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裡連續鬧出三件屍體午夜殺人的兇案,膽大的路軒自然是不相信什麼冤魂借屍殺人的鬼話。
“吱吱——”突然,他左前方的一副黑皮棺材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它們,要出來了?”路軒在心中暗自揣測道。
棺材蓋往後退,發出了摩擦聲,像是有人拿刀在慢慢劃割自己的骨頭一樣,讓路軒感到頭皮發麻。他一再地暗暗提醒自己這其中定有古怪,靠着這個信念他竭力來平定自己快要失控的心跳。
“砰砰!”棺材蓋砰然落地,刺激大腦神經的屬於腐屍所有的惡臭襲來。
他驟然瞪大了雙眼,冷汗順着臉頰下滑,路軒在那瞬間只覺得周圍的聲音都消失了。只見這時,棺材裡的那位慢慢坐起,猶如幽靈一般漸漸站起來。他耷拉着腦袋,然後跳出了棺材,再猶如沒有質量般飄然落地。
路軒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不出所料,屍體雙腳輕輕點地,飄向了他。同時,屍體伸出了僵硬的且帶着醜惡屍斑的枯手,向路軒抓去……
“難道自己將是第四個喪生於死而復活後的屍體手中的人?!”路軒感覺後脊樑猛地竄起了一股寒氣。
初秋的夜晚有些涼意,趕走了白天的喧鬧與繁雜。
安靜的醫館裡,氤氳着絲絲藥味。
燭光熠熠,古舊的抽屜敞開着,裡面的藥材已經消耗殆盡。今天病患太多了,最多的時候都排到了醫館外面十多丈外。
在古樸的桌邊,一個年紀約莫二十七的男子,雙眉微蹙,眉間透着一點淡淡的凝重。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正輕放在一位老者的脈搏上,根據脈搏,他便可以查出老者體內的病痛。
瞭解病情之後,男子拾起狼毫,在白紙下筆走龍蛇,寫下一紙良方——當歸,枸杞,五味子,天麻……
洋洋灑灑,十幾味中藥,躍然於紙上。
“抓兩副藥,三碗水熬成一碗,兩日之後見效。”男子雙手拾起白紙,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遞到了老者的身前。
老者一臉病容,聽到男子如此說話,頓時喜上眉梢。有了名醫這句話,他的心中也是洋溢出一絲喜色。
送走了最後一位病人,男子起身伸了個懶腰,坐了一天,腰痠背痛。
“路大夫,您今天看了上百個病人了,休息一下吧!”一個穿着粗布衣衫的夥計上前,好心提醒道。
路軒回頭一笑,擺了擺手:“不礙事!”
“路大夫,您老是這麼勞累,身子骨會吃不消的。您時常跟我們說,要我們多休息,要勞逸結合,這樣纔有高的辦事效率。可您自己呢,卻老是把自己累得跟驢似的,你這是對那些病患們不負責啊!”
“替我向你娘說一聲謝謝啊!”路軒脫下了充滿藥味的衣服,簡單收拾一下,打算回家。總算是可以休息了。今天他連續診治了上百病患,其中大多數人都是窮苦人家,所以路軒也沒有向他們要診金。
這時,一個穿着青翠色衣衫,三千青絲垂於身後,膚如凝脂,嬌美勝西施的姑娘款款而來。
“路大夫,這有你一封信。”姑娘把信遞了上去,站在路軒身邊,隨意翻看了一下他的書本。
路軒一邊拆信,一邊問道:“這信什麼時候到的啊?”
“是今天下午到的,當時本想給你的。可看你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就沒有打擾你。”張秀媛俏皮地站在路軒身邊,小腦袋湊上去,想窺探信中內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