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暮色沉沉,圓月高掛,慕青突然睜開眼睛,驀地從*榻上坐了起來,煩躁的搖了搖頭,相當的抓狂,今天她從皇宮回到王府,姬宸煜始終都是不動聲色,但也沒跟她說一句話。
而且,剛一進府,那個男人便動用輕功,飛檐走壁,縱身一躍,腳尖輕點幾下,便徹底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裡,而且,總管也讓她不要去青松苑了。
想了想,慕青拿了衣服穿好,很快走了出去,她知道姬宸煜在生氣,可是,她不能等到他見她,她必須要先跟他好好談一談!
很快,慕青就來到姬宸煜所住的青松苑外,跟門口的侍衛打了個招呼,儘管現在時間很晚了,可他們卻並沒有攔她,這倒是讓她送了口氣,就徑直走向他在青松苑的寢居處。
躲在暗處的鄧瑞看到慕青出現,獻身讓屋外的暗衛退開,每個月十五這天,主子的心情都很不好,更不準任何人靠近他一步,可今晚的這個青姑娘,他突然不想攔。。。。。。
作爲姬宸煜的婢女,慕青對他的一切都很熟悉,只是推開門縫瞥見亮堂的屋子一角,眸色一沉,心裡咯噔了一下,怎麼屋子裡面亂亂的,還有那麼多酒瓶?這纔想起之前只要姬宸煜在府中,每個月十五這天都不會讓人伺候,而且次日這個屋子裡都由鄧瑞專門派人來打掃,不需要她們任何一個婢女進入的。
略微的猶豫了一下,她倒是沒有多想,只是深呼吸了一下,才毫不猶豫推開寢居的門,大步走了進去,可眼前的一切。
這一刻的姬宸煜墨發微亂,雙眸赤紅,滿臉憋紅的仰躺在軟榻上,榻前全是東倒西歪的酒瓶,而他的手上還抓在一罈,正往嘴裡灌着,雙腿狂亂的掙扎着,不斷的蹬着軟榻的扶手,另一隻手重重的敲打着軟榻,喝完一口酒,又搖着頭直接亂撞,瘋了一般,口中還不斷溢出不知是痛苦還是狂笑的*聲。
幾乎是本能的,淳于慕青想也不想的跑了過去,抱住姬宸煜的手,止住他撞頭的動作,急聲道,“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是你?滾開。。。。。。”,姬宸煜早已渾濁的鳳眸中,因爲她突然的出現,恢復了幾分清明,可一看清是慕青時,一把大力的推倒她。
現在,他整個人血氣上涌,經脈逆流,全身血管膨脹爆裂,烈火焚心,完全有走火入魔的象徵,這些年來,他已經憑藉自己的意志力,儘量不去想那些畫面,努力壓制,可是,就因爲今年突然讓他參加什麼該死的宴會,哪怕他已經退到這樣的地步,那個人還是要算計他,以往每個月十五這天,他都是靠喝酒來麻醉自己不去想,不去恨,但今晚,恨意被他們全數挑出來了,他還怎麼麻醉得了?
不滾!你到底是怎麼了?就因爲我今晚的事?”,被推倒在地的慕青,站了起來,正面看着他,沒好氣的說道,心裡卻以爲是他在爲她今晚自作主張的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