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那楊侗竟然出爾反爾,命令洛陽駐軍來剿滅我們!?”
“是啊!主公,您看看我這滿身的傷痕,還有楊侗說您在先帝蒙難之時戴孝是收買人心,攻伐宇文化及只是恃強凌弱,還說。。。。。。”邊說邊把自己的傷痕給李密看。
“夠了!”李密打斷了邴元真的哭訴,揮手讓他下去。隨後又把魏徵、王伯當、單雄信、賈閏甫等謀臣武將請了過來。
“各位,邴元真已經回來了,而且據他所說,那楊侗對於我們出爾反爾,一方面假意派人對我封官許願,另外一方面又調兵遣將對付我們,如今事已至此,各位有什麼高見?”
“主公!此事卑臣以爲有些奇怪,卑臣在洛陽布有眼線,那王世充囂張跋扈,王氏族人在洛陽市集橫行無忌,氣焰熏天,更有甚者,王玄應在酒樓中曾經揚言楊侗不過是個黃口小兒,盧楚元文都那幫隋朝舊臣等人不足爲恃,這楊家天下遲早要變天的,那楊侗要想自保只有藉助外力,我們是他唯一可以翻盤的賭注,就算是他想引蛇出洞將我們一網打盡也不至於這樣明目張膽,主公,此事恐怕有些蹊蹺。”魏徵對於邴元真的說辭有些懷疑。
“這有什麼好懷疑的,那楊侗不過是個黃口小兒,時常頭腦發熱,再說了,我們這些人在他們眼裡不過是一羣草山賊寇,敗將降兵而已,沒有什麼可以懷疑的。”單雄信對於楊家的人從來都沒有什麼好感,當初李密爲楊廣戴孝,以弒君大罪的名義征伐宇文化及時,單雄信就一百個不樂意,雖然到後來在魏徵的勸說下單雄信還是參與了與宇文化及的對陣,但對於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策略十分反感。在場的人都知道他的這種性格,沒有人介意。
“主公,卑臣以爲,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今我們以招安之名進軍洛陽,並利用楊王矛盾從中得力的計劃已經落空,現在我們面對的是一隻大老虎和一隻小老虎。”
“玄成兄話說過了吧!那楊侗不過是隻小綿羊,王世充是隻病老虎,依我看,這次洛陽之戰肯定是事事順利,水到渠成!”單雄信笑着說道,魏徵馬上低頭不說話,王伯當接過話茬:
“玄成兄恐怕不是多慮,榮陽與洛陽互爲犄角,攻洛陽必先去榮陽。榮陽的徐世績不是個善茬,上次洛陽之戰,我與雄信猛攻榮陽而不下。這回也是硬骨頭難啃啊!”王伯當說到這裡,魏徵向他投去一道感謝的目光。王伯當笑了笑。
“再者如今我們剛剛跟宇文化及打了幾場硬仗,精兵良馬損失極多,如今我們雖然還有十數萬兵馬,不過大多都是烏合之衆,而王世充所部多爲精兵,那韋津和段達都是沙場老將,再加上我們遠道來襲,他們以逸待勞,這些都對我軍不利呀!”
“那依你的意思是?”
“學生有三計,上計爲就此退兵回守金庸。中策爲在洛陽那裡散佈謠言,以徐世績與我軍結盟爲名,暗中在我軍和榮陽中間一帶設伏,不與徐世績做正面衝突,只要徐世績堅守膽敢從榮陽出來,我們就可以騰出手來對付王世充。下策爲兩線作戰,兵分兩路,一半兵力攻打洛陽,一半兵力攻打榮陽。請恩師指教。”
“伯當,你的上策實則是下策,我們屢次攻打洛陽失利,長此以往,屬下人心必然四處離散,至於中策纔是上策,那徐世績是頭猛虎,而且我們直接攻打王世充的話,別說徐世績在我們後面給我們來一槊,就是打個噴嚏到時候我們也吃不消啊!所以我的態度就是我們將我軍主力佈於榮陽周圍,而且那王世充素與徐世績不和,我們攻打榮陽的話王世充一定會袖手旁觀,命秦瓊和程知節帶其本部兵馬在洛陽一代警戒,我軍主力全力攻打榮陽。等我軍攻下榮陽後在打洛陽。賈卿。”
“卑臣在!”
“秦瓊和程知節那裡就由你來做監軍,嚴密監視!”
“是!主公!那秦瓊、程知節二人皆曾經是隋庭叛將,自從歸順我軍後一直不得我軍重用,只求主公在出兵前對他們多加安撫,另外他們的軍械甲冑多有老舊,只請主公調撥一些精良器械給他們,還有。。。。。。。”賈閏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王伯當打斷。
“有完沒完,他們這些敗軍之將,背主求榮,還要什麼軍械、甲冑,當年那張須陀還知道戰死沙場,羅士信寧死不降,他們卻自己放下兵器,還說什麼爲了保全士卒性命,真是一羣貪生怕死之徒。”王伯當還要說下去,被李密一個眼神止住。其後又安慰賈閏莆道:
“賈卿,你先到軍中去忙,軍械甲冑的事情我會派人去辦的。其他的人也去忙吧!”
“主公,賈兄說的沒錯,自古降將最需安撫,一視同仁纔是上策。”魏徵也向李密勸諫,李密沒有答話,魏徵只好扶着賈閏莆一起退了初出去,其他人也跟着告退。晚上,李密以大軍即將開拔爲名,邀請全軍將領赴宴,在宴席上,魏徵、賈閏莆等人對秦瓊、程知節等人屢屢舉杯,李密也虛情假意的安慰他們,只有單雄信和王伯當等李密親信對他們不理不睬,秦瓊等人看在眼裡,心中不是滋味,回到營帳中,秦瓊手下軍士向他報告:
“將軍,今天帥營給我們送來的酒肉完全不夠,別的營都是每十個人五斤牛肉,十斤酒,我們卻只有三斤,還多是骨頭,酒很多都是參了水的,我們和他們理論,結果他們說我們這些降兵降將,現在只是讓我們在洛陽警戒,又不是像他們那樣去榮陽拼命。還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秦瓊止住他的話。
“好了!你先下去吧!”秦瓊煩躁的揮了揮受,親兵知趣的下去了,程知節來到了秦瓊的營帳:
“秦兄,今天我的營中又有一些士兵逃離軍營,長此下去恐怕你我都不但前途堪憂,就是身家性命也。。。。。。。”秦瓊對程知節做了個手勢,又向帳外望了望:
“程兄,時候不早了,你還是回帳篷休息吧!明日還有軍務,好好休息!”程知節本想與秦瓊多說幾句心裡話,把胸中的鬱悶心情抒發一下,結果落得這樣,只好沒趣的告辭出去。
洛陽王世充大營:“什麼?你說那李密以秦瓊程知節等人在洛陽警戒,自己親自帶領精兵攻打榮陽,並欲在榮陽設伏,殲滅韋津、徐世績。”
“是!並且邴大人還讓小的告訴大帥,那秦瓊和程知節在瓦崗軍中備受單雄信和王伯當等人排擠,軍心不穩,邴大人還說,秦瓊、單雄信等人也是軍中驍將,若是能讓他們投靠大帥,日後定能幫大帥成就大業。”
“行了!你下去吧!告訴邴元真,本帥知道了。”等那個人走後,王世充看着帳篷外的明月,輕輕的說道:
“滿月當空,當思王業呀!哈哈哈!”