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晚,涼州刺史嫡女,隆慶元年生,隆慶十六年由皇上指婚嫁給南臨王世子風懷墨。隆慶十八年生下風懷墨嫡長子風晴天。隆慶二十二年誕下風懷墨嫡長女,此女卻於不久後夭折。
白非晚是涼州刺史掌上明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出嫁前有涼州第一美人之稱。
白非晚在涼州首府慶陽時,據白府老人稱,有一位涼州都督府的校尉和她常常外出騎馬。後來那校尉似乎升了官成了統制。再後來,賜婚聖旨下了,出了一些大變故,白非晚嫁到了南臨,而那校尉,似乎調到了東海。
再後來在南臨王府,白非晚和風懷墨似乎若即若離。有人說世子對世子妃好,有人說不好。而風懷墨的死,因爲趙王的封鎖,也一直弄不清楚……
顧盈盈合上書冊。那些涼州的歲月瑣事,她沒有意願再看下去。那個人,就是楊毅涵無疑了。
所以,青梅竹馬?所以,現在南臨世子已死,白非晚喪夫,兩個人要重修舊好了?
不,她不相信。就算是青梅竹馬,那又如何,明明現在站在他身邊的是自己呀!就算兩個人曾經有一段情,可是如今他信誓旦旦地說愛着的人是自己呀!
到底要,如何是好!
顧盈盈縮在貴妃榻上,越想越暈,直到睡着。
……
“晚晚,怎麼還不睡?”男子走到唐晚的身旁。
檯燈下的唐晚從電腦屏幕中擡起頭:“這個bd很有希望,要是真做成了,我就升vp了。還有一些資料要趕,你先睡!”她的笑容充滿希冀。(bd:項目投標;vp:投行副主席)
男子看着唐晚,幽幽嘆了一口氣:“你何必這麼累,要是……”
“不許說要是!你整天說什麼自己差自己不好,要我走。我纔不呢!你很好你最好,我不要離開你!”唐晚撒着嬌,眉頭卻是緊鎖。
男子輕嘆一口氣:“嗯,你這個週日休假?”
“對呀,我很久沒有星期天了,你陪我好不好?”她拉着男子的手臂,笑得幸福。
“我……我正好要加班。請不了假。你找你那些閨蜜吧!”
“這樣呀,”唐晚有些失望,“好吧,問問他們有沒有空咯。肯定都在陪男朋友!”
……
星期天,唐晚一個人逛完街,在麥當勞吃着麥旋風,撥通了男友的電話。
“喂,現在很忙,沒有時間,掛了拜拜!”
“喂,喂,”唐晚鬱悶地看着手機。已經斷了。“真是討厭!”
走出麥當勞,她望望晴朗的天空,順着陽光看過去,就看到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
哇!那車真是太漂亮了!以後自己有錢了,也要買一輛。
然而車門關上。反光結束,下來的人卻讓她瞎了眼。
他親暱地牽過那女子的手,正在向唐晚這邊走來。
唐晚拎着挎包,轉了一個身,隱藏在了柱子後面,看着他們走進哈根達斯。
呵,加班?忙?沒有時間?
加的是哪門子班?忙着陪那個女人?沒有時間理我而已!
七年,一個五光十色的夢,化爲泡影。
……
“其實,他和我在一很好呀!這一年來,我們相處得很好很幸福。你是投行vp又怎樣,累死累活就那麼一點錢,還沒時間陪他;更別提我讓他受到了我爸的看重,升職加薪。我看你還是趁早離開他,別擋了他的陽關道!”
對面的女子一身漂亮的藍色連衣裙,身材曲線十分姣好。臉上的妝很濃,說話間帶着一絲傲氣。
唐晚的臉上帶着很淺的笑意:“你知道嗎,本來,我還有些羨慕你的。可是聽了你的話,我發現你找的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還真是以爲自己撿到了寶呢!”
“你!你不就是想要錢嗎!說吧,多少錢,一百萬夠不夠!”
唐晚的表情變得嚴肅:“對不起,愛情不是可以用錢買的。本來我還不稀罕他,不過你這麼想趕我走,我還偏偏就不走了!”
她一甩手,拎起包就往外走。
哼,有錢就了不起嗎?錢不是萬能的!我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也不需要你施捨!
……
“所以,我加班到凌晨一點,回到家你就送了我這樣一份大禮!你不是上個星期就搬走了嗎?怎麼出現在這裡,還和這個女人滾在我的牀上!”唐晚眼神凌厲地痛罵。
“晚晚,我……”
牀上赤身裸體的男女停了下來。然而那個女人似乎十分不滿意。
“你說,是她的身材好,還是我的身材好?”女人嬌媚地扭動着腰肢,攀上男人的脖子。
“我扔掉的破鞋你稀罕,我也沒辦法,有些人的品味就是這樣不堪!”唐晚倨傲地嘲諷着。
“唐晚,給臉不要臉!”女人尖聲尖氣地說。
“到底是誰不要臉?活色生香的av,我真是有眼福了,”唐晚嘆息着,“不過,租地方拍av,是不是要給錢的呀?”她放下包,眸中一片清冷。
牀上的女人一咬牙,衝下了牀,從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唐賤人,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樣侮辱我!”菜刀架到了唐晚的脖子上。
“你,會出人命的,你趕緊放下!”男人喊着,就要穿衣服下牀。
唐晚無所畏懼地看着她,不信她真能殺人。
女人轉頭看了一眼男人:“你是不是還惦記着這個唐賤人!你還是忘不了她!我給了你那麼多!爲什麼你還是忘不了她!”
