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虎回答道:“不過這件事他應該不會給出具體意見,畢竟這應該是咱們的事情。就算是給他報酬,也應該用另外的方式,不應該把他拉進這灘水裡。”
說着,周虎看了看對面的絡腮鬍和光頭佬兩人,出聲問道:“你們兩個呢,說說意見。”
相較一個月前那個只是在郊區開了兩家d場的周虎,此時的他隱隱已經坐穩了樊三此前的位置。這段時間倒也有幾波打着替三爺報仇,想要過來渾水摸魚的人,結果都被他給打發掉了。
“我覺得做不做都行。”
額頭用紗布貼着的光頭佬率先回答道:“反正現在賺的錢也夠咱們花了,把那東西拿到手裡,的確能多賺錢,可也不安全。”
“就怕咱們不想掙這筆錢,那幫人不會答應。”絡腮鬍接着道。
“怕什麼,難道他們還敢強迫咱們販d?”光頭佬立即道。“要是他們真的敢找上門,咱們大不了跟他們拼了。他們是亡命徒不假,咱們也不是好欺負的,況且這還是在咱們的底盤上。”
“喝點茶,本事沒見有什麼長進,脾氣倒是大了不少。”
稍微穩重一些的絡腮鬍搖了搖頭,將茶杯塞給光頭佬後,對着周虎道:“虎哥,你的意思呢?”
“我還沒有想好。”
周虎略一沉吟,擺了擺手道:“你們先去忙吧,我一個人靜靜。待會飛哥來了,直接帶他過來。”
絡腮鬍兩人立即應聲,起身離開了位置。
見段飛從車上下來,坐在茶館門口吸菸的光頭佬立即迎了上去,“飛哥,你過來了,虎哥在裡面等你呢。”
段飛笑吟吟的看了眼光頭佬的腦門,問道:“你腦袋怎麼回事?”
“小傷,前天出去不小心被砍了一刀。”光頭佬回答。
“做事的時候小心點!”段飛出聲。
“知道了!”光頭佬回答道。“正好你待會勸勸虎哥,因爲這傷口已經被他罵了兩天了,我又不是故意挨……”
等他看到從副駕駛下來的朱蕾之後,立即止住聲音,連想都沒想,急忙湊上去問道:“這位就是嫂子吧!”
朱蕾哪裡能想到對方會問出這樣一句話,急忙斥責道:“你瞎啊,我像是他女朋友嗎?”
如今她或許對段飛還能客氣一點,對別人可就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了。
光頭佬意識到自己拍錯了馬屁,狐疑的打量了一下朱蕾,扭頭說了一句讓朱蕾簡直想將他捏死的話,“飛哥,你女兒都這麼大了?”
段飛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乾脆不理對方,直接走進了茶館。朱蕾衝着光頭佬揚了揚拳,快步跟了上去。
光頭佬摸了摸自己那顆跳騷都站不住腳的大光頭,一臉疑惑的追上去帶路。
“你自己隨便玩,想喝什麼點什麼。”
段飛在周虎對面坐下,扭頭對跟上來的朱蕾道:“待會我走的時候喊你。”
朱蕾一臉不情願的應聲,隨即走向了茶館進門位置擺着的熱帶水族箱。
她和段飛也算是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一段時間,但知道現在,她還覺得自己根本就不瞭解對方。本來還想看看段飛和這夥看上去就不算好人的人有什麼關係,沒想到還沒有坐下便被支開了。
“我和她的情況比較複雜,不提這個。”
段飛直接堵死了周虎的話茬,出聲說道:“找我有什麼事情?”
周虎忍住笑意,給段飛倒了杯茶後開口道:“我安排人去找你說的那個外國槍手了,現在還沒有消息。”
“那傢伙偵查、反偵察,樣樣精通,本身就不好找。”段飛回答道。
“無論多難找,總得試試,萬一撞到了呢?”周虎說道,“要是真的像你所說,那傢伙隨身帶着狙擊槍,總有可能露出馬腳。”
段飛點了點頭,倒也認可了周虎的說法。
“今天找你過來主要是想讓你給個意見。”周虎接着說道。“之前樊三手裡控制了燕京半數多的d品市場,現在他倒臺了,除了d品交易價格翻了幾倍,上家也開始着急了。”
段飛皺了皺眉,問道:“有人聯繫你了?”
“嗯!”
周虎點頭道:“之前樊三手裡的貨產自東北,負責供貨的是江浙那邊一個地頭蛇,叫胡章。昨天他們聯繫了我,說是最近幾天會派人來和我商議。我拿不定主意,所以想要問問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