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宸憂一說完,那公公就趕緊笑道,“王爺,這樣的事,奴才們哪裡敢亂說啊,自然是真的,如果不是皇上親自下旨讓給煜王準備的待遇,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呢!”
聞言,姬宸憂雖然很是不解,到也不再糾纏,只是淡淡的笑道,“公公說得對,王爺就是王爺,除非是皇上親自下令,否則一切的傳言都不能作數,不過,還請公公將本王與煜王的位置換一下吧!”
那公公一怔,正爲難着,就聽皇上高坐在上問道,“怎麼了?七弟,可是奴才們伺候得有什麼不妥?”
“無事!”,姬宸憂趕緊行禮恭敬道,而那公公卻是趕緊上前,低聲與皇上稟報了,皇上淡淡的皺了皺眉,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也就說道,“七弟的心意朕自然明白,不必擔心,朕本就擬好了要替煜王澄清被殲臣餘孽蠱惑才做出了西北糊塗一事的聖旨,現在,只要他能及時悔悟,朕便既往不咎,只要他交出淳于家兄妹,仍舊可以做他的煜王,只是不知道二哥他能否明白朕的一片苦心而已,記得你曾經跟他關係算是好的,所以,如果今晚他能出席,多勸解幾句是好!”
姬宸憂一怔,驚訝的擡眸望向姬宸玦,皇上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皇上明知道他不信自己的話,但還是笑意滿臉的說道,“這是朕與衆大臣商量的結果,如今我東晉國正值多事之秋,可謂是內憂外患,你們都是朕的手足,朕相信你們也不希望這先輩們打下的江山就這麼毀於一旦,煜王終究是是被殲人矇蔽,才犯下大罪,但朕卻想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而七弟你之前在對西北一事上,雖然未能做到朕所交代之事,但也算是盡力了,理應有封賞,所以朕也準備趁這次機會將七弟留在都城協助朕,不過。。。。。。”
姬宸玦說話時,故意猶豫了一下,纔再次說道,“不過對於各位王弟重回都城任職幫助朕度過這次難關一事,朝中的三位老臣現在都是各執一派,文國師還是堅決反對朕欲對煜王的寬容政策,竇相又持中不言,其它的人又都有道理,但這樣的事,卻是不能由他們說了算,所以朕也就暫時按着沒發,若是這次在勸解煜王的事情中,七弟再立功的話。。。。。。就足可以向天下人表面我東晉皇族都是團結一心。。。。。。”
上面的人還在不停是說着,而姬宸憂只是望了望身旁一直空着的位子,自從他回了都城後,就一直知道二皇兄早就秘密的回了都城了,而皇上怕也是想要抓他而沒找到人,所以,他也沒有想過要再兩系他,所以,在剛剛突然聽到那奴才說煜王會出現的時候,不由得一驚,有所不解,但現在卻是什麼都明瞭,看來無論二皇兄今晚來與不來,都要發生點大事情,一會兒他得見機行事才行,如今這個時候,皇上怕也是根本就不知道二皇兄會不會來,但肯定的是,皇上這時候卻跟他提起了這件事情,那便是猜到了朝中之人有已經投誠到二皇兄門下了,只是皇上卻並不知道是那些人而已,既然如此。。。。。。
姬宸憂突然淡淡笑着擡眸問道,“請問皇上要臣弟立什麼功?如今臣弟剛剛趕回都城,而且只帶了五百護衛,而且因爲臣弟爲了趕上今晚的宴會,先行了一步,他們還尚在城外趕過來呢,而且據臣弟之前進城耳聞,不知道這都城發生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進出城盤查得尤其嚴厲,他們今晚怕是進不了城了,所以,臣弟實在疑惑,皇上要一個還什麼都不知道的臣弟出面立什麼功呢?”
他的話聲雖淡,可是卻句句打了皇上的臉,皇上一怔,勃然大怒,“七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朕實在是因爲你的身份特殊,這才一直信任於你,朕不想最後殘殺兄弟,所以才一直對煜王一忍再忍,可又不放心,才讓你到時候勸解於他,讓他明白什麼事該做,什麼是不該做,可你卻誤會於朕要借你之手對付他麼,半年前,他起兵佔領了西北各大小十七城不說,還控制了西北的軍隊和經濟,你知道的可比其他人都多,你覺得朕現在還要怎麼做才合適,難道還要退位讓賢不成?”
