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子很小很薄,只有幾頁,寥寥數語。顧盈盈疑惑地展開一看,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
人物:楊毅涵,唐晚
地點:廉風堂正門外
酉時初,演一對情侶在廉風堂外打情罵俏,用甜蜜深情感染守門侍衛,酉時正,天有大雨,藉口去廉風堂避雨。女子衣衫打溼,藉口找屋子烘乾衣衫,趁機執行任務。
“楊毅涵,我該聘請你去玉堂春當編劇!”顧盈盈咬牙切齒,這個外冰塊裡狐狸的色狼!居然連天降大雨都能知道,他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諸葛亮嗎?這個傢伙,果然是常勝將軍,連這種無厘頭計策都一出接着一出,讓人頭大。
“榮幸之至。”楊毅涵沒臉沒皮地回答。
“春天到了,我看你是春夢發多了!”顧盈盈把小冊子甩回給楊毅涵,是可忍叔叔嬸嬸不可忍!
“你放心,春夢裡只有你沒有別人。”楊毅涵如今改變戰術,以腹黑爲核心,沒臉沒皮是策略,全心全意爲利器,一定要攻下唐晚這座堅不可摧的城池。這次讓她去廉風堂,就是他向李筠提議的。
顧盈盈火冒三丈:“你要是再說廢話我就不去了!”
“那你就是答應去了,到時候就這樣行動。”
“我去,可是不是這樣行動!”這人腦子有病嗎,還演戲!
“那你有更好、損失更小的策略?”楊毅涵的腹黑本色盡顯。
顧盈盈語塞,瞪了他半晌,直到眼睛痛才扭頭:“丫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隨即飛身離去。
顧盈盈在極度的鬱悶和憤怒中輾轉反側了一夜。第二天,她去找李晴訴苦。
“暖陽呀。你說怎麼男人都這麼死皮賴臉?”
李晴重重點頭,關於葉明宇的無賴,她深有所感。
“暖陽呀,你說男人怎麼都那麼詭計多端?”
李晴重重點頭,關於葉明宇的腹黑,她深受其害。
“暖陽呀,你說男人怎麼都那麼霸道無理?”
李晴重重點頭。關於葉明宇的蠻橫,她深陷其中。
“那你說,我們女人應該怎麼辦?”
李晴搖頭如撥浪鼓,她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就好了。
顧盈盈最後和李晴達成了共鳴,卻沒有解決共鳴的辦法,只好無奈嘆息!
二月二十六申時,楊毅涵帶着顧盈盈來到一處不知名的院落。兩個人秘密潛入,分別換了裝扮。出來的時候,顧盈盈穿了一身淺粉色上衣,白色長裙,頭上只有一隻銀釵,嬌俏而有靈氣。
楊毅涵則是一身白衣書生裝扮,清雅斯文。和平日硬朗冷峻的少將風範大相徑庭。他剛要把羊脂玉面具戴上,顧盈盈遞給他一張人皮面具:“用這個。”
兩個人各自帶上一張人皮面具,但顧盈盈其實帶了兩張。楊毅涵的英俊非凡面容換成了一張平凡一些的臉。但也堪稱俊逸;顧盈盈則由那張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臉”變成了小家碧玉型的清秀。
“情人幽會,總要送些定情信物之類的吧?”楊毅涵腹黑地開口。
顧盈盈簡直要抓狂了!她笑得十分燦爛,牙齒卻都要咬碎了:“公子,不好意思,小女子身無長物!”
楊毅涵眼疾手快地抓下她腰間的薰衣草香囊:“就這個吧!我也不挑了!”
“你!”面具上的杏眼圓睜,就差把楊毅涵給吞了。
“就這樣說定了!能不能完成任務,端看你演技如何!”楊毅涵說着離開院落。
顧盈盈咬着銀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一張機,鶯啼陌上不須歸。桃花煙柳聽風起。一襟春色,滿城飛絮。誰與寄相思。
廉風堂門前不遠處,女子正追着男子:“毅哥哥,等等我嘛!”聲音嬌俏。眼波流轉中盡是愛慕的溫柔神色。
男子停了下來:“我等你,那你要答應,這個香囊一定要送給我。”男子聲音低沉,語調卻十分溫柔。
女子一副嬌羞的模樣:“可是,我今天才繡好,這是我做的第一個香囊,做工不好。毅哥哥,我做了好的再給你罷!”
男子溫柔一笑,愛憐地撫着女子的發:“晚兒,沒關係,這個做得很好,你先送給我,下次做了更好的,再送給我不就行了?”
女子展顏一笑,眼中的靈氣比春光還明媚:“毅哥哥,你不嫌棄它?”
“只要是晚兒做的,我都喜歡。”
女子臉頰緋紅:“我就知道毅哥哥最好了。”
男子轉移了話題:“我們去那邊看楊柳好不好?”
“好呀好呀!”女子拍着手,走在男子身邊,兩人一個清雅,一個靈氣,絕妙地相配。
廉風堂外的侍衛看到這一幕,都因這甜蜜的一對受到感染。
侍衛甲:“哎,你當年和你媳婦,是不是就是這樣的?”
