走在街道上。很快便淹沒在人流中。
來到城門處時。城門緊閉。而城門上。城下都是密密麻麻地行人。
希狩擡起頭。定定地打量着城門。
這樣在城門附近走走停停的過了半個小時後,希狩輕聲說道:“可以出去了。”
說罷,他地右手一揚,五指如翻花般閃過。他五指揚出的時候,一道無形的光芒從他的指間射出,迅速地籠罩住他自身。
而這時,歐陽宇也含上了一片銀葉。
瞬間,兩人便無聲無息地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中,希狩牽着歐陽宇的手,輕飄飄地跳上城牆,他們如一陣風一般,捲過只有五個軍士守護着的城牆,又如一陣風一樣落到了城牆外。
兩人無驚無險的出了城門。
一出城門,兩人便向前急馳而去。跑出百來裡後,一個小城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兩人在城中稍事休息,第二天一大早買好了馬車,再次向北急馳。
只用了兩天,兩人已離羅弗城有三四百里了。這時,兩人也放慢了速度。
馬車中實在顛覆得厲害,歐陽宇乾脆跳上了馬背,與希狩一樣並騎而行。
此時秋風徐徐,黃葉紛飛,歐陽宇笑意盈盈的四下張望着。她不停的左右顧盼,看着看着,她忽然轉過頭對上希狩,嗔道:“你老看着我幹嘛?”
希狩眼中晶光閃動,他露出雪白地牙齒一笑,眉頭一挑,忽然縱身一躍,整個人凌空而起,如一隻老鷹一樣縱身跳到歐陽宇地身後。
伸手把她的腰身緊緊摟住,希狩笑嘻嘻地說道:“宇,我要跟你共坐一騎。”
歐陽宇好笑地說道:“你都已坐上來了,還說這話幹嘛?”
希狩笑道:“要是提前問了,你不答應怎麼辦?有些事是得先斬後奏地。”
說到這裡,他低下頭把臉埋在她的秀髮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宇,我總覺得自己一直在是夢中。”
歐陽宇嘴角含笑,目視着前方,暗暗想道:他對我如此看重,他是真地愛我呢。
眨了眨眼,她快樂地想道:真希望這種感覺可以永遠的持續下去。
兩人相依相偎,在秋風慢慢前行,此時此刻,他們的心中都很珍惜這種感覺,便緊緊的靠在一起,都沒有說話。
靜默中,一陣喧囂聲遠遠的傳來。
那喧囂聲越來越近,聽起來急促而熱鬧。可三四個嘰嘰喳喳地對話,他們是一點也聽不懂。這種純粹由鄉間俚語組成的語言,兩人從來沒有聽到過。
當兩人穿過大道,漸漸轉入一片落英繽紛的樹林時,嗖嗖幾聲,一個人從樹林中竄了出來。
這是一個光着上身,只在臀部處包了獸皮的青年男子。這青年男子從左頸至左胸,紋着一條長蛇。青年五官端正,雙眼明亮,他從樹林中一竄出來,便驚訝地對上了希狩和歐陽宇的臉。
目光一掃,青年突然向他們急急的竄了幾步,一直衝到兩人的馬前,青年望着希狩說道:“少年郎。帶我離開這裡吧。我有錢,我可以給你錢,請你帶我離開這裡。”他說的話是大陸通用語言。兩個人都聽得懂。
希狩眉頭一挑,問道:“爲什麼?”
這時,身後的樹林中又傳來了一陣西西的腳步聲,青年迅速的回頭望了一眼,再擡頭看向希狩時,表情已有點焦急。他咬着牙急道:“我本是外地人。只是誤落於此地。奶奶地,這裡的女人都是瘋子。居然要求男人對自己絕對忠實。我實在受夠了那個自私狠毒的女人,無數次都想離開這裡。可她們這些女人,把我們這些男人看得太緊了,你聽。她們又追上來了!”
他話音一頓,急急地叫道:“少年郎,你如果助我一臂之力,幫我離開這裡。我可以給你你滿意的報答的。”
見歐陽宇和希狩兩人緊緊相偎,對自己所說的話神色不動。而身後的腳步聲已是越來越響,青年急得渾身都冒冷汗,臉上已現出絕望之色。
希狩淡淡地望着他,自始至終神色不動。到是歐陽宇有點不忍了。她想了想。問道:“你爲什麼會攔上我們?”
青年聽出她話中地鬆動,臉露喜色。他昂頭回道:“我素日跟在亞素國二王子殿下身邊當差,見過不少人。你們兩位一看便是身手不凡的高人。如果得到你們地幫助,我也許能離開這裡。”他苦笑道:“來這裡二年了,我遇到的路人不知有多少,可是那些人一看便不是她們地對手,所以我都在隱忍着。兩位,請你們一定要助我一把,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他說得又急又快,又有點驚惶,歐陽宇卻一直有點好笑。這個男人居然被自己的老婆逼成了這個樣子!
她正在尋思,希狩已在旁邊朗聲應道:“好,我們可以幫你!”
希狩的承諾一吐出,青年馬上臉露喜色,而樹林中,則嗖嗖嗖地跳出了三個女子!
釺安坐在竹葉樓中,此時地他,正低下頭,定定的望着手腕上的那一串覓妖鈴!
他的白衣無風自動,烏黑的長髮在陽光下發着光,整個人彷彿被光影籠罩,即使坐在那裡,也有一種不真實感。
一直跟着他的那美麗的少女悄步上前,她癡癡的對着他地臉看了好一會後,目光轉向覓妖鈴。低下頭,少女輕聲問道:“你在看它嗎?你看得很久了。”
釺輕嘆一聲,說道:“是啊,我看得很久了。”
少女沒有想到他會回答自己,臉上露出一抹喜色,她馬上又問道:“你剛纔才搖一下又停了,那個,你搖地時候有什麼不同的感覺嗎?”
釺擡起頭,定定地眺望着北方,過了好一會才喃喃說道:“我感覺到了,她就在那裡,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不過,她現在已離開了。”
閉上雙眼,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少女呆呆地聽着,她有點神不守舍,一雙眼睛只是癡癡地落在釺的臉上,似乎他說了什麼,她都沒有放在心上。
片刻後,釺刷地睜開眼來,轉頭對上少女,問道:“我感覺搖動覓妖鈴的時候,清楚的感覺到了妖女的存在,並且感覺到了她的痛,感覺到了她的恐懼!”把覓妖鈴提起來對着陽光,釺微微眯眼朝它瞅了瞅,繼續說道:“我可以掌控它!我知道我可以!可是我卻猶豫了,如果她不希望我靠近她,她不願意再見到我,我這樣不管不顧她感受地強求,是不是真的便可以得到她的人?宇,你真的,真的已經選擇了希狩麼?你是選擇了他的人,還是選擇了他的情給予你的安全感?喃喃地說到這裡,釺又沉默起來。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完全是喃喃自語。少女這時才發現到,釺根本是因爲心緒不寧,是因爲無法決斷,他一直在跟他自己說着話,而不是跟她!
又閉上雙眼,釺輕輕地低問道:“宇,其實你在我的掌握中,你知道嗎?我甚至可以讓你自動回到我身邊來。”
說到這裡,他慢慢的把覓妖鈴朝右手腕上堆去。當掄到右手腕正中時,釺慢慢的舉起右手,慢慢的,右手腕擺了擺!隨着他的動作,那串白色的珍珠狀的覓妖鈴,被輕輕的搖動着,發出了一道道無形無色的波紋,遠遠地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