“皇上息怒!”,皇上的話一說完,這下除了較近的姬宸憂外,其它所有的人都被嚇到了,連忙全部跪地請罪,原本還算熱鬧的氣氛,瞬間變得安靜異常。
姬宸憂自然知道,皇上說這些話不過是爲了在他和二皇兄正式光明正大的刀劍相向之前爲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做些沽名釣譽的鋪墊,而二皇兄如果今日真的出現,怕也是爲了逼着龍椅上的那位退位,而現在的都城,朝堂上,怕也是安插上了不少二皇兄自己的人,否則,現在皇上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險,把他們這些封王都從邊城召回了都城,而且還一來就直接說了二皇兄的事情,不論他說得有多麼寬容無奈,怕都是想要做了那啥的事,還想立牌坊了,就如在三年前,他發動宮變弒父殺兄,謀權篡位,卻還偏要面對天下人衆人一副被逼無奈痛心疾首的樣子,或許他能騙得過大多數人,可總有那麼精明的幾個會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麼,如今怕也是一樣,明明是設了局要除了二皇兄,甚至是包括自己在內的各地對他稍有不滿的封王,卻還偏要當衆衆臣子故意說這些有的沒得虛假之言,他也不閒累得慌麼。
薄脣一勾,姬宸憂擡眸望向皇上,冷笑道,“皇上當日要臣弟去西北找煜王之事可不是這麼說的,皇上對臣弟說,就是兄弟之間再有爭執,也不該和外人勾結在一起,而損害了我東晉國的利益,而作爲皇家之人,更應當銘記這一點,所以,臣弟爲了東晉國,可是在連戰場上都上了,只爲替皇上轉達旨意,讓煜王留守西北,勿要踏錯一步,讓別國人轉了空子,可如今呢,煜王是聽了臣弟的勸解,未再輕舉妄動,可現在呢,臣弟卻耳聞陛下要置西北百姓不顧,欲和西秦明太子一衆來對付煜王,最後卻要將西北十七城都給了西秦。。。。。。請陛下爲臣弟解惑,讓臣明白這只是一個謠言,皇上絕對不會和西秦人簽訂這樣的同盟協議!”
皇上的面容頓時尷尬起來。
“憂王殿下,這樣的傳言怎麼可信?您如今已經不再是先皇在世時的閒散王爺了,好歹也是個封地之王,怎的還如此不懂規矩,皇上面前豈能如此大膽胡言亂語,皇上難得不計較煜王在不知道那段慕青和段慕鑫真實身份的情況下被人利用,犯了那謀反死罪,如今皇上力排衆議要給他一次機會,可是你卻如此替他狡辯,意欲何爲?”,突然中書令孫大人站出來冷聲質問道。
姬宸煜卻是笑道,“孫大人說錯了,本王只是有所疑惑罷了,事實真相如何皇上心中自有定奪,難道孫大人認爲皇上還會故意扭曲事實誣陷兄弟嗎?”
聞言,孫大人面上的笑容僵住,再也不敢開口了。
皇上姬宸玦卻是一直冷沉着臉不說話,這憂王果然是留不得了,竟然跟煜王站在一條線上,他雖然已經被姬宸煜逼得有些方寸大亂了,可是他纔是皇上。。。。。。
“煜王殿下到!”,突地,內侍的聲音響起來,衆人先是一驚,紛紛擡頭去看,果然就見姬宸煜一如當年般,戴着那清冷的半張銀色面具大步進了大殿。
皇上在看到姬宸煜出現的那一刻,雖然明顯有些驚訝,可是很快便隱了下去,反而是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中明顯藏匿着巨大的狠厲。
姬宸憂雖然沒有想到他真的回來,所以,幾乎忘了此時他們身處何地,幾乎是下意識的大步走了過去,直接蹙眉低聲問道,“二皇兄,你怎麼還真的來了?難道你不知道這裡很危險?這分明就是皇上設的一個局嗎?”
姬宸煜卻上前,先看了一眼周圍,最後才把視線落在他身上,確定周圍一切都還正常,而憂王也平安無事之後,也就上前還是給皇上行了簡單的一禮,直接問道,“皇上,本王既然已經赴約,那你可以說你要說的事情了?”,語氣很平淡,但話卻給人一種正在的狂妄。
聞言,皇上也不怒,反而是臉上有些尷尬,最後還輕咳了兩聲,反而帶着一絲笑意說道,“是這樣,是朕想借着先皇祭祀一事,所以就招你們進宮來聚一聚,哪裡有什麼要說的事情,難道煜王收到的聖旨不是這樣的嗎,那煜王爲何還會奉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