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盈盈擺出一幅十分惋惜的樣子:“你這麼想我去問他,那我就遂你的意好了!本來嘛,還想和知己好友有些秘密的……”
“哎,別,我只是亂說的!”凌承瑞連忙改口。
“承瑞,做女人呢,要對自己的男人有所保留,這樣才能讓他覺得有神秘感,孜孜不倦地探查,探查到了呢,就會有新鮮感!”顧盈盈意味深長地說。
凌承瑞則嚇了一跳:“你,可真是……”
“罷了,說給你聽幹什麼?你又不是女人,又沒有姐妹!”顧盈盈搖搖頭,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
凌承瑞被她順利雷倒——這樣的言論他可是從沒有聽過!不過她向來語不驚人死不休,倒也,不算稀奇。
“愣着幹什麼?到底怎麼破!”顧盈盈瞪着他求解答。
“這個需要我想一想,嗯,我要想一想。”凌承瑞開始認真地思考剛纔那詭異的劍法。
“那你慢慢想吧,我先走了!”顧盈盈淺淺一笑,走回解意居。
沐浴更衣完畢,她倚在貴妃榻上看玉堂春的賬冊,迷迷糊糊間就有人抽掉她手中的東西,吻上了她的脣。
睜開迷濛的雙眼,就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鷹眸中燃燒着溫情。
找到一個喘息的機會,她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個柔媚的音節:“曜……”
楊毅涵心緒越發激盪,不停地加深這個吻,似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髓。
許久,他才停下,埋首在她頸間:“盈盈,只有抱着你吻着你。我才感受得到你屬於我。”
“你怎麼了,”顧盈盈輕笑着環住他的肩,“我一直到在你身邊呀!”
“沒什麼,”楊毅涵輕輕搖頭,“只是又查到一些母妃的事情。”
顧盈盈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我總在你身邊。況且,你母妃在天上也不願意看到你如此傷懷呀!”她不禁有些心疼,這個男人。以前那樣外表冰冷,把所有情緒都藏在內心深處,多麼的內傷呀!
楊毅涵嗅着薰衣草和她獨有的馨香混合的馥郁香氣,心中無限安定。
“我給你留了桂花糕,要不要吃一點?”她特意留的是桂花糕而非重陽糕,就是怕他觸景思親。
“好!”對上她明亮溫柔的神情,他只覺得安心。
五日後。尚儀局四位年紀已大的宮女自請出宮。而安置地都在名滿京城的玉堂春。
顧盈盈那天思來想去。如果玉堂春日後都由年輕女子掌權,勢必會做不了多久就嫁人,高層更換頻繁。而宮中這些姑姑,已經到了不會再嫁的年紀,本身也有音律歌舞基礎。於是她就想了這樣一個法子,給他們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也給自己一條省心的路。也算各取所需了。
而顧盈盈在玉堂春忙忙碌碌地準備《秋之聲》的時候,紫煙莊的馬車停在了茗園門口。
凌承瑞坐在扶風亭借花獻佛——不對,是借顧盈盈的地盤招待葉明宇。
“不曾想,唐姑娘竟然如此風雅,這茗園當真是個好地方,怪不得凌少掌門不願意走了呢!”葉明宇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打量着聽香苑。
“自然是好地方,只可惜這茶,似乎還是她的手藝好!”凌承瑞搖頭嘆息着。
“本公子倒是好奇,凌少掌門和唐姑娘何時就有了交情?”
“葉少莊主不曾聞,白頭如新,傾蓋如故嗎?”
葉明宇搖着摺扇:“此話不假,不過,青州連月山……”
兩個狐狸一樣的人頓時心照不宣。
“你放心,我自有我的勢力。只是如今時機未到。葉少莊主該不會真以爲,我貪戀茗園風光,才留在這裡的吧?”凌承瑞笑得雲淡風輕。
葉明宇愣了一下,隨即瞭然:“說實話,你和唐晚還真是像得很。只是我以爲的是,你爲了她才留在這裡的!”
“她自有人護持,我何必湊熱鬧?葉少莊主心裡可是明白得很!”凌承瑞淡淡地說。
“看來是我誤會了。不過連月山的事情,還是要感謝你。”
“不過順手罷了。”凌承瑞說得雲淡風輕。
“那麼,靜候佳音了!”
“葉少莊主放心,我會按照約定,最後一擊,定然留給你!”凌承瑞優雅淺笑。
目送葉明宇離去,凌承瑞一挑眉,自言自語地說:“和葉明宇這滑頭小子說話,可真是——人艱不拆呀!”
他如今也把各種現代用語學了個十全十,說起話來更加像顧盈盈了。
“哥,原來長安這麼熱鬧呀!”蔚紫薇一身大梁服飾,走在朱雀大街上東摸摸西看看。
蔚丹桐無聲地搖搖頭:“天色已晚,先找客棧住下,明日再看也不遲。”他一身大梁商人裝扮,只是隱隱散發着一身貴氣。
“爺所言極是。”一旁的海德威則扮成蔚丹桐的夥計。
蔚紫薇這纔不舍地離開。
三人一行找到了下榻客棧,蔚丹桐給了店小二一錠銀子:“我們是外地商人,初來京城,還請這位小哥告知京城有什麼好吃好玩的。”
店小二看他打扮不俗,於是笑呵呵地說:“這位爺,看您就是個大手筆的,這長安最好吃的酒樓當屬城西雲水間,您這妹子想看胭脂水粉珠寶首飾,那就要去城南顧盼生輝。這位爺想要看歌舞找樂子,那是城東玉堂春。不過幾位客官來的正巧,明日恰逢玉堂春幾月一度的大演,連演五日,就是女子也能去觀看,客官千萬別錯過了!”
