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已經上去翻檢屍體的傷口,神色嚴峻,很是猶疑手,才告訴初晨:“這個人的傷口很奇怪。不是用刀劍之類的東西做的,而是一種小巧,尖利,平滑的物體做的。我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的武器。”
這邊麻衣婆子的屍體還未收拾乾淨,金葉公主那邊又來人說是蹊蹺地死了一個叫翠翹的侍,請三人過去。報信的人神色慌張,一路上東張西望,提心吊膽,走得飛快。
年輕的侍女被釘在金葉公主的寢艙外的甲板上,和麻衣婆子差不多的死法。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加上週圍侍女小聲的啜泣聲,讓人壓抑得幾乎要瘋。
看見初晨等人,有人小聲說:“就是翠翹潑了夫人一桶水。”意思竟然是指向初晨報復。
蘇縝沉聲道:“荒唐!她若是此等睚眥必報之人,又怎會在羽池掌下救出其他人?”
金葉公主冷哼:“誰再敢胡說八道,我撕了她的嘴!”又語氣和藹地問初晨:“聽說你們那邊生了同樣的事情?”
聽初晨說了事情經過,金葉公主沉思不語,其間卻是看了初晨好幾次,看得她莫名其妙。
羅二仍然上前驗傷,得出與麻衣婆子屍體相同的結論。
“小巧、尖利、平滑的物體?”初晨突然想起了什麼,從頭上拔下一隻玉簪,“是這樣的東西嗎?”
羅二驚喜地道:“對呀!應該就是這樣的東西。”話音未落,就看見初晨的臉色越慘白,“你怎麼了?”
初晨緩緩吐出幾個字:“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誰。應該是北地蕭摩雲。”除了那個人。誰會用一隻簪子如此瘋狂地殺死侮辱過她地人呢?初晨想到有那樣一雙眼睛藏在暗處窺探着自己地一舉一動。不由遍體生寒。
“蕭摩雲?”羅二臉色微變。“他不是死在古墓中了嗎?”
“王師兄說他被一個灰衣人帶走了。”
“他要幹什麼?”
“我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不會饒了我地。”初晨回憶起古墓中蕭摩雲被刺中以後。那妖豔無雙地笑容。絕望悲傷地眼神。說不清道些累。想休息一下。”
“我送你回去。現在太危險了。”蘇縝馬上說。眼睛偷偷瞟了金葉公主一眼。
看到蘇縝的動作,金葉公主心中一甜,可見他心中也不是完全沒有她的。她“咭”地一聲笑起來,神態明媚之極,“依我看,既然沒有哪裡是安全的,妹妹不如就在我這裡歇了,我們一起走好了。”
“不了。”初晨淡淡一笑。
蘇縝嚴肅地道:“你推辭什麼?我把你帶出來的,自然要把你親自送回彥信手裡。你嫂子既然安排了,你就應該聽她的。”他邊說邊偷瞟金葉公主的反應。
他這是第一次在初晨面前主動承認金葉公主是他的妻子,雖然裡面不乏討好金葉,利用金葉來保護初晨的心思,但對於兩人的關係來說,始終算是一個很大地進步。金葉公主也不和他計較,微微一笑,甜蜜地去牽蘇縝的手。蘇縝有些不自然,有些想躲開,金葉鍥而不捨。一個要牽,一個要躲,到底還是被金葉公主得了手。
看這兩人的情形,初晨不由懷這二人的第一次還是那麻衣老太婆撮合的。她看向金葉,金葉的臉突然紅了,對着她啐了一口,咬着牙道:“你到底去不去休息?”
看見精明厲害的金葉嬌羞的樣子,初晨呵呵大笑,金葉白了她一眼,低聲威脅道:“以前的事兒,你給我記着!”
初晨笑道:“嫂子要我記着以前地什麼事兒?”
金葉張張口,又搖頭:“算啦,說來也不是你的錯。”神態之中,卻隱隱含有不平之意。初晨知道金葉還是嫉恨自己,卻苦於沒有可以化解的辦法。
“夫人?”碧絲打了盞燈籠,俏生生地站在人羣外,帶了些窘迫,眼巴巴地看向初晨,她身後還跟着止醇和羽池的一大幫子侍衛。
“怎麼了?”初晨越過衆人走上前。
碧絲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初晨皺皺眉:“來得這樣快?”
碧絲道:“殿下說夜長夢多。”
初晨一聽是這個道理,便對蘇縝道:“接我的船已經來了。你們什麼時候走?”
蘇縝忙道:“你等等。”拉着金葉過去說了半天,笑眯眯地跑過來:“我和你一起。她已經答應了。”
初晨正要推辭,金葉過來道:“我和你師兄已經商量好了,我們分開行動,大家不要湊在一起,免得被一鍋端了。你師兄跟你一起,我這艘船還是跟在你們後面,要是真的遇到什麼麻煩,總還有一艘船是好的,也有個應急的。”
初晨見她神態真誠,也就答應下來,回頭對碧絲道:“通知其他人了嗎?船在哪裡?”