侍衛乙:“也差不了多少,就是,沒有他們這麼好看!怎麼,你想討媳婦了?”
“我倒是想有,不用很好看,溫柔就行了,總之要對我好!”
“哎呦,你是思春了吧!”侍衛乙取笑着。
兩個人離廉風堂又近了些。女子繞着一棵柳樹拍手跳着:“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對不起了賀知章,借你的詩用一下!
“晚兒,你念的真好聽!”眼中是讚許的溫柔。
“毅哥哥,你會編柳條嗎?”女子跑到男子跟前,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男子,一副希冀的樣子。
男子翩然一笑,掐下一段柳條,翻了兩圈,變成花冠輕輕戴在女子頭上。
女子拍手輕笑:“毅哥哥真厲害!”在原地轉了幾個圈,煞是動人。
遠處一架馬車裡。是李筠和李章。
“三哥,那女子是誰呀,和毅涵這麼有默契,不會是他的相好吧?”李章疑惑地問。
李筠沒有告訴李章那女子就是唐晚,因着他們最近關係不好。只說,是楊毅涵從江湖上找來的人。
sp;李筠微微一笑:“你覺得這個女子如何?”
“我覺得,長得還算過得去。不過既然毅涵變了樣子,她也肯定不是原來的樣子。性格溫婉嬌柔,又十分有靈氣。”李章眯着鳳眸,注視着兩個人。
李筠嘴角閃過意味不明的笑:要是六弟知道這個是小唐,會不會從馬車上摔下去?他自己也沒料到,平日裡冷靜睿智的小唐會有這樣的一面,果然不愧是譽滿京城也毀滿京城的玉堂春的老闆。
自然,欲滿京城是男人們給的讚譽,毀滿京城是女人們給的詆譭。
楊柳扶風。春日溫情滿滿。
男子溫柔一笑:“晚兒,你真漂亮!”
女子臉頰緋紅,嬌羞不已:“毅哥哥!”
兩人笑鬧了一陣,女子把頭上的柳條花冠摘下來:“毅哥哥,這些柳條被我們摘下來,離開了自己的家會不會很傷心?我們再把它插回土裡吧。這樣,明年春天的時候,說不定就會長成柳樹了呢!”
男子撫着她的秀髮:“晚兒。你總是這樣心善!”接過柳條,插進土裡。
“毅哥哥真好!”女子嬌笑着拍手。
男子的眼光盛滿寵溺:“只要你開心就好!”
這時,天降大雨,兩人望了望附近,無處躲藏,男子只好護着女子跑到廉風堂屋檐下。
“這位大哥,行行好吧,容我們二人進去避雨。”男子一臉誠懇。
“這……”侍衛乙有些猶豫。
“就讓他們進去吧,這兩個人也鬧不出什麼事,何況這姑娘連柳條都心疼。定是心地善良的好人。”侍衛甲說。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兩人都有些澆溼了。
女子走進廉風堂大門,打了一個阿欠。似乎着了風寒。
侍衛乙見了便說:“你們到我們平時休息的房間,把衣服弄乾吧!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
“謝謝你們,”女子嬌俏的聲音響起,笑容如三月春風,“幾位大哥都是好人!”
侍衛們十分受用,就有人帶着他們拐了兩個彎,進了一間房。
顧盈盈把房間的門窗都鎖上,臉上的溫婉神色斂去。把溼掉的外衣一脫,裡面就是黑色的曼陀羅裝扮,胸前是大朵的金色曼陀羅花。把黃金面具戴上,又是那個肅然高華的女子。
楊毅涵也換回一身崇光門裝扮,戴上羊脂玉面具。
兩人跳出窗外,潛進剛剛暗下來的雨夜。
“前面是一個陣法,我先破!”顧盈盈面無表情說着,四處查看了一番,這是三才陣,不算難,於是帶着楊毅涵輕鬆闖入。
接着是內圈侍衛,顧盈盈躲在柱子後面,扔給楊毅涵一段迷香:“你有金剛血玉,不怕迷藥,你去點!”
楊毅涵接過,面具下神色不明,一炷香後回來了:“法清門的藥很好用。”
顧盈盈瞪了他一眼,正要走進去。
“慢着,裡面有毒箭機關,我先破了再進去。”楊毅涵飛身到屋檐上,花了一陣功夫纔將左右兩排弓弩拆除。
兩人進入內室,又是一個陣法。顧盈盈一看,是普通的八卦陣,於是繞了幾圈,將陣法破解了。
再入內就是存放生辰綱的所在地了。他們找了一圈,才見到標記着刑部尚書生辰綱的箱子。
顧盈盈看了半晌:“你會開鎖?”
身旁的男人二話不說,拿出一根銀針,將鎖打開。
“能恢復原狀?”顧盈盈疑惑。
“自然能!”
顧盈盈不得不佩服,這個水準,在現代可以當特工了!
檢查了一遍,裡面確實裝着季孟舸千秋節所送物品,楊毅涵掏出一個巫蠱娃娃放了進去。箱子重新合上,他把鎖恢復原狀。
兩個人原路返回,又把弓弩重新架設好,顧盈盈拿出迷香解藥點燃,喚醒了一衆侍衛,纔回到原來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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