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
陶樂跟魏楊看到了齊若詩迴應的內容,後來更直接看到了齊若詩直播的內容,一個個都震驚得難以言語……
他們沒有想到齊若詩爲了還陶定洋的清白,能夠付出到這種地步。
哪怕身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還非要製造條件還陶定洋清白……
陶樂之前總是覺得齊若詩喜歡魏楊,即便是移情別戀了,投入在魏楊身上的感情,肯定也會比陶定洋的身上多,可是看到了今天這一幕,她突然覺得,也許齊若詩對陶定洋是真心的。
她突然想知道齊若詩現在哪兒,撥了齊若詩的手機號,卻是齊懷安借的,她正要掛了電話,結果齊懷安卻跟她說了一家醫院的地址,還告訴她齊若詩就在醫院裡面。
陶樂再傻,也能想出來齊若詩這麼做究竟是爲了什麼……
她掛了電話,直接往外走。
魏楊和陳良安也跟在她的後面。
那邊的齊懷安掛了電話後,又給方青打了個電話,跟方青說了魏楊會去醫院以後,才坐在了沙發裡。
他看過方青的照片,長得非常好看,而且整個人都非常的有氣質,如果這樣的女人真的對某個男人下手了的話,肯定沒有男人能夠抵擋住她的魅力。
可眼看着計劃要成功了,齊懷安的心情反倒更加的沉重了,他總是不受控制地響起臉色蒼白的齊若詩,儘管無數遍地在心裡告訴自己,那是因爲齊若詩矯情這事兒從一開始就跟他沒有太大的關係,可他還是止不住地難受。
即便是坐在家裡面,心情也無法平復下來……
明明知道他應該像是個常勝將軍一樣,不爲這些事情所動,安穩如泰山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指點江山,可是齊若詩的臉總是頻頻出現在他的視線裡,讓他整個人都不得安生。
該死!
齊懷安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偷偷去醫院看一眼,只要確定齊若詩沒有任何問題了,他就能夠恢復平常的狀態了。
醫院裡。
陶樂找到了齊若詩的病房,關心地問:“傷得怎麼樣?”
“醫生說傷口很深,但因爲沒有扎到血管,所以不太嚴重,只要好好養一段時間就沒有問題了。”齊巍然不想跟他們說當時那血淋淋的場景……
因爲他只要想到當時的事兒就會覺得毛骨悚然,更不要提當衆描述這件事了。
陶樂望着已經睡着了的齊若詩,嘆了口氣說:“她怎麼這麼傻。”
就算齊若詩根本不這麼做,陶定洋頂多也就是在監獄裡面多待一段時間而已……
齊巍然不想說話。
“對了,師姐說她要回來了。”陶樂幫齊若詩蓋好被子:“現在估計已經到機場了,要不然我在這裡看着師姐,你過去接她?”
“她怎麼會回來?”齊巍然有些意外。
陶樂也不知道具體的原因:“當時跟我說的是要回來看我參加決賽,但我感覺應該不是的,如果真的是爲了我的話……”
那師姐肯定不會跟她說,她現在忙,讓她找別人過去接她。
難不成師姐在暗中,已經跟齊巍然勾搭到一起了……
齊巍然幾乎是瞬間就站了起來:“我去接她。”
話音未落,人就已經衝了出去。
陶樂看得非常的納悶……剛纔還只是猜測而已,現在她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那兩個人是真的在這段時間裡發生了點兒什麼……
要不然的話,向來溫柔冷靜的齊巍然,怎麼會突然這麼激動?
“你來了?”齊若詩睜開眼睛,看到陶樂,止不住露出了個笑容。
陶樂嘆了口氣:“以後可不能在傷害自己的身體了。”
她望着齊若詩的傷口,就覺得渾身好像都疼了起來:“這得多疼啊。”
齊若詩看這陶樂:“用鑷子扎的,很疼很疼,但是我避開了血管,要不然的話,說不定我現在就起不來了。”
“……”陶樂看着齊若詩的眼神,滿是責備:“既然這麼疼,那你當初怎麼能下得去手?”
她當時都想好了,實在不行就讓弟弟在監獄裡面住上一段時間,反正陳良安都已經跟人打好了招呼,他在裡面也絕對不會被人欺負……
齊若詩慢悠悠地說:“可我覺得,如果我不說這些的話,那等到你們誤會我,我有可能會覺得更痛。”
她很在乎這一家人,因爲他們對她很好,即便她當時沒有答應陶定洋,他們也對她親的好像是家人一般。
那種溫暖,那種關懷,讓她接觸了之後,就不願意在離開了。
齊若詩還是頭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這麼沒有出息。
“不會誤會的。”陶樂重重地強調:“我知道你對我們家人都很好,而且就算真的讓你對家裡人下手,你肯定也不會忍心。”
齊若詩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你就這麼肯定?”
“嗯。”陶樂看到她的胳膊,止不住地難過:“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她很驕傲,就算是真的欺負別人也不喜歡用見不得人的手段……
所以她對付自己,用的手段都光明正大到讓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真好啊。”齊若詩擡起沒有受傷的手:“如果早知道你們根本不會誤會我的話,我下手就不那麼狠了。”
“後悔了吧?”陶樂輕輕地幫她吹着傷口的白紗布,希望這樣能夠減輕她的痛苦。
齊若詩認真地回答:“不後悔,有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後悔了……”
她怔怔地說:“如果將來遇到這種事,我肯定還會這麼做。”
爲了保護自己在意的人,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願意。
“疼。”陶樂認真地看着她:“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以後都不能這樣了,答應我,好嗎?”
齊若詩望着她的臉快皺成了包子,好笑地問:“到底是傷在我身上了,還是傷在你身上了?怎麼感覺你比我還疼呢?”
“我現在只要是看到你的傷口……”陶樂是真的替她覺得疼,想着齊若詩當時用鑷子狠狠地紮在了手臂上,她的心裡就止不住地發毛:“算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夠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她的眼神,認真的可怕。
與其說是在通知,倒不如說是在叮囑。
齊若詩抓着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臉:“我又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