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媛眼眶通紅,她心中是萬千個不相信的,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她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路軒也知道自己如今是一身嫌疑,解釋似乎沒那麼強大了。不過,他卻還是要掙扎一下,不能就這樣被誤會擊敗!
“大少奶奶,我們沒有做什麼,你誤會了。”小娟急得要哭了。
“啪!”柳媚毫不客氣地一耳光打了過去,打得小娟的臉蛋是哪個立馬浮現出了五根紅紅的手指印。“賤丫頭,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身份,居然想要勾引路大夫。就你這樣的,賣給別人,別人都未必會稀罕,居然還想攀上枝頭!”
“嫂夫人,秀媛,這事你們真誤會了,其實我和小娟真得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路軒着急地想解釋。
“路大夫,你可讓我真是刮目相看啊……表妹,這樣的人不值得你付出,咱們還是走吧!哼!”柳媚絲毫不給路軒和小娟解釋的機會,扭頭便走。“死丫頭,還不快給大少爺煎藥,再看到你偷懶,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是!我馬上去。”小娟的眼淚流了出來,但卻沒有哭出來。看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吃苦頭了,這個柳媚,似乎是個狠角色啊!
張秀媛愣在原地,眼眶通紅,晶瑩的淚水滑落臉龐,心痛地問道:“路大夫,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你會,和小娟在一起?你們……”
“秀媛,這事你聽我解釋,我沒有和小娟在一起啊!我找她只是因爲……”路軒真是急死了,這個誤會可不能鬧大,不然會出事的。
“行了,路大夫,你何必裝呢?如果你是真心喜歡小娟的話,我大可以跟嚴鬆說一下,你幫他治了病,又與他是同窗好友,你這點要求我們肯定會滿足的。只不過,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表妹了,我們高攀不起,哼!”說完,柳媚扭動纖纖細腰,拉着張秀媛走了。
“我……”看到柳媚根本不聽自己解釋,路軒頓時感覺到自己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冤枉。但柳媚在氣憤什麼呢?這讓他有些困惑。
路軒一想:這事不能就這麼發展,必須追上去,絕不能讓這事鬧開,否則對小娟的名聲不好。而且自己也會染一身流言,對調查更是有影響了。
迅速跑到嚴鬆的房裡,路軒看到柳媚也在。他不知道柳媚到底有沒有把那件事跟嚴鬆說了,所以想先探探口風,免得不打自招,反而搞得一塌糊塗。
在嚴鬆的房間外面,路軒發現門居然是關着的,這有些不合常理啊!按道理說,嚴鬆如今大病初癒,應該多運動,曬曬太陽纔是。爲何把門關上,這樣不通風、不透氣,不利於病啊!
吱呀——
路軒推門而入,往左一看,發現房間里居然有兩個人。一個是躺在牀上的嚴鬆,一個是福伯,他正弓着身子站在嚴鬆身前,兩人像是在商談着什麼。
嚴鬆聽到門被打開,頓時大驚失色,急忙扭頭一看。見到是路軒,他急忙調整狀態,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
“福伯,那就事情就這麼處理吧。好了,你先出去,我和路軒聊聊。”嚴鬆急忙吩咐道。
“是,大少爺!”福伯恭敬地點了點頭,然後躬身離去。
福伯從路軒身邊走過,路軒發現,他眼神裡帶着一點慌張,步履也有些紊亂。福伯是嚴府的管家,在這裡待了很多年,應該早就沉穩纔是,不然嚴府早就把他裁撤了。可現在他慌慌張張的,明顯是做賊心虛啊!
那他到底做了什麼事呢?
“路軒,你來了啊!
來來來,請坐。”嚴鬆熱情地喊道。
“嚴鬆,我來檢查你的病情。”路軒說着便爲嚴鬆診脈。
嚴鬆很配合路軒的檢查,他一直都非常信任他的醫術,也正是因此,他的性命才得以救回。仔細檢查之後,路軒發現嚴鬆體內的殘毒已經消失殆盡,只要再好好調養一段時間的話,身體就可以完全恢復了。但路軒很是困惑,下毒之人爲何一直隱藏了起來?既不出手阻攔自己給嚴鬆解毒也不對自己出手,真是奇了怪了。
“很好,看來你馬上就能痊癒了。”路軒滿意地笑了笑,替嚴鬆拉下衣服,免得他着涼。
“那要多謝你啊!要不是你,恐怕我早就命喪黃泉了。甚至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誰那麼歹毒,居然暗害我!”嚴鬆對此也很慶幸。看到路軒神色有些古怪,他接着問道。“路軒,你看起來好像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啊?”
路軒意味深長地瞄了柳媚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嚴鬆,這一古怪舉動令嚴鬆倍加費解了。嚴鬆臉色一變,肅然對柳媚問道:“媚兒,你怎麼招惹了路軒?還不趕快從實招來?”