菜刀一收一揮,頓時血流成河。
唐晚最後的印象,就是心口噴出的鮮血,和女人驚恐的尖叫,男人的呼喊聲。
……
顧盈盈猛然驚坐起來,捂着心口,喘着氣。
前世的事情。已經好久沒有出現在夢裡了……
那些絕望傷心的日子,那些受侮辱的日子,和最後的鮮血,全部涌進她的腦海。
她從來沒有放棄過努力,也從來沒有放棄過變強。她總以爲,只要變強了就能保護自己,誰知道。心傷。不是能夠用變強被保護的!
上輩子,這輩子……摸了摸額頭,冷汗淋漓。
唐晚,顧盈盈……已經有些恍惚。她到底是誰……
打了一個寒戰,她輕輕擡頭,映入眼簾的是《湖光賦》和那幅畫。這解意居,充斥着她和楊毅涵的回憶。
不,她不相信!明明如今都快要塵埃落定,爲什麼出了這樣的變故?
她不信他會那樣對她。
這一世的自己有太多的不同,她不信還是進入前世的糾葛之中。
躺在貴妃榻上,卻再也睡不着了。
天朦朧地亮了。顧盈盈剛起牀,宮裡就有太監來傳話。今日南臨世子妃攜世孫到長安。要她伴太后鳳駕。
顧盈盈嘆息一聲:該來的總是會來,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顧盈盈一身淺紫色桃花繡衣裙,配着淺紫色的披帛,扶着太后走向御花園。頭上的金鑲玉桃花步搖和眉心淺紫色水晶花鈿在陽光下煥發着柔和的光芒。
“這世子妃呀。哀家幾年前見過一面,那是剛剛大婚沒多久。模樣倒還不錯,性子也好,只是眉宇間有着淡淡的愁。不曾想,也不是很有福氣的,夫君這麼早就沒了。”
顧盈盈面上不顯,心裡腹誹着:人家沒能嫁給情郎,自然愁;至於夫君死了,說不定是更大的福氣!
“幸而也還有個兒子傍身!”顧盈盈迴應着。
“這兒子,也是體弱多病,這次來京城,會常住給兒子看病!”太后解釋。
“長住?那太后娘娘跟前,豈不是又熱鬧了許多?”顧盈盈得體地微笑,心中卻明白:這長住,纔是核心。
太后在亭子裡坐下,顧盈盈素手翻飛,煮着碧螺春。遠遠看上去,恰似一副難得的愜意美景。
不多時,白非晚就到了。
顧盈盈餘光飄過去:肌膚賽雪,明麗如春,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只是,不是她自負,這相貌,比起顧大小姐,還是不夠看的!
“非晚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萬福金安!”她還在孝中,雪白的長裙曳地,煞是動人。
“平身!賜坐!”
“謝太后!”
“世孫呢,怎麼沒有來?”
“晴天身子不大好,又連日奔波,怕給太后過了病氣!”白非晚恭敬地回答。
“嗯,那就給太醫好好瞧瞧,什麼不得了的病,再不成,唐丫頭的醫術也是極好的。”太后和藹地說。
顧盈盈原本心無旁騖地煮茶,此時聞言,不得已站起身行禮:“唐晚見過世子妃。”
白非晚溫然微笑:“不必多禮,這位就是,光祿大夫唐姑娘?”
“正是。”
“久聞唐姑娘大名,今日一見,方知,英氣非凡!”
說她英氣?真不知怎麼看出來的。還是說,說她不像女人?
顧盈盈笑的毫無破綻:“世子妃過獎了,久聞世子妃美名,今日一見,方知,果如衆人所說美麗無雙!”
白非晚淡笑不語。
顧盈盈言下之意是,自然什麼烏七八糟的人都見過你,才能知道你長得漂亮。
經過這一輪交鋒,兩人都在心裡給了對方一個評價。
“你難得來,先見過皇后和賢妃吧!”太后說。
“謝太后關懷,非晚這就告辭!”白非晚起身離去。
走出宮門,顧盈盈長嘆一口氣。那白非晚,真是一點破綻也沒有,看來,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而她,又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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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覺得她的炮灰命是註定的,紅鸞永世孤也是命中的劫數。
心心念念暗戀了萬兒八千年的心尖尖上的人,轉世投胎她不曉得,沒抓住很好的表白時機,失策!
心尖尖上的人再次輪迴她趕上了,但是,現在她已然一五百歲糰子他娘,失策!!
更要命的是,她還得幫心尖尖上的人牽線搭橋,這不是在她傷口上撒鹽麼,失策!!!
爲什麼,她明明是個仙人,卻還是被區區一個凡人欺負,更是失策!!!
白芷陰測測一笑:莫欺我,我是仙
某人風輕雲淡:哦!是麼,芷芷,你如何證明你是仙?
白芷:“......”一道可以劈死你的小閃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