蔚紫薇一臉茫然地問:“玉堂春是什麼呀?”
店小二以爲她不屑青樓,連忙說:“這位小姐不用擔心,玉堂春大演都在露天,而且京城許多大家閨秀都會去的!”
蔚丹桐輕輕一笑:“多謝這位小哥,妹妹我們走吧!”
回到房中,蔚紫薇纔不解地問:“玉堂春到底是什麼呀?”
蔚丹桐給她到了一杯茶:“就是青樓。”
“啊?”蔚紫薇想去看看的一腔熱情頓時被冷水澆滅。
“不過這玉堂春。聽店小二的意思,和一般青樓有所不同,京城的大家閨秀都能去的地方,你自然不必擔心。”蔚丹桐平淡地說。
“哦!”蔚紫薇這才放心地點頭。
第二日,幾人買到了玉堂春演出的黃牛黨高價票。去雲水間饕餮一番,又去逛了一趟顧盼生輝,來到玉堂春門口的廣場。
座位並不太前。他們本身也換了裝扮稍微遮掩了一下容顏,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不過他們倒是把前來看演出的人觀察了一遍。
蔚紫薇則還在沉溺於剛買到的胭脂水粉:“這個顏色的口脂好漂亮,還有那對五角星耳環。哥哥,以後我都要用顧盼生輝的東西!”
蔚丹桐似笑非笑:“以後你嫁到京城,自然是可以用的。”
海德威的注意力全都在政治上,他方纔離席打聽觀察了一番,現在纔回來稟告情報:“爺。這玉堂春果真不凡。右手第一間雅間是秦王黨的人。有楚王李章。刑部尚書安東逸,還有和我們交手過的玄戰神楊毅涵。左手第一間雅間是太子黨的人,有殿閣大學士顧昌、御林軍都指揮使忠勇侯範麟軒和戶部侍郎顧少安。右手第二間雅間是趙王黨的人,有戶部尚書孫之放、刑部侍郎劉光遠攜夫人。左手第二間雅間是趙王黨的齊王妃雲若憐和堂弟、樂陽公主駙馬雲乾銘。右手第三間雅間是天下首富紫煙莊少莊主葉明宇。”
蔚丹桐抿脣不語了半晌才說:“去問問這玉堂春是誰開的!”
“是。”
天色漸暗,演出很快開始。
黑暗的舞臺上亮起點點星光,朦朧間帶着一點神秘幽然。蔚丹桐眨眨眼睛,纔看清十幾位女子雙手捧着燭臺。微微搖晃着,接着便是天籟般悅耳的歌聲。
拿出手中的節目單,便看到這首是開場主題歌《秋之聲》,後面的簡介是無伴奏和聲。
顧盈盈站在後臺,聽着悅耳的和聲,十分滿意。這首曲子沒有歌詞,是她臨時起意寫出來的,於是就作爲無伴奏合唱交給了玉堂春。曲調空靈高遠,安寧優美,使人如置仙境。
海德威這纔回到位置,對着蔚丹桐的耳邊說:“爺,玉堂春是素戰神唐晚的產業。就連我們之前去的雲水間也是。”
蔚丹桐驚詫了一下,從天籟般的歌聲中緩了過來,思緒翻轉不已。居然是那個女人!這女人可真是——商場戰場都混得風生水起!
不過海德威打聽不到的就是,顧盼生輝也是她的,否則可真是要吐血三升。
一曲過後,便是羣舞《楓之舞》,一羣火紅衣裙的女子在舞臺上跳着明快奔放的舞蹈,細細一聽就會發覺,她們踩着步調一致的舞步,發出沙沙的響聲,如同落葉之聲。這是顧盈盈把踢踏舞融到中國舞蹈中去了。
接着一曲清歌《遺之念》,是溫崢嶸的《遺念》。顧盈盈一身白衣,跪坐在臺上,扶起箏來。空靈寂寥的前奏渲染出悲慼的氣氛。
懷念,懷念相逢相知相愛。
回味,回味真心真情意。
可是蒼天不顧念。
匆匆相聚,匆匆分離。
留下我,仰天獨自難過。
……
回味,回味真心真情意。
可是蒼天不顧念。
匆匆相聚,匆匆分離。
不明白不理解情嘆無奈。
……
秋風吹我思緒,
落葉牽動我淚水,
我心我心,悲慼不止,
獨自淚流滿面,獨自思念。
……
悲慼的歌聲響徹秋日的晴朗夜空,所有人都爲這哀悽的情緒感染,有人甚至潸然淚下。
等到顧盈盈下臺,下一個節目要開始的時候,海德威才從歌聲中清醒:“沒想到素戰神竟然於音律造詣如此之高。”語氣中是滿滿的驚訝與讚歎。
蔚紫薇看到唐晚先是驚訝不已,然後便受情緒感染泣不成聲。
蔚丹桐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和葉明宇同在一間雅間的凌承瑞聽完這首歌之後若有所思:能唱出這樣悲慼情感的人,必是人生經歷過大起大落、悲歡離合。然而他所知顧盈盈的經歷,似乎並沒有到達這個地步。她究竟還有多少不爲人知的故事呢?
等到整個《秋之聲》結束,全場又響起空靈悠遠的和聲,最後歸於靜謐,許久之後才響起轟鳴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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