柳媚看了路軒一眼,然後媚然笑道:“哦是這樣的,路大夫剛纔……”
“沒事沒事,嫂夫人對我很好。”路軒生怕柳媚亂說,趕忙打斷道。“我只是在想我全嬸的事。”
“全嬸?她老人家怎麼了啊?我回家這麼久了,一直忙於家裡的生意,都沒有去看望她老人家,真是慚愧啊!”嚴鬆一直在家,沒人告訴他路軒的全嬸已經去世,更不知道她的屍身被人偷了,所以才發出此問的。
路軒臉色一變,哀傷之色頓時鋪滿整張臉,濃濃的愁雲掩蓋了他以前的歡笑與溫和,現在的他,顯得像是一個被煩惱折磨的焦頭爛額似的。
“全嬸她老人家,已經過世了。”路軒哀傷地說着。嚴鬆陡然大驚,嘴巴張得很大,一臉難以置信。“而且,她老人家的屍身,也被人盜走了,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她老人家的屍身到底在哪兒。”
“到底怎麼回事?!”嚴鬆猛然抓住路軒的雙臂,急切地追問道。
被嚴鬆過激的表現嚇了一跳,路軒愣了一下之後便把全嬸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聽完之後,嚴鬆神色黯然,失神地坐在牀上,連聲哀嘆與自責。
“嚴鬆,你這是?”路軒有些不解嚴鬆爲何如此傷悲。
“路軒,我對不起你!爲了我的事,讓你無法抽身去找回全嬸她老人家的屍身,我真是……唉……”嚴鬆滿懷感激地看着路軒,眼中寫滿了愧疚。“我現在已經好了,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不管什麼事,我都會想方設法給你辦好。”
“嚴鬆,我想……”
“路大夫想要……”柳媚那帶着十足電力的媚眼望了一下路軒,看他的反應。
“要什麼儘管說,只要我嚴鬆能辦到的,絕不推辭!”嚴鬆大氣地允諾道,他是真心覺得虧欠路軒太多,如今能夠補償的話,定然不遺餘力。
“我想……”路軒剛想說出“我想知道嚴府裡的女鬼是怎麼回事”,卻又被柳媚打斷了。
“路大夫想要小娟,這事他和我提過了。先前我看你病重,就沒有跟你說。現在你病好了,這事還是你來處理吧!”柳媚再次搶先一步說道。
這話一出,嚴鬆頓時驚呆了,路軒想要小娟?騙人的吧?剛纔看他樣子非常悲痛,怎麼會突然想到娶妻成家啊?而且張秀媛對路軒一往情深,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難道路軒不知道嗎?或者
說,相對張秀媛,路軒更加喜歡小娟?
“路軒,這是真的?”嚴鬆難以置信地問道。
“嚴鬆,你千萬不要當真,嫂夫人這是在開玩笑呢,我怎麼會想要小娟呢?”路軒急忙否定道,隨即便解釋。“我剛纔找小娟只不過是想問她一些事而已。”
這話讓柳媚和嚴鬆都很驚訝。嚴鬆好奇地問道:“你問她什麼?”
路軒頓時語塞了,他想到了小娟說的“嚴府以前的確鬧鬼,但大少爺和二少爺都說那是假的,世界上根本沒有鬼,所以便下令讓我們絕對不能再提這事,要不然會遭到嚴厲的處罰的。”如果此時說出找小娟的真實目的,無疑會害了她的。再看柳媚之前對小娟的態度與小娟的樣子,路軒立馬便想到了嚴府的懲罰是如何殘忍的。
爲了自己的事而害了無辜的小娟,路軒於心不忍。可該找什麼藉口才能唬住這兩人呢?一時之間,路軒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喉嚨有些乾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路軒心中焦急萬分,額上汗水都流出下來,心裡亂成了一團,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解釋。很快,他手心裡便滿是熱汗,呼吸節奏都亂了。
“你到底要問她什麼啊?路軒,你可真急死我了。”嚴鬆見路軒半天不說話,顯得有些急不可耐,便催促道。
“問她,問她,問她該怎麼做出好吃的飯菜。”路軒胡亂找到個不算藉口的藉口,搪塞道。“你知道的,小蓮對全嬸的依賴。全嬸去世之後,小蓮就很少開心地笑了,上次吃小娟做的菜,很有全嬸的味道。所以我想學學,到時候做給小蓮吃,讓小蓮開心開心。但是我一個大男人,學廚藝,到底有點手生,有點不好意思……”
路軒笑得很是勉強,心中祈禱能把嚴鬆和柳媚忽悠過去。
狐疑地盯着路軒看了幾秒,嚴鬆哈哈大笑,樂道:“路軒啊路軒,你說你,這麼一點小事搞得我們猜來猜去的。既然是爲了小蓮着想,那我怎能不幫你呢?這樣吧!我讓小娟親自教你吧!免得你們再被誤會。”
“呵呵,那我先謝謝你了,其實我就是怕你們誤會,再加上我自己不好意思,才藏着掖着的。沒想到反倒讓嫂夫人的誤會了,早知道這樣的話就明說了,真是不好意思。既然已經說開了,那我自己找小娟說說就行,也就不麻煩你了。”路軒笑得很是難看,後背的汗水從流了下來,打溼了衣服。
“嗯……也行。眼下當務之急還是找回全嬸的屍身。既然我已經完全好了,拿你就全心全意去找她老人家的屍身吧!我會全力幫助你的,有什麼困難儘管開口,千萬不要客氣。”這一點,路軒還是很相信嚴鬆的。
“嗯!真是太謝謝你了。”路軒感激地笑道。
“千萬別這麼說,真該說感謝的其實是我。若不是因爲我的病拖着你,或許全嬸的屍身早就找到了。我真是……唉!”
“這事也不能怪你,算了,不多說了,那我先回去了?”路軒說着便打算回家了,今天無功而返,他也只好暫時撤退。
“我送送你吧!”嚴鬆說完就打算起身。
“不用了,等你病痊癒之後我再來看你,你還是先休息吧!”路軒按住了嚴鬆,勸道。
“那好吧!媚兒,代我送送路軒。”
“知道。”柳媚妖媚地笑了笑,隨後對路軒做了個請的手勢。
走出房門,柳媚在前面帶路,但卻把路軒帶到了另外的地方。期間路軒也想過走,可柳媚的一句話讓他不得不緊跟其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