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魏長顧自下而上看着陶樂:“你們餐廳裡的員工應該也跟你說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吧?”
是說她的身份對這件餐廳造成的影響嗎?
陶樂低着頭,她只想着要找一件餐廳工作,卻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身份會給別人餐廳帶來這麼大的困擾:“我知道了。”
知道了,還不走?
魏長顧鄙夷地問:“魏楊的脾氣你也知道,如果你不主動離開的話,魏楊肯定是不會放棄你的,所以你想怎麼辦呢?讓魏楊放棄這些餐廳跟你在一起麼?那你有沒有想過,餐廳要是關閉了之後,那在餐廳裡工作的這些人要怎麼辦?”
年輕人,考慮的都是兒女情長。
他也能夠理解,畢竟他也不是無情的人,但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她還是希望這些人可以慎重一些,至少不要在把遇到的問題當成是兒戲了。
“你說的,我都知道。”只不過,她還捨不得這個餐廳而已。
魏長顧咄咄逼人地問:“既然知道,那你爲什麼還不走?”
陶樂詫異地看着他,之前的他可不是這樣啊,這纔過去多久?
不知道在魏長顧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把魏長顧的表現當成是關心魏楊,她扯出個笑容說:“我剛剛纔知道,收拾離開也需要用一段時間。”
魏長顧這才坐了回去,這幾天回家之後他越想越不對勁,如果自己什麼都不做,只任由着事態發展,魏楊肯定還會選擇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所以他必須要做些什麼撮合他們兩個。
魏長顧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自家的而自豪,遺憾的是對方並不一定會理解:“既然你知道這裡面的道理,那我也沒有必要跟你說太多了,當然我也希望你可以走得低調一些,以免鬧大了事情以後,咱們都難堪。”
他丟下這一句話,正準備離開。
“爸!”魏楊生氣地質問:“你不是說了,會讓我全權負責這件事嗎?”
他在外面忙着處理這件事,父親就在家裡面拖後腿?
魏長顧被他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噎住了好半晌,纔開口說:“我讓你全權負責的前提是你自己能夠處理好這件事,可你看看你自己,能處理好嗎?”
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話,魏楊真的會考慮到餐廳的利益?
魏楊反問:“爲什麼處理不好?”
魏長顧看着陶樂說:“因爲現在你的心理,全部都是這個女人!”
魏楊承認,確實是這樣,可喜歡陶樂跟解決這件事並沒有直接的聯繫:“爸,如果你非要這麼說的話,那咱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在這件事情上,陶樂什麼都沒有做錯,她不應該承擔這件事的後果。”
不管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跳了,他都這麼認爲!
但要不是喜歡陶樂,別人就不會這麼反對他了。
因爲在那種情況下,就不會有人懷疑他感情用事。
魏楊突然覺得很好笑,自己不過是堅持了自己認爲的正確的事,可卻有一大堆人,覺得他是在偏袒彈了。
他不管從那個角度上來想,都會站在陶樂這一邊的。
哪怕他跟陶樂是仇人關係。
“生成陶南山的女兒就是他的錯。”魏長顧瞪着魏楊。
魏楊譏諷一笑:“這麼說,我覺得成爲你的兒子也是錯。”
魏長顧愣住:“你說什麼?”
“你明明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跑到國外去當縮頭烏龜,現在陶樂只不過是個被牽連的人,你還要因爲別人的否認,就讓我也跟着那些愚蠢的傢伙一樣,去指責陶樂。”他做不到!
魏楊之所以能夠堅持到現在,就是因爲他能夠堅持自己認爲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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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魏長顧氣極反笑:“我讓你放棄陶樂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你的餐廳,爲了咱們這個家?”
“但我告訴你,我不需要。”魏楊的立場非常的堅定:“我有我自己的堅持。”
他不會做將來可能會後悔的事。
魏楊也意識到跟父親說話的語氣過重,再跟父親說話的時候,語氣就軟了下來:“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永遠都不會認同你的想法。”
魏長顧氣得直拍桌子:“你就只知道爲自己考慮!”
“我一直都是這樣。”魏楊說起這些話的時候,分外的篤定:“他們要是不喜歡,隨時可以離開,我不勉強,但既然留在這個餐廳裡了,那就必須要接受我。”
他想留住的人,並不是和他爭吵的。
魏楊只是希望他們不管發生了什麼實情都能夠站在自己這一邊,當然,他也知道要做到這一點很難,所以他現在的目標就是這些人不要干涉他。
“你知道現在有多少餐廳在抗議嗎?”魏長顧開始就已經想象到這些人會抗議得非常厲害了,但他還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鬧到這麼大。
他本來就非常的惶恐,在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就更加地害怕了。
魏長顧擔心餐廳陷入了這樣的糾葛之中,很有可能會從此一蹶不振:“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在聯名抗議了,說咱們餐廳破壞比賽的公平,用了一個作弊犯的女兒!”
“但是用陶樂破壞什麼公平了?”魏楊仍舊是不能夠理解父親的所說的這些:“陶樂不就是能力比那些人強一些嗎?難道能力強也是錯?”
倘若真的是這樣,那還要比賽幹什麼?
乾脆給每個餐廳都發一個獎盃得了。
魏楊清楚,魏長顧就是太介意這樣的規則,以至於整個人都被那些人的思維限制住,可他們追求的是什麼?
是安逸,而不是提高!
現在他們知道陶樂的廚藝還不錯,於是就開始擔心害怕了,可他們也不好好地想想,如果他們一直這樣做,那麼只會帶着這個城市曾經的輝煌走向滅亡!
可這些人還在不依不饒地吹噓着他們的能力到底有多強。
他們真的很強嗎?
並不是。
魏楊想告訴這些人的是他們簡直糟糕透了,自己不進步,還想拉着別人退步的人,有什麼資格抗議?
他們是不是非要把所有能力突出的人全部限制在跟他們一樣的水平纔開心?
“她的父親作弊過!”魏長顧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什麼,難以置信地看着魏楊,他不是知道真相嗎?
他不是很討厭和別人同流合污嗎?
那這些話爲什麼會從她的嘴裡吐出來?
魏長顧神色有些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