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行動首先犯了大忌!”,一旁的鄧瑞毫不客氣地搖頭無奈,“暗殺講究一擊即中,你根本不應該給目標任何說話的機會,更何況還是被對方給徹底忽悠住了!”
“是!屬下知罪!請主子責罰!”,尹大海倒是坦蕩的跪地行禮道,可心裡卻有些糾結,他早就明白,以主子平日的嚴厲,他這個應該算是要砍頭的罪吧,那他也只能認了。
“哼——既然她有膽這麼說,或者她真知道些什麼吧?那就先留着她的賤命,但你的失職也不能輕饒,就下去自領二十杖責吧!”,姬宸煜的聲音仍是冷冷的。
“謝主子不殺之恩!”,尹大海松了口氣的連忙叩謝,然後迅速起身,轉身出去自領杖責。
“主子,我們這幾個月對她及她身邊婢女一向監視嚴密,並未發現她們有任何不妥,所以,屬下認爲,她不可能真的知道些什麼!”,鄧瑞在尹大海離開後,開口說道。
“本王知道,我也沒打算真的要了她的命,但以後還是要再加大監視的力度,絕不可出任何差錯!”,姬宸煜的聲音仍是冷酷。
鄧瑞知他一向縝密多疑,忙恭聲答應。
果然,如淳于慕青預料中的一樣,姬宸煜回府出現在了他所居住的青松苑,而做爲婢女,她是必定要趕緊去伺候的,只是,未待她出聲,那個慵懶的坐在軟榻上的男人看着她,頗爲認真說道。
“近半個月未見,青兒好似並沒有擔心本王這個主人爲何在外面流連了那麼久,至今竟仍未回家,反而是獨自在家中生活得很是滋潤呢!可是,本王卻實在想念青兒想念得緊,因此,也只得趕回來了!”
說完,他竟擡起一手,輕輕的對着站在離他兩三米遠的小女子招了招手,那態度自然得就跟招喚他家小狗似的,語氣更是極爲*愛般的親暱,“本王已經與青兒半個月未曾見面,青兒又怎麼忍心離本王那麼遠呢?”
男人似真亦假地說着只有跟很親密的人才會說的話,因爲戴着面具,只是能看到那一雙狹長明亮的風眸,和嘴角微微的上揚,神情讓人極難辨別,似是極真誠地訴說,又似是極輕蔑地開着玩笑,但卻讓淳于慕青的小臉黑了個徹底。
“是嗎,府中衆人,特別是聽說西邊後院的美姬們更是極爲想念呢,她們可是多次暗地裡,來到此地偷偷的給奴婢塞銀子,詢問王爺的歸期呢,只是奴婢不敢多說,只是盡職盡責的勸解她們安心等候!”,淳于慕青也極認真地跟他瞎扯道。
聞言,姬宸煜的嘴角使勁的抽了抽,不再看她,而是轉頭看着窗外,仍舊親暱道,“聽說青兒在本王離開王府的時間裡,太過於想念本王,每晚都到荷塘邊去等候,直到這荷花開了又謝了,如此看來,本王下次可再不能不戴着青兒一起了,青兒,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