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哎呦!”
段飛剛剛消失的身子,又出現在原來所站的位置。
剛纔他消失的剎那間,就好像撞到了鐵板一樣。
他摸着頭,憤慨的看着靈玄子。
“嘖嘖,真以爲我不知道你得到了一些傳承啊,想跑,你覺得可能嗎?”靈玄子站在段飛身前,用戲謔的口吻說道。
“嘭!”
語畢,靈玄子一拳落在段飛臉上。
這一拳,打的段飛那叫一個七葷八素,臉上頓時腫起高高的一坨。
靈玄子下手十分有分寸,這全都是皮肉傷,就連九皇訣都沒辦法修復。
“小子,感覺怎麼樣?”靈玄子說道。
“老不死的,你爲什麼打我!”
段飛瞪着小眼睛,死死的看着靈玄子說道。
“打你都算輕的。”靈玄子說道。
“讓你找你父母,結果你盡是給老子鬧一些幺蛾子出來,你說該不該打你?”
靈玄子說着,老臉上浮現出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以爲自己修爲有僞聖境界了,就能去招惹三十六洞天了,你說我該不該打死你?”
靈玄子越說越氣,每說一句話,沙包大的拳頭就落在段飛臉上。
接連幾拳下來,段飛已經頂着一個豬頭臉。
“你以爲三十六洞天有表面上這麼簡單??”靈玄子說着,一臉的溫怒。
語畢時,他還想將沙包大小的拳頭落在段飛臉上。
只可惜,硬是找不到落拳的地方。
只因爲這個時候的段飛,已經是一個加大號的豬頭。
無奈之下,靈玄子只好收起了拳頭,十分不甘的說道:“這麼不經打,剩下的就留到下一次來。”
“還有,你小子膽子倒是不小,都敢跟妖族的人叫板了啊?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牛掰了?”靈玄子瞪着段飛說道。
越說越氣,可偏偏還沒落拳的地方。
段飛聽着靈玄子的話,雖然捱打了,但全都默默的記在了心裡。
“看着你都是氣的,等你傷好了,老子在來好好的收拾你。”靈玄子一臉不忿的罵道。
“老頭,別呀我這可是給你準備了好東西的啊,你要是打我你會後悔的啊。”段飛看着靈玄子說道。
“你能給我準備什麼東西。”靈玄子不屑的說道。
段飛聽到這話,也不多說什麼,直徑向着院子角落的銀杏樹走去。
他來這裡就是爲了給靈玄子找好酒的,雖然結局有些悲慘,但孝心還是有的。
不一會兒,他站在了銀杏樹旁邊,手上靈光劃過,一把鐵鏟出現在他手上。
他拿着鏟子,按照葉落落之前告訴他的位置,向下挖去。
靈玄子見狀,十分的不解。
“這魂球小字不會被我打傻了吧,打算自己給自己挖一個坑?”靈玄子在心裡想到。
他越看,越覺得段飛就是在給自己挖坑,打算把自己活埋了。
一時間,靈玄子有些後悔了,這關門弟子算是廢了,已經被打傻了。
只是隨着段飛越挖越深,靈玄子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一股熟悉的感覺進入他的鼻腔。
他聞到這熟悉的味道,臉上多出一抹喜色,連忙想着銀杏樹走去,將神識探入地下。
大約在地底三十米的位置,他恍然發現一個空間。
這空間不大,但裡面密密麻麻的堆放着十個罈子。
這些罈子全都是密封的。
可密封的在嚴實,他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味,也怪不得他有一個酒仙的綽號。
而且段飛跟着他修煉的這些日子,就差沒有泡在酒缸裡面了。
“魂球小子,你給老子出來。”
靈玄子對着深坑裡面的段飛說道。
說着,也不待段飛反應過來,大手一揮就讓段飛飄了起來。
隨即,他大手又一揮,地面突兀的裂開,只見一條深三十多米的裂痕出現在他眼前。
在這裂痕下,密密麻麻的有十多壇密封好的酒。
見到酒的瞬間,靈玄子面露喜色。
他這輩子前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嗜酒如命,直到村裡通網後才喜歡上玩遊戲的。
就連玩遊戲的號,都是段飛的。
“嘿嘿,老不死的,我就問你,高不高興。這些可都是我冒着生命危險給你搞來的。”段飛看向靈玄子說道。
不知道怎麼的,看着靈玄子高興,他也就高興了。
畢竟,他這人生中,前十幾年都是跟靈玄子相依爲命。
別看他不着調,但他骨子裡卻還是一個十分孝順的人。
哪怕靈玄子現在已經把他打成了豬頭,他依舊要把這些酒拿給靈玄子。
“算你小子有點心,你欠我十拳,看在這些酒的面子上,就少兩拳吧。”靈玄子說道。
他話語結束,大手一揮,地底十餘罈美酒,全都被他收了起來。
至於段飛,他在聽到十拳的時候,嘴角不斷的抽搐。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在後悔,自己幹嘛要把這些酒送給這個黑心並且不要臉的師父呢。
“老不死的,咱們做人要有道德!像你這樣無德的人,活該你上千年了還不成仙!”
段飛黑着臉,對着靈玄子說道。
靈玄子聽到他這話,氣得老臉刷的一下就黑了下來。
他瞪着段飛,氣得老臉漲紅。
“小混蛋,你竟然敢說老子無德,我看你是欠抽了啊。”
靈玄子說着,也不管段飛臉腫成什麼樣,提着自己的拳頭,又向着段飛老臉上砸了下去。
猛地一下是又捱了一拳,這讓段飛有些接受不了。
“老不死的,我這辛辛苦苦把命都搭上了,你竟然還要打我!”
段飛也不怕,反正都被打了,說幾句話又能怎麼的?
“老子都說了少打你幾拳,你還不知道好了?”靈玄子瞪着段飛罵罵咧咧的說了起來。
這架勢,就好像在告訴段飛,你丫的能被我打是好事。
他這話,聽得段飛險些老淚縱橫。
你這個不着調的,把哥哥我打成這鳥樣,我還要感謝你了?
“老不死的,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要後悔!”
段飛瞪着靈玄子說道。
語畢直接轉身,坐在牆邊上,像一個委屈的小娃,就差在地上畫圈圈詛咒靈玄子。
這一幕看的靈玄子嘴角一陣抽搐。
但作爲一個不靠譜的師父,他還沒靠譜到去開導段飛。
“切!”
靈玄子冷哼一聲,不以爲然的拿出剛剛得到的好酒。
酒罈打開,酒香四溢,單單是聞着這味道,都讓他肚子裡的酒蟲一陣翻涌。
遠處段飛見到這一幕,心中冷笑。
“老不死的,忍不住想喝酒了是不是?哼哼,有你來求我的。”段飛心裡想着,不着痕跡的挪了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