碧絲低
“夫人,船就在旁邊等着呢,東西奴婢已經收好放夫人來的其他人已經先上去等着了,請夫人移步。”
初晨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一艘船泊在不遠處,那船地模樣,和來接羽池那艘差不多,通體漆黑,連艙房裡的燈光都沒有透出半點來,想來都是屬於羽池地暗勢力,最適宜在夜間行走。
船上烏漆抹黑的,但好在三人都是習武之人,目力異於常人。待上了船,蘇縝一摸腰間,突然道:“我有東西落到了船上,我去拿回來。你們等我一會兒。”說着便急匆匆地跑回去。
碧絲笑道:“夜裡海風涼,夫人和羅二爺還是回艙房裡去等蘇公子吧?二位今日沒怎麼用好晚膳,奴婢備了夜宵,請夫人和羅二爺去用。”
初晨往裡走,果然艙房裡一張小桌上放着熱氣騰騰,現蒸的糕點。嚐了一口,頗合她的口味,因笑道:“碧絲,我才答應收了你,你就如此貼心了?”
碧絲忙道:“夫人,碧絲一直都很貼心的。只是原來夫人不給奴婢機會罷了。”又道:“奴婢知道羅二爺不喜甜食,這裡有椒鹽味地酥餅,羅二爺嚐嚐?”說完眼巴巴地看着羅二,生怕他拒絕。
羅二看了碧絲一眼,破天荒地伸手取了一塊,細細咀嚼之後,乾巴巴地說了一句:“不錯。”
聽他誇讚,碧絲臉上綻開花一般的笑容來。初晨不動聲色地觀察着二人,她不在地這段時間,莫非錯過了什麼好戲?碧絲居然知道羅二不喜吃甜食?羅二居然會誇讚羽池的丫頭做地東西不錯?
注意到她地目光,羅二不自在地低咳了一聲,初晨微笑着看向面前地茶杯,薄如紙、精緻的茶杯裡,茶湯微不可見地一晃,如果不是初晨盯着它看,根本不會現這細微的晃動。她急速奔出艙外,果然看見大船無聲無息急速航行着,與漆黑的大海融爲一體,離金葉公主的船已是很遠了。
“碧絲,蘇師兄還沒回來,船怎麼就開了?”初晨美目含霜,冷冷地瞪着碧絲。原來這夜宵就是爲了把二人騙進來,他們好扔下蘇縝偷偷開船的。初晨越想越氣,聲音也大了起來:“說!你把我們騙進來是受了何人指使?”
碧絲臉色一變,“夫人,奴婢去請止總管來回話可好?”
寒光一閃,羅二的刀架在了碧絲脖子上,冷聲道:“你聽着,若是你敢耍花樣,我劈了你。”
碧絲臉色蒼白,語氣卻是強硬:“夫人不分青紅皁白,就要定了奴婢的罪麼?夫人怎知奴婢這樣做是爲了害夫人呢?”
“你竟然敢和夫人頂嘴!”羅二大怒,高高舉起刀來,碧絲閉上眼睛,不肯退讓半步。
“慢着。”初晨出聲制止羅二,捏了碧絲的下,往裡面扔了一粒東西進去:“碧絲,你去把止醇帶到這裡來。你記着,我只等你兩刻鐘。”
碧絲一擰身出了船艙。
“羅二,你去點燃這盞紅燈籠,把它掛在船尾,省得蘇師兄跟丟了我們。”
“我不去。”羅二不動。
初晨知道他是擔心她地安危,便取了燈籠,“走,我們一起去。”
“沒有用的。”止醇鬼魅一般出現在二人面前,迅速撲滅了燈籠裡的燭火。“夫人這是要引得白老爺子來追殺我們嗎?這艘船是海上最快的船之一,蘇公子他們是怎麼都追不上的。”他指指身後面色驚慌的碧絲,“跟這丫頭無關,夫人還是把解藥給了她吧。”
“止醇,是你的主子交待你這樣做的?”初晨隨手把一顆棗子扔給碧絲。
碧絲拿着棗子可憐兮兮地看向初晨,跪倒苦求:“還求夫人饒了奴婢的命。”
初晨不耐煩地說:“吃了棗子就解了。”
止醇懷地道:“夫人下地是何毒?爲何用棗子解藥?夫人此種解毒方法聞所未聞。”
初晨掀掀眼皮:“你還沒有回答本夫人的話呢。”他當然聞所未聞,因爲她扔進去的是一粒花生。
止醇嘆道:“夫人說得沒錯,是我家主子吩咐老奴這樣做的。”
“原因?”
“主子曾吩咐說:‘夫人太重感情,反而容易受到最親近的人的傷害,錯失逃生的良機。在威脅到夫人安全的時候,老奴可以不經夫人允許,自行其事。’凡事以送夫人平安到達蘭若爲第一要務。爲了夫人的安危,老奴不得行此下策,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夫人見諒。”
初晨嘆口氣:“你最起碼也該和我說一聲。起了誤會,可如何是好呢?”
《玄幻筆記》充滿玄幻色彩的,純純地愛情書的頁直通車下有
內容簡介:
其實,命運把她捲入那裡,只是爲了讓她遇見他。
而她,終是被他地一瞬,顛覆了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